既然白斯年走了,老谭没必要逗留,下了班,想到今天的佣人请假了,家里没人煮饭,便随便找了个餐厅吃饭。
老谭没有什么亲人,几年前父亲过世,只留下她母亲,不过母亲喜欢热闹,老谭常年不在家,主动提出去了养老院住。
老谭没有白斯年说的那么糟糕,谈过一次恋爱,不过是一次两小时的恋爱而已。
他母亲给他安排了过一次相亲,那时候吧,他也没有说很抗拒,既然他母亲用身体健康威胁他,他也就顺着他的意,那个女生对老谭的第一印象也很好。
饭菜开始上的时候,双方家长都用各种理由离开了现场,留他们两个人在那。
那个女人有点大叔控,老谭长得气宇轩昂,皮肤略略黑了点,还留了胡须,二十多出头给人看起来已经是成熟魅力四射的男人。
老谭对着女孩没有什么话,不停地吃着饭菜,那个女孩差一点误会他是来吃饭的,幸好被外在容颜挽救着,女孩大方主动开了话题。
天真浪漫问了他一句,“你相信爱情吗”
老谭停下了筷子,无奈笑了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那个女孩,开口的语气好像在讨论财经那样认真,“爱情就是多巴胺,荷尔蒙,内咖呔多种激素产生的化学反应,两个在一起的第三个月,这种化学反应最高,大概在两年,这种化学反应就会完全消失。”
“所以,爱情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老谭继续拿起筷子夹起来。
听完他的话,女生除了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外,还没有对老谭产生坏的印象。
两人陷入了沉默,老谭吃饱了,见女生还没动过筷子,才主动开了口,“东西不好吃吗”
女生欣喜摇了摇头,“没有啊。”
他指了指她干净的碗筷,无声问她为什么不吃。
女生点头,拿起餐巾纸轻轻印走她嘴上的口红。
“这是什么操作”老谭被她的行为吸引,好奇问道。
女生有点羞涩,解释道,“这样口红不会沾到食物上。”
老谭不解蹙了蹙眉,看着她还是红红的嘴唇,“那为什么不擦干净点。”
女生脸涮地红了,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给面前不解风情的老谭。
尴尬氛围维持了数秒,老谭突然伸手过去,“你眼睛有东西。”他倏然拔掉了女生的假眼睫毛。
女生那时候的脸色马上变了猪肝色,站起了身,恼羞成怒,胸膛起伏指着老谭,
“你这个死变态男——”
“就你这种男人,一辈子别指意会有女生喜欢你——”
老谭被她突然骂了一顿感到莫名其妙,也没有去追离开的女生,然后好奇研究着手中的假眼睫毛。
后来听双方家长说,那个女生回家被气哭了都。而老谭从那时候就觉得女生是多么地无趣和麻烦,再看到白斯年三天两头往家里跑,更是觉得谈得谈恋爱就是累赘……
他坐的餐桌,突然跑过来一个小男孩,盯着他桌上的食物。
老谭不喜欢被人看着自己吃饭,指了指盘里的汉堡包,“你想吃”
话,不过视线顺着他拿起汉堡包的动作而移动,老谭把汉堡包递给了他,“拿去吧。”
小男孩没有马上接过来,思考了片刻,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辆小型汽车模具放在了他桌上,才飞快接过汉堡,冲他欢喜笑了笑离开。
“嘟嘟,我都说了多少遍,不能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宋好将嘟嘟拿回来的汉堡无情扔进了垃圾桶,带他离开饭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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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阿姨端着她自己烤的曲奇饼干和牛奶站在古稀隔壁,有一些时间了,古稀也没有有停下的想法,拉完一曲又一曲曲子。
白斯年出现在门口,蔣阿姨发现,白斯年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接过蔣阿姨手中的食物,用眼神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白斯年把食物放在旁边钢琴架上,安静站在她身旁听,从音乐里可以听出古稀的心情很乱,几个音符都拉错了,待她拉完一首准备拉下一首的时候,白斯年按住了古稀的手。
古稀猛地抬头,是白斯年,她先是愣了愣,两人对视着保持原来的姿势,过了一会,古稀的眼睛就红润了起来,要说的话哽咽在喉咙。
看得白斯年的心脏被人死死拿捏住那样,然后不管不顾将她拉起来拥入怀里。
人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二十四小时了都,你才理我。”古稀埋在他胸膛哭诉。
她哽咽了一番,“你好过分,我不喜欢冷暴力。”
“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你都不给机会我改。”
“你很过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电话,从早上等到中午,中午等到晚上……”
……
古稀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激动哭了出来。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对古稀,折磨她,他心里何尝会好受,白斯年安抚着他的后背,不过他不后悔,能让古稀长点记性,他愿意这样做。
给人儿哭了一会,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抹走古稀脸上的眼泪,“伤心完了,就该吃点东西了。”
白斯年转身去拿食物,被古稀拉住,她红着鼻子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看着他,晃了晃他的手,“你都还没哄我。”
白斯年失笑,重新用力把她拉入怀里,揉着她的后脑勺,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飘飘说起,“我也很难受,不过我更喜欢你爱惜你自己身体。”
古稀冲白斯年点头承诺,“以后没有你批准,我再也不吃了。”
白斯年也知道,突然截掉她喜爱的食物,很难,但是至少在调理好身体之前,不能吃,以后也只能少吃。
他已经约好了医生,待古稀的工作一结束,放年假,他就带着她把身子调理好。
磕磕碰碰,两个人都能互相理解,互相包容,还算甜蜜,不过后面的矛盾,就不关乎两个人之间的事,上升到家族观念……
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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