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站在楼梯口,她开头并没有走,心里还揣着最后一点小小的希望。她想着,如果他追出来,那么她会更真挚的道歉,她会亲吻他,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的害怕无助以及自责。
但是当他听见沉稳的步伐以及皮椅子发出的声音,她知道完了,这一切都完了,他选择冷漠的拒绝听她的解释,坚持自己的看法,认为这件事她要负责到底。
“你走吧!”这句话又变成一把刀子,从她的太阳穴插了进去,然后深挖着每一条神经。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尽头没有关牢的门,眼睛像是着魔般看着从门缝里透出来的一点光晕。
内心的悲伤让她只想逃离着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转身吧,逃离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她听见自己内心的精灵这样说道。
直到听到车子行驶过道路发出的霍霍声音以及看到车灯扫过别墅门口反射的亮光时,叶念墨这才猛的起身追了出去。
他跑到门口,正好看到了丁依依车子的尾灯一闪而过,然后车的声音逐渐减弱。
他立刻转身回到车库,开车追了出去,这一瞬间,他知道他后悔了。
门口,保安惊诧的看着面色如冷霜的叶念墨,连打招呼都忘记了,赶快开门让他通过。
别墅前有一条长长的道路,道路两边栽种着直愣愣的银杏树,正是盛夏,银杏树被微风吹得哗哗做响。
叶念墨搜寻着目光能到的每一个角落,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缩得越来越紧,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爆出来了。
为什么要责怪她,为什么自己不能再控制得好一点。他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些话,当茫茫视线里再也看不到熟悉车子的影子后,他重重的敲了一下方向盘!
游乐园,所有的游戏设备已经全部关掉了,旋转木马不再转动,摩天轮在黑色中若影若线没有人在这里逗留,地上一张雪糕纸张轻飘飘的地上打了两个滚,然后飘到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面前,很快又被微风卷走了。
丁依依独自坐着,晚上的风凉爽中带着一丝冷意,她无意识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吧。”这三个字一次比一次清洗,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她忽然发现,其实她一无所有。
尽管他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当两人吵架的时候,他依旧可以让她离开,让她滚出这个房子,因为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她抱住自己的头颅,身上冷得可怕,除了拥有他的爱,她还拥有什么呢她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自己的友情。
虽然她有很多人羡慕的爱情,而这份爱情可以带给她非常好的物质生活,退一万步说,如果她和叶念墨离婚,那么她还是可以获得一份不菲的离婚费用,但是这又怎么样了,这些东西都不是她赚来的,她没有感受过拼命获取它们的那份激情,自然对它们也就没有任何情感。
夜越来越深,风吹得人昏昏欲睡,一只吃得圆滚的流浪狗刚从外面觅食回来,满足的往游乐园的设备走去,准备找一个地方度过美妙的夜晚,却被旁边忽然站起来的人类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几步,谨慎的抬头耸拉着眼皮看着面前的女人。
丁依依站起来,她的背部挺得很直,带着满满的决定以及兼任的意志走到车子旁边。
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叶念墨立刻站了起来,疾步走向她,双手已经做出了拥抱的姿势。
她躲开了,“我想好好休息。”
叶念墨伸出的双手拥抱着住了冷冷的空气,他微微皱眉,压下内心所有的担心,又回到了最初的淡然。
“好好睡一觉。”他一边开口一边缩紧拳头,然后往楼上走去,却没有去书房或者客房,而是直接回了卧室。
丁依依沉默的去浴室洗漱,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了房间门,看到他躺在熟悉的位置上,眼眶却是微微一热。
她没有开灯,而是顺着记忆里的习惯摸索着往床边而去,在摸索的时候还踩翻了地上正在拼凑的拼图。
掀开被子,被冷气吹拂得凉爽的气息拂面而来,她轻轻的躺下,床垫轻微下陷。
她刚刚躺好,腰肢就被一只坚实的手臂揽了过去,那只手臂带着不可拒绝的占有欲以及霸气,就这么紧紧的搂着她。
丁依依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她动了动,立刻感觉到放在腰肢上的手有轻微的放松,但是还是紧紧箍着她不放。
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两个人竭力让自己保持呼吸平稳,好让对方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而头脑却开始反思今天晚上的点点滴滴。
当丁依依迷迷糊糊睡过去,却在平常起床时间点准时醒来的时候,她眨着有些肿痛的眼皮,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她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餐厅里,叶念墨坚持等她来才吃早餐,他和往常一样看着报纸,目光却忍不住被她吸引过去。
丁依依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端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昨晚想要的计划不会变,但是她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
就在这时,他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今天要开个会,会比较晚,你先睡。”
“恩。”她坐着没有动,看着他穿好外套,然后从她身边走过,当完全看不到人影后,她开始注意倾听起来。
叶念墨站在玄关处,从他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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