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芒出现到消散,大约有半个时辰。贾明宣知道,宫中已经验明天灵石是真的了。
在山上逗留到黄昏,才回去。落溪与贾明宣共同骑着踏风回去,尽管心头有万千事,但心里却甜得像吃了蜜一样,见着他就觉得欢喜。
一入府门,进了正堂,看到一身黄袍常服的皇上坐在上首,贾兆元在一旁陪着,一副等人的样子。
贾兆元见到贾明宣回来了,呵斥道:“你又跑哪里去了”感觉到皇上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贾兆元这才恍然想起,贾明宣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他是皇上的儿子。尴尬地咳了一声,放轻声音道:“皇上在这儿等你许久了
。”
见过礼后,皇上深深地看着贾明宣,道:“你的眉眼长得像你母妃。”
“我没见过她。”贾明宣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也曾想象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样的也曾怜悯住在安尘居的养母,她心中定然有很多伤痛。
“朕还收藏着她以前的一幅画像,画师画得十分相像,你随时可以来找朕,看看那幅画。”
贾明宣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皇上显然想与他有更多的交流,也想听他叫自己一声“父皇”,可是两人之间横亘着一条鸿沟,不是一夕之间可以跨越的。
从袖子里拿出精致的紫檀木盒子,递给贾明宣,“十八年前,朕将天灵石赐给了你,天灵石就是你的了。宣儿,你记住你叫弈宣,你是天陵未来的国君。”
今日祭天之后,因贾明宣不在,没有进行下半场的认祖仪式。不过,皇上已经命人拟了圣旨,盖了玉玺,不日就下发各地,昭告天下!
居于高位的大臣,与皇家成员,都知道贾明宣是太子,名讳弈宣。
贾明宣的目光落在匣子上,本是不想拿的,但想到正午天灵石与日光同辉时,落溪的蚩魂锁也有了反应,他想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接过木匣子,轻轻打开,贾明宣抚摸着天灵石,触手生温,极具灵性。
而后,认真地对皇上说:“这十几年来,我活得潇洒恣意,不守礼仪规矩,不学帝王之术,不曾领兵打仗,更不知当太子要做什么,您还觉得我能做好这个太子吗”
“你还年轻,很多不懂的,可以慢慢学。”
贾明宣关上木匣子,将天灵石收入怀中。皇上本想训斥贾明宣一顿的,祭天这等重要的大礼竟敢躲起来,劳动宫中三千士兵四处寻找。不过见了贾明宣,心情十分复杂,有愧疚,有心疼,也有期望……故而不再追
究他不出席祭天大礼的过错。
又尴又尬地说了几句话,皇上的目光移到落溪身上。落溪浅浅一笑。
“落溪姑娘,当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容貌倾城,敢为人所不为。”
“落溪多谢皇上夸奖!”落溪不卑不亢。
皇上哈哈一笑:“你解开了爱妃的死因,而后为查清十八年前的悬案做了不少事,朕却未曾赏你,你可知为何”
“落溪先是夜闯青萝宫,而后又擅闯神台,是为大过。皇上不曾罚落溪,落溪便知足了。”
“聪明!”皇上笑道。
落溪心中微惊,皇上说她聪明,与贾明宣说她“你就是聪明”时的语气很是相似,父子之间总会有细微与重要的共同点吧!
皇上接着道:“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若没有你,朕还不知道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功大于过。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落溪做这些是有私心的,也是在救自己的性命,不敢邀功。”落溪直言不讳。
皇上欣赏地看向落溪,“朕见过的人,都是做了一些事,就急着邀功的。你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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