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阳就像是中了邪一般,盯着苍白的脸,又一次急且低的嗓音卡在嗓子眼里:“蒋东阳!”
她在喊他名字的时候,听不到他的回答,就是一个淡淡的掀开眼皮的或漠视,或暴燥的眼神都看不见,这一次她感觉到自己的做胸膛像是被一把木锤子,狠狠地击中了一般,猛地收缩了一下,然后她匍匐在他身上,无数的情绪涌来,干涸的唇瓣在瑟瑟发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混和着眼眶的泪簌簌地打在男人脸庞上。
“你不能有事,你给我醒过来。”
“我不惹你生气,不和你闹了好不好”
“蒋东阳,蒋东阳东阳,你想怎么样都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好不好。”眼泪炽热滚烫,“我只是觉得我们分开,也许你会过得好一点,而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就在她的嘀喃和忏悔中,救护车来了,去往医院的路上,蒋东阳紧紧的握着男人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她面对他有过无数的情绪,但是没有一刻的慌乱好比现在的程度,只是这么望着他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庞,她就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一样。
抵达医院,急诊,输液,还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只是他整个人胃病犯了,情绪过激动和劳累双重激发就导致他一时供氧不足,而昏厥了过去,还好,不是那么生离死别的大问题。
守着病床上的男人,守着点滴瓶,当一瓶点滴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赶紧提醒护士续上新的一瓶。
鸟儿晨鸣,日光初现。
病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望着坐在板凳上歪着脑袋已经困得睡着的小女人,他动了动唇瓣,还没有说什么,小女人却梦见什么画面,睡得不安稳,一个激灵地的晃动,差一点栽倒了椅子下去,抬头对上蒋东阳睁开的双眼,“你醒了”
病床上的蒋东阳脸色已没了昨夜那般苍白,他抬头看着垂了垂眼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动了动唇,低声开口道:“你不要在这里看着我,你走吧,不是不想纠缠不清了么,那你就走吧,这样我就可以消失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若是你一直不肯走,我会认为你在担心我。”
“我”她咬了咬唇,不是认为,而就是担心。
宋亦琳的沉默,让蒋东阳凝了眉头,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又开口了:“所以你走吧。”
对视上目光,抿唇良久,宋亦琳才开口道:“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吃饭吗”吸了一口气,继续补充道:“医生,说你这段时间三餐不规律,熬夜抽烟酗酒,才导致的胃肠炎复发的。”
“你是才关心我”
宋亦琳还没有来得及点头,蒋东阳嘴角扬上了一抹嘲讽,“你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想和我扯上什么关系,所以我怎么样,无需你来说。”
“还请宋小姐,离开我的病房,我想休息了!”
一句宋小姐,像回到遇见的最开始,可是彼时的一句宋小姐是有礼的客气,此时的宋小姐则是冰冷刺心的一把伤人言箭。
宋亦琳听到这里,心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眼眶的红血丝充盈,微微的有些泛红。
种瓜得瓜,她说的话,如今只是自食其果,怪不得旁人。
蒋东阳望着她眼底深处挂着的那一抹湿润,心里真实的情感压抑着,表面上冷淡且带着几分绝情:“宋小姐,我要休息了,现在不想看到宋小姐还在跟前,哦,对了,离开的时候,麻烦宋小姐,记得把门关好。”
宋亦琳咽了咽一大口唾沫,嗓子眼更难受了,她将眼泪努力的压了压,点点头,说:“好。”
一个长字音的好字,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转身不再看男人,出了病人,还乖乖的将病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她没有回头,不敢回头,所以也没有发生病床男人那无奈深情又自嘲的长久一眸。
宋亦琳离开病房后,过了约莫三四分钟,几个医生前前后后的赶了过来,围绕着病床上的男人开始了检查,其中为首的戴眼镜年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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