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苏鹤皱眉来回来徘徊的模样,苏母相比较就比较淡定些,“行了,你也别转悠了。孩子难得开回口,你就把你那吝啬的性子收一收。”
苏鹤来回来踱步,听到妇人的话,眉头一皱,坐在下来,“夫人,这不是吝啬不吝啬的问题。而是家中现在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来。”
苏母眉头一皱,疑惑地望去,“老爷,你可不能蒙我,布庄的生意这么好,这点钱怎么能拿不出呢”
苏鹤叹息一声,“这几日布庄里新签订了一个单子,是从洋人那儿进的一匹布料。所以,布庄里的大部分的钱都压在了这笔单子上。”
“洋人”苏母眉头微皱,看向苏鹤有些不悦,“如今言儿的义父家有了难,我们不出手相助,反而去让那儿洋人赚这钱。老爷,咱们做人可不能这样啊,这样会让人戳脊梁骨的啊。”
苏鹤看了看妇人,欲言又止,“可,可是都与他们谈好了,就等着明日签合同了。”
“老爷,”苏母握住苏鹤的手,“这些年,若是没有叶家,那我们的言儿还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呢。现在叶家有难,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呐。再说了,这可是两天活生生的人命啊,老爷。”
苏鹤眉头紧皱,左思右想,一拍桌面下定了决心,“夫人说的对,是为夫糊涂了。”
苏母见此,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欣慰地一笑。她就知道,她家的老爷是不会做没良心的事的。
“来人。”苏鹤朝着门口喊道。
“老爷。”一直侯在门口的阿弥快步走了进来。
“阿弥,你去找管家让他到布庄里…”苏鹤语音一顿,随而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随我一同去布庄。”
“是,老爷。”阿弥虽然不解,但还是应着,快步转身出去准备马车。
“老爷。”苏夫人站起身来,看向苏鹤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苏鹤握住苏夫人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仁甫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再说了,仁甫的性子也不是那种毛躁,处理起事情来必然也不会吃亏。你就放心好了。”苏鹤宽慰着苏夫人说道。
苏夫人听此,微微点头,“言儿的性子我自是放心,可是,老爷,那是一群流窜的土匪啊。”苏夫人目光之中流露出担忧。
苏鹤原本也是放心不下,再加上苏夫人这么一说,心里面也着实担心,“这样吧,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前去清水镇一趟。夫人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嗯。”苏夫人微微颔首,看向苏鹤的眼神里带有几分的心疼,“就是要劳累老爷又要奔波了。”
“哎,夫人此言差矣。仁甫也是我的儿子不
是,现在他好不容易认祖归宗,回到我们的身边。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苏鹤说的很坚定,目光里透露着坚决。
“老爷,马车准备好了。”阿弥站在堂门口恭敬地说道,语气里还带着几声的喘息。来回来跑的太急,一时间呼吸都乱了。
“好。”苏鹤应着,握了握苏夫人的手便转身走了出去。
见着苏鹤走远的身影,苏夫人眉头紧皱,这心里总觉得慌慌的,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
长街之上,车水马龙。立与街市中央的小楼人满为患,只见着一辆四角勾挂着黄色流苏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小楼面前。
在门口招呼客人的伙计见了赶紧进去通报。只见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穿灰色长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嘴唇上留着八字小胡,面相显得有几分的精明。
“老爷。”只见着那儿中年男人走到马车旁,恭敬地将马车上的苏鹤搀扶了下来。
“老周啊,今儿生意怎么样”苏鹤望着人来人往的小楼,眉头微微皱着。
“老爷,生意自是没得说。您看,这人来人往的哪个人手中不扯个三尺五尺的布。”周柏指着小楼眉欢眼笑。
这么些年,也就属咱们这缎子楼生意最火爆。
苏鹤听此点了点头,“那就好,你跟我来一趟。”苏鹤朝着周柏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进去。
周柏见此,赶紧跟了上去。
“老爷。”
二楼办公室里,周柏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望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老周,从布庄里支出三万块银票来。”苏鹤将抽屉里的合同找了出来。
“三…三万块”周柏一惊,不解地看向老爷,“老爷,这钱不是准备明日交易的定金吗”怎么说提就提了呢
苏鹤眉头微微一皱,将手上的合同放到了桌面上,“这笔生意先放一放,现在有更要紧的事需要这笔钱。”
周柏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着老爷一脸凝重的神情,周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点头应着:“哎,老爷,我这就去办。”
“等一下。”苏鹤拿出身上的钥匙,打开一旁抽屉上的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钱庄的凭据来,“拿着这张凭据再到钱庄取两万块出来。”
周柏接过凭据,心里的猜测更加笃定,老爷这是遇到了大的麻烦。不然不会一下子取出五万块银票来。
“还有,帮我和那个阿阿阿什么德…”
“阿德莱德,老爷。”周柏提醒着。
“对!”苏鹤点头,“这次交易取消,对我们的布庄肯
定会造成一些损失。这样,明天你去定酒楼,然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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