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跟着顾静姝多年，不动声色的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此时一跪一拜，脸上的焦急之色看起来分外违和。
“娘娘着奴婢转告六娘子，务必看好府中门户，小心夫人！”
顾卿黎愣住了。
对，就是一愣。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疾，以至从赤芍嘴里听见这么可笑的事情。
“顾将军的夫人忽然病重，膝下幼女于建康世家多次登门求药，这件事，你听过吗”顾卿黎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不觉得好笑，反而有了上纲上线的心情与她一个狗腿子掰扯道理。
赤芍这个头点的颇为艰难:“当然，束娘子还为您进宫请皇后娘娘赐药……”
“既然知道你还能对我说得出这种话”顾卿黎袖子一挥粗鲁地打断了她:“我母亲病卧在床连日不醒，你却让我小心她是要我跟防贼一样让人看着还是疑心她行止不端赤芍，对我母亲不敬，就算是婕妤娘娘，也护不住你！”
“六娘子息怒！”赤芍将身子放至最低，极尽卑微:“此事奴婢不敢有丝毫纂改，皆是娘娘的原话。娘娘今日让奴婢于您面前现身，就是想让您亲眼看看人皮面具的精巧。”
“此物可易人容貌，旁人极难发觉。只要夫人身边有像奴婢这样的人顶替，您关心则乱，应该也分不清那病榻之上的是不是夫人本人吧”
“六娘子，您心中对娘娘定然多有猜疑，可在这件事上，她绝无欺瞒！”
“没有欺瞒”顾卿黎喃喃重复:“不过顺手利用一二，是吧”
赤芍脸上有几分羞愧的残红，咬着牙加上一把火:“若是夫人当真死遁，六娘子，您又当如何呢”
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束薇亲自过来接顾卿黎:“婕妤娘娘，我好久没见阿黎了，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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