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凡尔清点完人数后,小跑到乔治面前,敬礼道。
“讲。”
“殿下,本次战斗,新二营阵亡九十三人,重伤十二人,轻伤三十一人,北城墙护卫队阵亡三十一人,剩余九人全部轻伤。”
凡尔的声音依然清晰,但不复战斗开始前的洪亮,还带着沙哑。
乔治细细一看,这位年轻的士兵,眼睛红肿,看来是刚刚擦干眼泪。
“安顿好伤员,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乔治拍着凡尔的肩,柔声道。
凡尔并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原地,眼睛愈来愈红,恳切地看着乔治,但是欲言又止,有些犹豫。
“怎么了”乔治问道。
“殿......殿下,我能不能......回去看望一下父亲,给我三天......啊,不!一天就好。”
凡尔已经六年没回过家了,在军营里浑浑噩噩六年,一开始还打算出人头地再站在父亲面前,狠狠数落他的无知。
但这次和马贼的厮杀真的让他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面对神出鬼没的戈尔东,看着眼前一个个倒下的同伴,他一开始非常恐惧。
这种身处断头台,明知道下一秒就很可能悄无声息地死去,却不能后退半步的处境,差点让他崩溃。
但是当戈尔东的弯刀临近时,他反而越来越平静了,脑子里的回忆满满都是最后一次和父亲的争吵,想着想着就站着傻笑,不知怎么就活下来了。
虽然军队每个月末都能放假两日,但现在,他一秒都不能等了。
他只想立刻飞奔回自家农田的破屋子,狠狠抱着父亲,再也不放手。
“凡尔,军有军规,你再等等,很快就到月末,不要犟......”
老贝卡婉言劝道,他很看好凡尔,能吃苦耐劳,为人又正直勇敢,不想因为一次回家探亲就让凡尔自毁前程。
“亲情无疑是伟大的。士兵,你是一个孝顺又诚实的人。”乔治打断了老贝卡的话,笑了一笑,手按在凡尔的肩膀上,夸赞道。
“但,你是一名士兵,明白吗你的亲人不止一个父亲,还有整个沃斯卡。”乔治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认真,说道:“若是每个士兵都随时想回去探亲,都能得到应允,那沃斯卡由谁守护靠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的老兵么”
一旁的老贝卡:扎心了......
“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凡尔,一旦这么做,开了这个头,纪律严明的新军迟早会重新沦为**落后的旧军。”乔治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一脸歉然。
凡尔低着头,沉默无言。
“但也不是没办法。”乔治的一句话点亮了凡尔的眼神,他接着说道:“此次恶战,新二营的战士们用鲜血守护了沃斯卡,你们流的血,没有人会忘记。逝去之人,我们要立碑铭记,对待他们的家属,我们也要给予安慰。每一位战死之人,其家庭都能得到三金币的补贴,便由你们新二营的战士送去这份仅存的慰藉吧。”
九十三人阵亡,这意味着九十三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没有了男人的家,这个家庭还能存活多久
一想到这些,乔治就不免心痛,九十三个小伙子就这么走了。
或许在沃斯卡看来,这场战斗是大捷,包括老贝卡这些老兵也这么认为,能用九十三条士兵的命,击退疾风马贼,足够成为标榜沃斯卡荣誉的一战,甚至能全城上下共同庆祝。
但来自现代的乔治难以接受,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每一条生命都无比珍贵的,九十三人的逝去,只有悲痛和沉重。
“现在你要做的,是照顾好伤员,再好好休息一夜,明白吗”乔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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