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虞兮何所谓》第二十四章

    早在几年前,朝廷众人便有保二皇子赫连萧为太子的打算,曾料到发生变故成了残疾,于是众人便弃他求其次保了皇叔赫连祈。可又有那朝那代的君主,想将皇位让与他人之手。于是朝廷之上便有了保皇派与保祈派之分。

    又因赫连弦不断打压保祈派,进而使得保皇派声势大震。朝堂之上遍布其眼线,如今只差拥有实权。赫连冥反复暗示过阮言‘站队’,奈何他一躲边疆便是几年,如今只需让他将帅印让于自己,那朝堂之上便在无异声。之后,在将保祈派的几个老东西收拾了,那便是皇权在手,在无人能反对他登上太子之位。

    赫连冥瞧着阮言心里非常焦躁,如今肉已送到嘴边,只能看不能吃,心里直痒。阮言看到赫连冥心里暗沉,看来自己的老师已经做打算好了。

    “三皇子,不知詹大人可到。”阮言在赫连冥一旁坐下拱手。

    赫连冥深思一会儿眉色紧皱“唉!不满阮将军,这詹大人上完朝便染了风寒来不了了。阮将军不会嫌弃我们吧!”

    “臣不敢,臣只是许久未见老师有些想念。这样臣自发一杯赔罪,望殿下不记小人过。”

    赫连冥将扇子合上,唤小厮来给阮言倒上一杯温酒,随后上菜食。阮言谢过赫连弦,将温酒下肚。赫连弦随后又为阮言温上酒。

    “阮将军,好酒量,再来一杯。”阮言又将赫连弦亲自温的酒下肚,随后将酒杯放到一旁。

    “谢殿下。”

    赫连冥满脸笑意,随后便唤来几名乐坊女子奏乐助兴。“来,我们喝!”

    众官举起酒杯与赫连冥一同饮酒,阮言独坐在一旁瞧着众人一笑。眼睛扫视在座数人,至今没有瞧见詹恒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刚刚明明听到小厮说老师已经到了,为何赫连冥又说老师感染了风寒,这是怎么回事!

    “……”

    不久几名乐坊女子进入箱间依次坐在珠帘后奏乐,乐声弹起,幽幽乐音婉转悠扬回荡在房间内,震震琴音绕梁三日。

    “二皇子,中间弹琵琶那名女子就是乐坊中有名的花魁,紫丁香。”离赫连冥两个位置的官员,挺着大肚子,皱着满脸的皱纹堆满笑意,粗短的手指指着珠帘后弹琵琶遮青纱面的女子。

    赫连冥看着珠帘后,俊俏的美儿一笑。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轻轻敲打。

    “本皇子天生俊美,要什么样的人儿没有。”

    “是,二皇子说的是。以您的品貌才情定有许多美人仰慕。”众官笑着,不停的称赞赫连冥。

    官员们和应着赫连冥,将他高高捧在手心,生怕摔着。

    阮言看着官员们相互吹捧着赫连冥,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无不凸现出他们为了壮大自己的官途,不断的巴结高官,富商得以强大自己的势力。但他们从未明白他们的存在只是一些不重要可以被随时舍弃的棋子。

    他们想要壮大自己的势力,却不想付出代价只想走捷径,恐怕只等最后他们才会有所醒悟。

    “阮将军,怎么不说话”坐在阮言身旁的是京城中的一位四品大官工部仕书郎柴圆,此人正如他的名字般圆滑世故。

    “你们都是文人雅士,我一个粗壮莽汉不要扰了诸位雅兴才好。”

    “阮将军可是说笑了,我可是听说阮将军当年差点就成了文武状元。”另一个官员坐在一旁喝着酒插着话。

    众官听闻后,纷纷推搡着阮言说说他当年差点考中双状元的故事。阮言喝了口小厮送上来的茶水淡淡一笑。

    “不过是外界传言罢了,不可信。”

    官员们看到阮言一笑而过只字未提,纷纷相视喝酒说笑,在没有同阮言说闹过。赫连冥在一旁独自听曲喝酒,抬眼望向珠帘内,视线直透珠帘射向弹琵琶的紫丁香,紫丁香感受到炙热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抬眸瞧向视线源头朝赫连冥轻笑,随后便看到坐在赫连冥身旁的阮言眼底流出一丝惊讶。

    赫连冥瞧着帘中娇柔的人儿朝自己妩媚柔情的笑甚至呆木,大口饮净杯中酒,朝帘中人相敬,帘中人微微点头回应。阮言默默看着二人的互动,心底涌出一丝忧愁。

    此女子心思太重,注定要坏事。

    帘中紫丁香看到赫连冥朝自己献媚心中大恨,手指紧紧拢在琵琶弦外,琵琶音尖锐刺耳。

    “咳~”一旁和旋的女子轻咳提醒她,刚开始只是觉得她的琴音稍稍有些波动,还能和音压住,如今琴音越发的尖锐,如果不及时提醒,恐怕会得罪这包厢中的富贵人,回去后一定会受到妈妈的责骂。

    “姐姐,你说刚刚和你对目的男子是谁呀!看起来不想富人倒向是某个官家人。”坐在左侧娃娃脸的女子幽幽弹着古筝。

    紫丁香淡淡笑而不语,惹得娃娃脸的女子心中一阵愤懑不平:有什么得瑟的,不就是张了张妖精脸,就会勾引男人。

    夜晚,众人散去阮言让名丫鬟从后门带着进入一间女子的厢房内。厢房中紫丁香披散着头发一身轻薄纱衣独站于窗前,瞧着清冷的月光打在身上。

    “唉!你这是何苦呢”紫丁香听到阮言的声音转过身来轻盈一笑。“你来了。”

    “祈姑娘,你本不用如此,何必呢!”

    “我一介女流之辈都不在乎,你一个无亲无故的男子在意什么。”紫丁香走进衣架将外衣披在身上,随后走向阮言。“公子如若不嫌弃便坐下吧。”

    阮言看着祈萱自甘堕落,心里充满异样。天下女子本应该依附于家庭父母的羽翼下恬静成长,怎奈天道如此不公,让她一介女流远离家乡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告状。曾料朝堂黑暗,怨状难平倾受世人白眼。这让她一名女子如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依存。

    “阮公子尝尝新到的碧螺春,乐坊妈妈刚刚送到的,说是一位贵人送的不知是不是真的,还请公子尝尝。”

    祈萱将煮好的茶,送到阮言面前,随后为自己到了一杯慢慢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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