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并没有采取什么渗透或者支配的战略,只是在对武林进行闪电式的屠杀后便迅速消失无踪,在那之后,武林中人人自危,魔道会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也许是午时,也许是清晨或者深夜,突然将某个门派迅速屠灭之后迅速消失。然而奇怪的是,魔道的突袭居然极少牵连到民众,而且在偶尔撞到官兵时会迅速逃走,尽力避免与官兵发生冲突。另一方面,朝廷仍没有对策的迹象,除了加强针对百姓民居的巡逻警戒工作,武林门派再如何遭屠戮,朝廷亦不闻不问。
起初,百姓之间还有不少怨言,许多江湖人也在暗中推波助澜,少许门派趁机伪装起来清算仇敌,更多门派暗中煽动百姓对朝廷的不满,意图逼迫朝廷出力除魔,但无论哪种做法都无法让这些江湖人在危机中安稳,百姓始终不遭魔道侵害,武林人士伪装成魔道的行为屡屡被巡逻官兵撞破,种种因素的限制下许多武林门派最终在持续的针对中消亡,最后所有门派在近乎孤立无援的状态下都放弃了搞小动作,或心惊胆战着死守门房,或直接向朝廷俯首请求援助。部分门派直接被朝廷完全收编,弟子们充军,门主则被遣送回乡,成为农人。
江湖势力,在看不到止境的消磨中,不到五个月便已十去七八,气候已散。
至于孔雀门,门主孔旬在一开始曾广告武林,提议各派结盟,但基于各派种种未能实现,而当一个多月后各派中多数总算起结盟之心时,莫说结盟抗敌,结盟这一举动本身便已无力实行。
此时正是初春,寒冬的痕迹已经开始大面积消失。说来也怪,今年的冬天虽然冻极,但离开得似乎比往年都要早一点。
国都京州,城外的郊区,潜龙卫第二队卫队长古特,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一处小树林中,正略显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哟。”果不其然,声音最后还是从背后传来的。
古特没好气地转身,朝靠在一根落叶松树干上的黑袍人道:“你能不能别装神弄鬼了”
“嘿……很烦被蒙在鼓里吗”身着宽大黑袍的林坎随意把玩着落叶松的芽鳞。
“我叫你别装神弄鬼了!”古特表情很是严肃,“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那馊主意是你出的!你什么时候混进皇宫的你这样搞得天下生灵涂炭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啥,你一口气说这么多我听不清的啊。”林坎一脸无所谓,“目的啊,有人想整那群整天以武犯禁的家伙,那我就顺水推舟咯。”
“所以你就弄出这种放任魔道滥杀无辜的残虐之计吗”古特很生气。
“是这样吗”林坎闻言,突然小声笑道,“无妨,你觉得是放任魔道的话,那就是吧。”
“又来!所以说你要有什么理由,不能好好和我解释清楚吗我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
林坎摆出略微搞怪的表情,只是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古特:“我觉得你理解不了。”
“你!”古特察觉林坎根本没有和自己好好说明的打算。
“好了好了,你安心当你的卫队长就是,瞎
操这么多心干什么,你这就叫做那什么……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急有什么用皇帝和大臣们才是这个国家的头脑和神经啊,你这一根汗毛可有可无的,太晃眼还容易被拔。”林坎拍拍古特的肩膀,见他怒意不消,只得叹气道,“行吧,真要给你透露点信息的话……你就记住一点,至今为止天下再怎么闹腾,也只是狗在咬狗。”
“狗咬狗”古特歪眉,不解其意。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啊。”林坎划开虚空缝隙,朝正在思索的古特一摆手,“我就说到这了,慢慢想吧。”
缝隙合拢,树林中只剩古特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轰!
群山之间,巨响爆出,数不清的山石自山坡滚滚而下,惊天之势直达十数里外,无数鸟兽自林中慌乱蹿起。
“gabuja——!gabuluija——!”非人的吼声自爆响的源头——某处山谷中扩散开来。
“gabusiuleira……nodoza。”山谷之外,一个魁梧的大汉双手抱臂,稳稳地站在山谷出口处的河滩边,似乎没有被刚才的巨震影响到分毫。大汉静静地望着水汽翻腾的谷内,宽大的围巾和额上的咒印让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难以判断,而这次他口中不同于人的语言和低沉之至的嗓音也给他的情绪和意图披上了更深一层的迷雾。
稠密的水汽和高耸的山崖遮挡着阳光,而某种不可视的“气息”却毫无遮拦地溢出了山谷。
无独有偶。
在同一国度的另一处,红与黑的洪流澎湃着、奔腾着、交织着,充斥了整个大空洞。
苍穹之下,魔道的力量正在难以察觉之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着。
苍穹之顶,无形中隔绝了天与凡的绝对面之上,滚滚灵气形成翻腾不休的云海,而云海之顶,庞大到方圆不知几千万里的巍峨天宫矗立着。
“哦!波仁!”光之神波仁突然被一个浑厚的男音叫住。
波仁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披威严神铁胄,相貌而立的粗犷汉子正阔步而来。
“有什么事吗燎吾”波仁微笑迎人。
天宫作为天界的另称,几乎广大无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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