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百蕙一听司阡黎这话,当即就眉心狠狠一拧,不过,见面前的男子就是赫赫有名的医圣时,刑百蕙便对着司阡黎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京城人士,见过梅家二小姐一面,故而认识她。”
刑百蕙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但却没有将自己的身份主动跟司阡黎透露的意思。
再说了,如今梅若思也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刑百蕙也还真不担心自己会让梅若思给认出来。
司阡黎见刑百蕙不愿意详细解释自己的身份,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如今的情况对于司阡黎来说,还是不宜节外生枝。
司阡黎跟刑百蕙并不熟悉,他也没有过多追问刑百蕙一个毫无武功根基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是眸光幽幽地看了一眼刑百蕙,而后就抱着梅若思去了洞穴里面,明显是在找地方安置梅若思。
站在司阡黎身后的刑百蕙突然出声道,“公子就用我休息过的地方吧。”
刑百蕙话音一落,司阡黎当即就跟刑百蕙致谢道,“多谢了。”
刑百蕙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司阡黎将怀中的梅若思放在铺好的席子上,而后就再度给梅若思把起脉来。
从始至终,刑百蕙都是站得远远地看着,刑百蕙心思微动,她能够看出医圣司阡黎跟梅若思这段日子应该也是呆在北疆的,刑百蕙跟着盗神莫柏年一起,自然也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危险。
更何况司阡黎还带着梅若思一个病人,就算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司阡黎都没有将梅若思给丢下,可想而知,这个医圣医德的确让人钦佩。
当刑百蕙打量司阡黎的时候,司阡黎自然有所察觉,但司阡黎依旧‘不为所动’,司阡黎在认认真真地替梅若思检查身体、
梅若思这几日情况有些反反复复。
偶尔会苏醒,但苏醒的时候却不太长,最为诡异的是,梅若思明明已经服用了自己找来的灵叶草,按道理来说,她也应该要醒来了。
可问题是梅若思的状况却让司阡黎很是捉摸不透。
这些日子司阡黎带着梅若思的确也遇到了不小的危险,如果不是他野外生存能力还不错,这会儿恐怕早就带着梅若思双双下地狱去跟阎王报道了。
刑百蕙看着司阡黎眉头越皱越紧,连带着她落在梅若思身上的视线也带着一丝悲鸣。
刑百蕙跟梅若思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只是在宫宴上远远的撇过她一眼。
若是跟梅家的大小姐梅若雪相比,二小姐梅若思的存在感就真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并非是梅若思不出色,只不过当她跟更加出色的梅若雪相比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世人的目光总是更加青睐那个事事都拔得头筹的人,对于同样优秀,却屈居第二的人总是习惯性忽视。
梅若思在梅家就算是如此的存在,她总是活在梅如雪的阴影之下。
虽然梅若思跟梅若雪是亲姐妹,感情也不错,但终归被对比久了,梅若思就渐渐沦为了小透明,在梅若雪面前,她只是一个陪衬。
偶尔刑百蕙也会对梅家两姐妹生出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既视感来。
刑百蕙有时候也会觉得,如果梅若思没有生长在梅家,如果不用被动地跟梅若雪相比的话,她会不会也能有另外一番际遇。更能够发光发热,让世人看到她的闪光点,而不是只能活在梅若雪的影子下面。
但当后来皇家的指婚居然是落在梅若思这个‘小透明’身上时,很多人都惊掉了下巴,就连刑百蕙都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在刑百蕙看来,更能够嫁入摄政王府的应该是梅若雪这个样样出色的大小姐。
刑百蕙看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的梅若思,心绪也有些飘远了。
正当刑百蕙心思千转百回的时候,耳边再度传来了司阡黎的低沉嗓音。
“这位姑娘,可否劳烦你帮忙搭把手吗”、
医圣司阡黎话音一落,刑百蕙当即就醒过神来了。
刑百蕙快步朝着司阡黎走去,在梅若思身边蹲下身体,黑眸幽幽地看着司阡黎,明显是等待着司阡黎的吩咐。
司阡黎也没跟刑百蕙客气,他只是表情有些疏离地跟刑百蕙说道,“你帮我抬高梅若思的右手臂。”
司阡黎话音一落,刑百蕙已经照办了。
司阡黎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浅灰色手帕,直接打开,里面赫然可见一排排细细密密的银针。
刑百蕙看着司阡黎动作,她知道司阡黎恐怕是要给梅若思行针了。
果不其然,刑百蕙才这么想,司阡黎就已经从方帕上抽出了一根银针。
刑百蕙拧眉看着司阡黎的动作,司阡黎表情很是认真,但明显行针也让司阡黎耗费了不少的精力。
刑百蕙看到医圣司阡黎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液了。
最初梅若思倒是没有任何反应,但渐渐地,刑百蕙就发现梅若思的右手小手指开始有意识地微动了。
看到此情此景,刑百蕙低声跟司阡黎说了句,“她有反应了。”
闻言,司阡黎只是眉眼淡淡地瞥了一眼梅若思,却什么都没说,继续行针。
刑百蕙突然有些尴尬,她知道医者在医治患者的时候,是需要绝对的安静的。
毕竟他们每一次下针,其实都是在考验着他们的功底,同时还需要考验他们的判断力。
而如今梅若思的情况又不是很乐观,很显然,司阡黎也有些为难,。
一想到这里,刑百蕙才惊觉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接下来,刑百蕙只是静静地按照司阡黎的指令行事,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刑百蕙的配合倒是也帮了司阡黎的忙,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司阡黎才收齐了自己的银针,他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起身,语调幽幽地对着刑百蕙说道,“方才多谢姑娘了。”
医圣司阡黎话音一落,刑百蕙当即就摇了摇头,她脸上还是带着明显的歉意道,“真的是不好意思,方才我不该出声打搅你。”
刑百蕙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既然明知道自己做错了,她是不太会漠视自己的问题的。
刑百蕙话音一落,医圣司阡黎当即就勾唇笑了笑。
司阡黎知道刑百蕙为此有些自责,他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梅若思,而后如此跟刑百蕙说道,“姑娘无需自责,梅若思小姐的伤势,的确有些棘手,按道理来说,这会儿她应该要醒了,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情况会反反复复。”
“能够尝试的法子我都已经尝试过了,她的情况明明也有所稳定了,但却迟迟不醒来,方才在下让你帮忙,也是因为想到了另一个法子,但其实这个法子又有些凶险,我也是有些举棋不定,如果不是姑娘你在旁边,告诉我梅若思已经有反应了,说不定我还有些犹豫不决、”
“姑娘倒是给我打了气,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你帮了我了,我只是在研究梅若思的病情,所以便不习惯跟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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