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谕》第十章奔跑的少年郎

    “我就不信邪!”叶寒对着铁剑大喝一声,显然是拔不出此剑便誓不罢休,哪怕是吐吐沫星子也要把剑淹下来。逗得一旁的魂老哈哈大笑,只道是这小子着实有趣。

    叶寒取来几根大腿粗的木杆,将石壁上的一个滚圆的千斤巨石翘起,对准了铁剑再次砸下去。

    这一次,终于是将铁剑从石壁上砸了下来。虽然剑是掉下去了,但他也累得够呛,大汗长流,气喘吁吁,嘴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奶奶个熊。”

    走到石壁下又与那铁剑较起了劲,拼死命才将铁剑的握把抬起了半寸,而这半寸竟就是他的极限。回想山中打老虎的雄姿英发,叶寒都傻了眼。

    狠狠的踢了铁剑一脚,疼得龇牙咧嘴,终于是体验到了什么是踢在钢板上的滋味。

    从清晨到黄昏,铁剑只在地上挪了五寸,看得魂老都惊呆了,弱弱的问:“你忙活了一整天,就挪了这点距离。”

    “嗯。”叶寒垂头丧气,毫无违和感的点头应是。

    魂老捂住眼,不忍直视:“当我没问。”

    “嗯。”

    魂老差点被气的驾鹤西去。

    第二天一早,魂老还在石壁上揣着好梦,熟料下方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起,给我起,啊……起……”

    吓得魂老差点从石壁上摔下去,气得他是吹胡子瞪眼。

    叶寒终于是将铁剑的一头抬了起来,果然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唉!”魂老叹了一口气,继续享受着清晨的风,好不自在。

    叶寒这一日最大的收获是将铁剑竖起来。

    翌日,叶寒继续和铁剑较劲,他尝试着将铁剑抱起来,这铁剑是没抱起来,倒去先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灌得一嘴的泥沙。笑得魂老是前仰后合,一缕魂魄,做些人的动作,总是出奇的怪。

    这一日,魂老教了叶寒一些简单的吐纳之法,帮他顺去筋脉走乱或者逆流的气。若非如此,叶寒还未将铁剑拿起来,人就要和西边的太阳一同落下去了。

    魂老不会练气术,但他毕竟是存在了千万年,耳濡目染,也听得一些条条款款,零零总总的记得一些简单的练气法诀,刚好拿叶寒验验记性是否还好,是否记岔了。

    事实证明,魂老人老心不老,叶寒吐纳几日,只觉浑身飘飘然,如若升仙,有用不完的劲,魂老拍拍胸口,“幸好没记岔!”。

    有了此等变化,叶寒对那吐纳之法更是辛勤,每日一早一晚便要找个气流顺畅的好地方闭目吐纳几个时辰。

    照此又练习了几日,再加上平时的努力,叶寒终于是撼动了那柄铁剑,将其抱了起来,鼓着两腮,紧锁着眉头,面红耳赤。

    两条腿抖的厉害,想要尝试着走上一步,却是绝无可能,约莫站立了片刻,终是放弃了。

    又过几日,叶寒终于抱起铁剑行走,可也是举步维艰,走了十几步便支撑不住。

    半月后,叶寒不再是抱着铁剑,而是将其扛在肩上,每日已经可以行上小半里路。可即便如此,魂老也是忧心忡忡,这要猴年马月才能走过十万里,到达天雨山龙宫,

    再过半月,叶寒已经可以扛在铁剑步行近十几里,进步如此神速倒让魂老夸赞了一回。

    眼看已经入

    冬,天气越发的凉,呼呼的北风吹来如刀刮面。

    叶寒不紧不慢的走。魂老却是悠闲万分,不是站在这个枝头说几句闲话,就是躺在那个枝头嘲讽几句。

    “你行不行啊你是不是男人”

    “你倒是快点,若是如此下去,等你到天雨山龙宫我都成老头子了,还修什么行炼什么道找块棺材板把自己盖了得了。”

    “你干脆放弃吧,我们回老地方等死好了。”

    刚开始,叶寒恨不得把他打下来入味,但每一次扔石头过去,魂老就化作一缕青烟飘散,随后出现在另一棵树上。

    再后来,叶寒只当是只耳边叽叽喳喳的小鸟。

    最后,完全忽略魂老的存在,自顾的扛着铁剑往前走。

    ……

    一年后。

    深山幽谷间有呼呼声响,一个黑影在极速的飞奔,惊得林中无数飞禽走兽拼命逃窜。

    黑影速度极快,只留下一道残影,但隐约可见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

    十几丈宽的天堑,黑影无所畏惧,一跃而起,想要直接跳过去,奈何还是差了几分,双手握住铁剑的剑柄,用力插在石壁上,左手攀扶着岩壁上的裂缝,用力一拉,整个人翻身向上而去,跃上了险口,就像是只长臂猿。

    如此其险,竟毫无惧意,离去时头也不回,不管不顾,直冲山下而去,那些稍微小一点的树更是被撞的七零八落。

    突然,黑影双脚猛然刹住,身子向后倾斜,在森林中划了四五丈远,卷起一堆落叶,刚好停在了一条大道上。

    一个人,肩上扛着一柄铁剑,肩一耸,单手将剑插在地上,只听见“嗤”的一声,铁剑一半已经没入了地面。

    此人不是叶寒又是何人

    叶寒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要往哪里走

    突然,远处传来驾马车的声音,很快就看见一辆三匹骏马拉着华丽马车出现。他向那马车挥挥手,见马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只能是挡在了路中央。

    “吁……”

    “喂,野汉子,你不要命了”车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车夫,见有人拦车,大声骂道。

    “野汉子”

    叶寒瞧了瞧一身行头,外面披着虎皮,里面衣衫褴褛,条条柳柳,头顶还带着几根山鸡毛,一根七彩斑斓的羽毛插在腰间,看起来好生怪异。

    叶寒不记得有几日头没梳脸没洗了,这幅模样,就是个疯子,骂他野汉子都算是轻的了。

    “那个……”叶寒刚要问话,车内钻出一个黑袍的中年男子,问道:“何故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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