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目前已经纳入了楚国的版图,作为百越曾经的一个重要城市。在一些百越遗民的心中,还是具有一定地位的。而且楚国现任君主,楚襄王还算开明,让这些百越遗民留在了于越之地,也就是现在的寿春(其实我也不确定,毕竟天行九歌并不是真正的历史,否则百越哪轮得到韩国来分一杯羹,我是根据地图对比确定的,所以有什么出入还请见谅)。
寿春的大街上,八成都是曾经的百越遗民,穿着极具民族色彩的装扮。此地说不上有多富足,但也算和谐。
苏阳拉着小织的手,走在街道上,看着往来熙攘的人群,苏阳兴致颇盛,毕竟这种极具特色叫卖还是很有趣的。而小织,面对这些却显得不是很在乎,只是安静的跟在苏阳身后。
走了一阵,苏阳停在了一处小摊边。这个摊位的主人是一个穿着百越服饰,年过耳顺的老人家,所卖的东西也是比较古怪,是一些经过炮制的毒虫毒物。
老人见苏阳在这停下,带着浓郁的口音说道:
“娃子,要点啥”
也得亏苏阳在方言上还有一定的天分,倒也勉强能听懂,扫视了一圈火炉上的各种毒虫,思虑一阵后才道:
“大爷,给我来两条蜈蚣吧。”
老人见苏阳这幅样子,和善一笑。取下两条火烤蜈蚣,用小刀在蜈蚣壳上划了两刀,食指拇指捏住蜈蚣的头部,轻轻一拽,雪白的蜈蚣肉就从那黑漆漆的壳中挤出来。有撒上了一些茱萸之类的调料,才递给苏阳。
“娃子,你尝尝。”
苏阳结果蜈蚣肉,抓起一条塞进嘴里,仔细嚼了两口,发现这个味道与虾仁有些类似,只不过少了些鲜味,但是要更加辛辣,还有些许咸味,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转过身去,将手中剩下的那条蜈蚣递给小织,问道:
“小织,你要不要试试”
小织看着火炉上的各种毒物,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心里还是有些惧怕的。可当苏阳问起时,她还是毅然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接过这雪白的蜈蚣肉,闭上眼睛,直接囫囵扔进嘴里,也不怎么嚼,就直接咽了下去,同时可爱五官骤在了一起。
苏阳哈哈一笑,转过身来,对这个买毒虫的老人道:
“大爷,你这的蜈蚣我全要了。”
“好嘞。”
老人展颜一笑,熟练地用小刀开始处理起炉子上的蜈蚣。趁这段时间,苏阳问道:
“大爷,我跟您打听个事,我听说这附近有一处百越王族的墓室,您知道在哪吗”
原本还笑吟吟的老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面色忽然僵住,然后气急道:
“不知道,赶紧走,我东西不卖你了。”
说完,老人还有些生气,直接伸出手,就要把苏阳推开。就连刚才那两条蜈蚣的钱都不要了。苏阳见状,无奈的耸了耸肩,取出一枚银币放在了摊位上,算是刚才那两条蜈蚣的钱,然后带着小织就要离开。
谁知,那老者竟然当着苏阳的面,抓起摊子上的银币,一把丢在了火炉里,同时还狠狠地啐了一口。
苏阳见此,当时就有些火大。但是一看到这老人一把年纪了,又有些于心不忍,他要是再年轻一点,非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来自社会主义的毒打。
可是,苏阳忍得了,不代表小织也能忍得了。在她心中,苏阳从救下她的那一刻起,苏阳就成了她的信仰,如今信仰被人‘践踏’,她才不会顾忌对方是什么人。
只见从来都是少言寡语的小织,一声不响的走到哪老人的摊位前。在苏阳目瞪狗呆的注视下,一脚踢翻了正在燃烧的火炉。
这些日子,苏阳不仅在衣食住行上,对小织百般照料,而且还专门为小织炼制了滋养经脉体质的灵药。所以别看小织现在不过八岁,身体素质比之一般的成年男子还要强上几分。
区区一个火炉,在小织全力一踢下,顷刻翻覆。几块正在熊熊燃烧的木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老人的身上。顿时,那老者被烫的在地上哇哇大叫。滚了好几圈,才把身上的火苗扑灭。
“小织,你......”
本来苏阳还想问问小织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当他看见那双倔强又坚定的双眸,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温柔的笑了,蹲下身去,伸手在小织的头上摩挲两下,道:
“谢谢。”
小织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微微抬起脑袋,眯着眼,享受着来自苏阳掌心传来的温热。
那老头扑灭身上的火以后,从地上跳起来,一手指着苏阳和小织,一边嘴中呜哩哇啦的喊着一些苏阳听不懂话,想来是百越之地的特殊语言。而且虽然苏阳听不懂,但是从那老头狰狞的面部表情和四射的口水也能看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这里弄出的动静本就不小,再加上这老头噼里啪啦的一顿乱叫,很快,周围就堵满了人。其中大多都是身穿百越民族装束的人,只有一少部分是楚国本地居民。
围在周围的百越人听到那老头喊得话,一个个都表现得义愤填膺,跟那老头一起用百越话辱骂着苏阳和小织。稍微年轻一些的,纷纷就近抄起顺手的竹竿农具,将苏阳和小织两人团团围住。
小织明显被这帮人的举动吓到了,不自觉的退到了苏阳身后,一双手紧紧抓着苏阳的衣服,身体紧紧贴着苏阳的大腿,双目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唯一不曾变过的,就是那抹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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