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东风许佳人》第244章少帅的用意]

    顾轻舟在司行霈的别馆逗留了很久,他才放她离开。



    临走的时候,木兰扑倒了顾轻舟怀里,使劲舔她的脸,舔得顾轻舟一脸口水,顾轻舟还笑眯眯的,开心得不行。



    要死司行霈这样,她早发火了,司行霈不快看着她。



    当暮山也扑过来的时候,司行霈立马将它拉开。



    别说男人,就是公狼靠近顾轻舟,他都要吃醋。



    顾轻舟笑得不行。



    “我真想把木兰带回去。”顾轻舟道。



    自从木兰救了她一次,对顾轻舟来说,它就不再是单纯的母狼,隐约是顾轻舟最亲密的伙伴之一。



    她想随时随地看到它。



    “你家里人不会起疑”司行霈问。



    “没事,他们会以为是大狗,我就说是义母送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笑:“那你带回去。”



    真要带走的时候,木兰又不肯去了,它呜咽着,和暮山首颈相依,死也不肯离开;而暮山,亦步亦趋的跟着。



    顾轻舟觉得自己拆散了它们,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算了,还是不要拆开了,他们感情很好。”顾轻舟道。



    司行霈又笑,搂她的腰:“轻舟最近多愁善感。”



    顾轻舟推开他。



    周五的中午,颜洛水说未婚夫周末接她去南京,她问顾轻舟和霍拢静要什么礼物,被四周的同学听到。



    上次李桦的生日会,拉近了不少人的感情。



    “好好,一个个说,我都给你们带。”颜洛水笑道,拿出笔把同学们要的礼物记上,从南京给她们带。



    颜洛水被同学们围住,顾轻舟和霍拢静站在走廊上,趴着栏杆聊天。



    “.......你周末干嘛”霍拢静问她,百无聊赖的样子,“我阿哥总说,我周末不应该在家里睡觉,多出去走走,我答应他,这个周末去逛逛。”



    “那我周日陪你吧,周六我没空。”顾轻舟道。



    霍拢静就明白,她周六要陪司行霈的:“那我们周日约。”



    “好。”



    顾轻舟回到家,就让佣人把玉佩送给了司慕,自己没有去。



    她想,司慕也未必愿意见到她。



    周六下起了春雨。



    绵绵细雨飘荡,庭院一丛丛的花,花瓣上滚满了晶莹的雨滴,摇摇欲坠。



    顾轻舟更衣出门。



    “去趟颜家。”她这样说,“可能周日下午回来。洛水去了南京,我义母一个人在家,我要陪陪她。”



    二姨太道:“应该的。老爷说了,这些应酬您要用心点,给我们问颜太太的好。”



    顾轻舟点点头。



    她淡淡舒了口气。



    顾轻舟去了银行门口,司行霈早已等待多时。



    春雨浸润着马路,路面泛出青灰色的水光,路旁的垂柳吐绿,新嫩的长短柳条迎风摇曳。



    顾轻舟撑伞走过来。她存在杏色的旗袍,外头只是批了件极浓的长流苏披肩,流苏在她周身徜徉,如水纹荡漾。



    她缓缓走过来,司行霈只感觉一步步踏在他的心上。



    他的轻舟真好看。



    现在还小,再过一两年,也许就是风华绝代的佳丽!



    司行霈觉得,将来顾轻舟的姿容,是不输魏清嘉的,也许取代魏清嘉,成为岳城第一名媛的,会是他的轻舟。



    那时候,会有多少男人惦记她



    司行霈握紧了方向盘,真想把她藏在家里,不许任何人偷窥。



    可轻舟是尊贵的,她不是司行霈的物品,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藏是不可能的,只能看紧她。



    上了汽车,顾轻舟拂了拂衣袂的潮湿,道:“做什么去今天下雨,天又冷了。”



    司行霈握住她的手,果然凉凉的。



    他脱下自己的风氅,披在顾轻舟的肩头:“不做什么,就是想和你多说说话。”



    他的风氅很厚重又暖和,落在顾轻舟的肩头,热流包裹着她,她微微扬起脸笑。



    司行霈就捧住她的脸,亲吻了下她的唇。



    他带着顾轻舟去了自己的别馆。



    别馆两旁的路已经挖开了,放了很多的梧桐树幼苗。



    顾轻舟问他:“要栽树”



    “嗯。”司行霈道,“我想在这里种两排梧桐树。过了二十年,这条小路就能树影成荫,孩子们走过,知道这是父母当年栽种的。”



    顾轻舟呼吸一顿。



    孩子.......



    司行霈还真是想得很远。



    顾轻舟发现,司行霈的心态是有了变化的,他开始筹划人生了。



    他从前是不会的,从前总想着有一日会死,所以每天都是最后一天。



    可最近,他开始想着孩子、家庭,甚至长久。



    然而,他始终没有松口,没有说过娶她。



    唯独这件事,他一直没变过。



    顾轻舟的心,潮潮的,像浸泡在冰凉的水里,又冷又沉重。



    “我们总要给孩子们留点什么,他们才能记住岁月。”司行霈笑道。



    他把车子挺稳,上楼取了雨衣和军靴给她。



    雨衣很大,一直拖到顾轻舟的脚踝。这是军用雨衣,最小的型号顾轻舟都穿大了。



    司行霈认认真真替她扣好了纽扣,又系上帽子的带子,顾轻舟的头发落在雨衣里,只露出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



    她的面容精致,眼睛颇有神采。



    出了门,雨好像大了,打湿了顾轻舟的面颊。



    “你扶稳了,我来埋土。”司行霈道。



    “你行不行啊”顾轻舟担心,“你的伤口好了吗”



    “不要问男人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微愣,继续想到自己的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气得半死。



    她再也不管他了,跳到坑里去扶住树苗。



    司行霈埋土进来,小心翼翼不往她身上扬,顾轻舟一点点踩着泥土上来,半晌才将一棵树种好。



    种好了,她看着犹带嫩芽的梧桐树,竟有种成就感:这是他们种的树。



    司行霈种好两棵,就把铁锹给顾轻舟:“你来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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