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天气说变就变,细雨骤急,远方的天空乌云翻滚,风雷隐隐。
雨水弥漫了眼帘,珍珠姬抱着孩子不管不顾的走着,无论是背后的恐怖,还是内心的恐惧,全然忘却!她只有一个目的——把孩子送到麻衣山!
为此,就算丢了性命也没所谓!
为此,即便是死,也要做到!
烟雨背后,那庞大而臃肿的躯体,一步跨出便是丈余,按理应是早就追上了这个无助的妇人。但每每一步之后,这庞然大物总是要歇上一歇,似是猫戏老鼠一般。
“鸤,别玩了,做事!”
巨大的怪物背后,阴影之中,一名身穿黑色罩袍的消瘦身影就这么的如漂浮一般,跟在怪物的背后,其身周看上去并无特出之处,他似乎有些洁癖,那从罩袍之中露出的手腕看上去洁白,甚至接近苍白。
其衣袍也是洁净无比,就仿佛才从裁缝铺拿出来的新衣服一般,其上褶皱依然。
或许唯一有些奇怪的便是那些淅淅沥沥的小雨点,快要落到他身上的时候,总是会忽然扭曲一下后滑落到一边,丝毫不曾落于这黑衣人的身上。
此人声音嘶哑、干净,就如乌鸦一般,仿佛没有丝毫的感情,就算是说杀人之事,也是如电音一般。
“嗨!”
那庞大不似人的怪物,居然是个人,那憨憨的声音,好像隔壁的大哥答应帮助小妹妹一般。
“你们……你们敢!司徒,你要知道……他是……”
终于,意志战胜不了体力,珍珠姬滑了一跤,跌落的瞬间护着了怀中孩子的脑袋,她转过身坐在烂泥之中。
“我知道。”
司徒,也就是那个黑衣人直接打断了珍珠姬的话语,继而一闪便直接出现在珍珠姬的面前,他似乎没有在乎珍珠姬身上的污浊,伸出那干净异常的手,轻轻地一探便捏住了珍珠姬的下巴。
“司徒嘿嘿……司徒氏的夜枭,守户犬。”
司徒的笑声如夜枭一般,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珍珠,我记得,你最喜欢干净,于是我总是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司徒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他仔细的盯着珍珠姬的脸庞,随后却松开手将她推回烂泥之中。
“可是你呢”
他死死的看着珍珠姬怀中的孩子,那苍白的脸顿时变得狰狞无比,颈项处更是青筋暴起,一根根一条条如蚯蚓一般。
“你为了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声,你居然……和那人上床!还……还跟他生了孽种!你知道吗”
他忽然大声地吼叫起来,“你知道不知道只要我再帮夫人做一件事情,夫人就答应把你许给我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为你付出有多大”
“可是……可是你,你这贱人!你居然背叛了我!”
看着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大哥哥,此时居然变得如此可怕,珍珠姬一时呆滞之后,神色变得似笑似哭,“司徒大哥,不管我会不会死去,我最后再叫你一声,你认为司徒昭会有资格把我许给你么”
“你要知道,我可是少牧端的滕,没有他的首肯,你以为司徒昭敢么你认为少牧端那等人物,会把自己的滕赏赐给一个下人么”
滕即便地位再低下,那也是主人的侍妾,就算要送入,也是送给那些身份、实力差不多的,绝不会说赏赐给自己门下的仆人,那以后还要不要见面
暴怒的司徒,呆住了,他也曾想过这些,只是他计划着,做完一切要是夫人还不许给他的话,那便带着珍珠姬一起远走高飞,凡俗界如此广大,何处不能栖身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回避这等想法,不敢暴露丝毫,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出了一次大任务之后,回来时珍珠姬居然怀上了那人的孩子!这个贱人!贱人!贱人!
他却从未想到过,珍珠姬根本就没有答应他什么,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这种事情,怕也是如此性格之人的悲哀吧面对心爱的人,从未说出什么情话,也没有表白,只是默默的计划着,默默的付出着,结果……呵呵!
也许有人会说司徒自作自受,但作为一个女子,能不知道身边其他男子的付出能感受不到这份爱意又或者,拿我一直把你当哥哥来搪塞你认为能搪塞过去么然后再心安理得的找个自己爱的渣男
珍珠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知道司徒的付出,也知道司徒的意思,她也曾想着司徒会表白,想着……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被当做滕随嫁,嫁给了少牧氏的族长,她反抗过、挣扎过,可却失败了!那个时候,司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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