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
夜深人静,正是人们好眠之时,墨慈却没有睡,此时她坐在桌前,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看,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这事要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姨娘近两日有些不舒坦,叶辞柏白日陪她回了学士府探望,奔波了一天回来时便有些晚了,用了晚膳后就早早安置睡下。
可不知怎么了,躺下没多会儿叶辞柏突然从床上弹起来,穿上衣服便匆匆向外跑,她自是要问他去哪儿,他说是去东宫,不待她问这么晚了去东宫做什么,人便已经跑没影了。
他不何交代的走后,她便再也没有睡着,躺着也是累,索性便披了衣裳下来等他。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外面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子时过,而叶辞柏还未回来。
烛光下,墨慈好看的眉尖微微蹙起,眼底掠过一抹若有所思。
从叶辞柏回京至今,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因着之前的有心经营,在这上京之中,他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朝堂诸事皆不沾,倒也自在。
最近风平浪静,她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事值得他大半夜的不睡急三火燎的跑去东宫,且不曾留下片语的交代!
墨慈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这一想突感心惊。
她突然发现,叶辞柏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发呆走神,可谓是十分的反常,他的反常在她看来只当是担忧边关,可现在想来,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思绪大开,一颗心渐渐下沉,有些念头一起,便再也无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墨慈连忙回神,“辞柏是你回来了吗”
“少夫人是奴婢。”
大蕉朦胧的声音响起。
墨慈微垂眼睑,“进来吧。”
房门打开,大蕉走了进来。
“你怎么起来了”墨慈柔声询问。
大蕉不好意思的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奴婢起来方便,倒是少夫人您,怎么这么晚了未睡”后知后觉的发现房中只余少夫人一人,微感诧异,“咦,少爷呢”
“他出去了。”墨慈想到什么,伸手招呼大蕉近前,“你素来心细,我且问你,最近可有感觉少爷有何不妥”
“啊”大蕉不解,“少夫人是指……”
“可有感觉少爷有心事”墨慈点出。
大蕉想了想,随后点点头,“少夫人这么一说,奴婢的确有察觉少爷有些安静过头。”
闻言,墨慈叹了口气,“这么说并非是我多想。”
她不禁有些懊恼,枕边人如此明显的异常,她却不曾当回事,真真是不该。
“少夫人”
墨慈回神,一眼望见大蕉担忧的目光,笑笑,“没事,你且去接着睡吧。”
“奴婢陪您吧。”大蕉拒了其好意。
有人相陪,说着闲话时间倒也没有那般的难捱,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叶辞柏可算是回来了。
他的脸色阴沉可怖,脸上且挂了彩。
墨慈皱眉,“怎么受伤了,谁打的”
叶辞柏拿手碰了碰裂开的唇角,“没事。”
“眼角都青了还说没事。”墨慈转头吩咐大蕉去取药,然后拉着他坐下。
在灯光下,他脸上的伤更清晰,除去青了的眼角和裂开的唇角,左边的脸颊也有着明显的肿胀。
墨慈心疼不已,手指伸出又收回,怕自己手下没个轻重弄疼他,望着心思明显不在的叶辞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怎么伤的,谁伤的你莫不是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去东宫和太子打架了”
叶辞柏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含糊有词,“倒也不是,只是,只是一言不合……嗯哼,就打起来了,不过他也没占到便宜。”
说到后面,颇有些咬牙切齿。
墨慈拧眉欲要再问之时,大蕉取了药回来了,只好暂且将话咽下,给他上药。
在上药的功夫,大蕉去打了热水来。
淤青的眼角和肿胀的脸颊得热敷。
这一忙活已经到了下半夜了。
墨慈让大蕉先回去休息,自己则继续给叶辞柏热敷。
后者担心她累着,便叫停,“好了好了,我这没什么事,不要忙活了。”
说着便要拉下墨慈的手。
啪!
墨慈反手打掉,“老实些,你想明天顶着猪头脸让母亲见了担忧吗”
墨慈拉出祁氏,叶辞柏顿时老实了,任由她继续在他脸上忙活。
又热敷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墨慈方才作罢。
好看的手指捏着叶辞柏的下颌左右看了看,还算满意,放开他,两手交叠在前,神色严谨肃穆,“行了,你现在可以说说了。”
“说什么”叶辞柏眼珠乱转,顾左右而言他,“时候不早了,咱们快歇息吧。”
“你觉得我现在能睡得着吗”墨慈推开他伸过来抱她的手。
叶辞柏一顿,重又坐回去,低头不语。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听到这熟悉的质问,叶辞柏微怔,这让他不禁想到了在东宫的一幕幕。
他也是这般的质问卫韫,质问他是不是有事瞒着他,只是到最后,也不曾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本就有些焦虑的他彻底的没了耐心,就如他方才所言,一言不合,他和卫韫便打了起来。
再然后,他就挂彩回来了。
“我问你话呢。”墨慈拧了他一下。
叶辞柏回神,面对墨慈的逼问,他摇了摇头,“没事。”
可惜,墨慈可不是如他那般好糊弄搪塞的。
只见她眯了眯眼睛,“没事那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东宫你又作何解释”
相较于叶辞柏的冲动,墨慈则很有耐心。
“呃……不过是公务上的一些杂事罢了。”叶辞柏反应极快的寻了个由头。
“是吗”
叶辞柏用力点头,“当然。”
他的话,墨慈自然是不信,可不论她怎么逼问,他都是一个回答,嘴巴紧得很,怎么撬都撬不开。
他的这一反常,更让墨慈坚信他有事隐瞒。
心思转了转,淡淡道:“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姑且信了,不过,太子殿下将你伤成这样,我势必要去要个说法的。”
叶辞柏瞪大眼,“什,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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