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很空,又是在医院的后面,此时很安静。
秦凝听着成屹峰温柔而发自肺腑的话语,心里一片柔软。
她不禁在他的胸前靠着,低低的应道:“嗯,我知道了。”
成屹峰的手臂紧了紧,微凉的唇在她额上落下:“小凝,我爱你!”
“我……也爱你。”
终于,第一次,秦凝把脸藏在成屹峰的胸口,低低的说了一声。
男人的手臂抱得更紧了,额上微凉微湿的感觉一下又一下:
“小凝,我想马上结婚,真想,我现在就开始担心,我要怎么离开,怎么回去,小凝,我不想跟你分开,这次我一定要把你的材料带走,我要申请结婚,回去就申请,一天也不能等。”
秦凝默默。
她心里,也开始觉得舍不得。
她一向觉得自己坚强,有没有男人都无所谓,可是,不管是成屹峰把她从火海里捞出来的勇敢,还是成屹峰此刻的温情脉脉,都开始让她觉得,他在,她心里很安定很温暖,会不知不觉的想去依靠他。
所以此时,她也觉得,早点和他结婚,实在没什么不好。
秦凝愿意遵从内心,她低语:“我知道了,到时候我把材料给你。”
成屹峰轻轻的松了口气,手臂却越发紧了紧:
“嗯,小凝,我们早点结婚,早点在一起,不要再离这么远,你不知道我一年一年怎么过的,你不知道,我每一天多么的想你。”
两人默默的在车里相拥了许久,才开车回去。
路上,秦凝和成屹峰商议:
“刚才鲁家嫂子带我去的、那个治疗烧烫伤的老中医挺不错,一些内服的草药我在医院外头的药房先买了点,但还有外敷的东西,是要自己做药膏子的。
那个就比较费功夫,所以,我想着,你今天送我回去了,明天先不用来我家了。毕竟你难得回来,也陪陪舅公吧。
我明天出去把
把缺的一些草药补上,再专心的做好药膏,争取你在的这几天给你搽了能见效,老中医说了的,新疤痕治疗比较快,要是现在治不好,时间越久越难好,肯定留疤。”
成屹峰叹了口气,不舍的看看她,说:“唉,刚说我不想和你分开呢,你这便赶我走了”
秦凝说:“哪儿是赶你走呢怎么说舅公也一年比一年老了,虽说我们和他住得近,平时都照顾着,但毕竟你才是他亲外孙子,他那么体谅我们,我们也要体谅他一些,明天你陪陪他,反正你要是在,我做药膏还不专心呢!”
“不专心呀……那就是我在你也想着我咯”
成屹峰笑看一下秦凝,秦凝抿抿嘴不答话,嘴角的笑意却很明显。
成屹峰心里很是欢喜,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好,知道了,那我白天陪外公,晚上吃了饭我过来,我们就能说一会儿话,行吗”
秦凝低头浅笑:“也行。”
车子里,便到处都是浅浅淡淡的爱意浮动,那是从两人心底里溢出来的欢喜,倾泄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是欢喜非常的。
有车实在是方便,热恋中的两个人在一块,时间又似乎特别快一些,成屹峰都觉得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车子怎么已经开到临近清溪公社了呢
想到明天白天不能看见秦凝,成屹峰便耍起了小心思,他悄悄的把车速降了下来,还在快到清溪公社的时候,提前拐弯,进了一条平时没走过的路。
秦凝:“咦哥,你在这拐弯干什么呀,这路你认识”
成屹峰:“不认识。”
“那你拐进来干什么”
“为了迷路。迷路了,我就能和你多呆一会儿。”
“……!”
秦凝看看他那因为心虚而有些紧绷的侧脸,半天没说话。
路挺小的,基本上只容这一辆上海牌小汽车过,两边都是农村人家的房子。
秦凝不禁替成屹峰向车子外头张望着,心想,这路要是出不
不去,可怎么调头呢
成屹峰倒无所谓,开不出去就开不出去,最多不是倒出去,无非是多花时间而已,但可以和小凝多呆一会儿啊!他便只管小心翼翼的在村巷里开着。
已经四点多了,夕阳斜斜的照进车窗,车速慢,夕阳都有些晃眼。
车子在村巷里开了一小段,眼见着前方越来越狭窄,秦凝有些替成屹峰担心了,说:“你看你,开这里头来,现在要怎么出去呀”
成屹峰笑着,说:“别担心,我观察过了的,刚才前面不是还有个人拉着个大板车过去的吗只要那板车能过,我的车也能过。”
正说着呢,刚才那拉着板车的人回过来了,正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不常见的小汽车,有些愣怔。
秦凝嗔怪的瞪了成屹峰一眼,摇下车窗,和拉板车的中年男人打招呼:“伯伯,跟你打听一下,这巷子能往前进大队方向去吗”
中年男人看看汽车,再看看路,先点头,再摇头:“路倒是能往前进大队去的,不过这个车可不行,前面有个小河坝,这车过不了。”
秦凝回头,抿嘴瞪住成屹峰。
成屹峰冲她吐吐舌头,像个调皮孩子,也摇下车窗和人打听:“伯伯,那你的板车在前面能调头,我这车能调头吗”
中年男人迟疑着点点头:“呃……好像也行……就从我们新家那儿调头,我家还没打围墙。”
“噢!”
成屹峰低低的欢呼一声,又谢过了中年男人,就按照中年男人的指点,往前开了二十米,果然是一处新造的青砖屋子。
屋子前面有片空地,倒是能调头,但杂七杂八的旧家具和各种生活物资堆了一地,看来,得把这些旧家具搬走,车子才能在上面调头。
中年男人已经去搬东西了,成屹峰把车一停,也下去帮忙搬。
秦凝暗自对天翻了个白眼,也下车,想去帮手一起搬东西。
成屹峰已经嘴巴甜甜的和中年男人攀谈着:“……新房子真不错啊
啊,这是要搬进去住了吗”
中年男人自豪的说:“是啊!我们这个队里,我是头一家出宅的,呵呵!来,这个破箱子你帮我搭把手,把边上移一下,哎呀,这东西实在没啥用,我想放在角落那边劈了,可一个人还不好搬。”
秦凝的目光,便瞥了一眼他们手里搬着的箱子上。
箱子是长方形的,是江南人家常见的老式大箱子,确实十分的破旧。
箱子上早已经看不清原有的油漆颜色,边边角角都磨坏了,箱子两边镶着的铜把手也像是要随时脱落一般,周边的雕花缝隙里都是灰尘,在中年男人手摸上去的时候,便有尘土在夕阳里跳舞,看着挺脏。
农村人家,一样家具使用到这种程度,少说也得经历了四五代的人啊!
这种大箱子又沉又大,箱子盖启合需要挺大地方,里头又没有区隔,东西放在里面还要费事翻找,其实很不实用。
可是,秦凝是历经两世的人,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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