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
那解缙抬起头,看到那人后低声惊呼:
“你怎么在这里,你……你……不是专门伺候……陛下的日常生活起居的吗”
就在那解缙惊讶之时,一个贵气逼人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陛……陛下!”
此时那解缙连话都说不清了,低头就要跪拜。
然而他的跪拜动作却被明宗阻止住了,一只手捂在了他刚想发出“陛下万岁万万岁的”口上。
“你莫要声张,否则革了你的职!”
一声圣上的威胁传到耳边,那解缙连忙放小了声音,说道:
“陛……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明宗看了他一眼,得意地说道:
“和你一样!”
解缙的眼中露出一丝恐慌,自己刚刚居然和圣上抢了女人,他的手脚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
“别怕,不知者不罪,朕无心怪罪于你。”
那圣上这么一说,解缙手脚这才不抖了。
“但既然你见到了朕,今日有个忙,你就不得不帮了!”
旋即那圣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听说你最近在忙着翻译上古诗经吧,有何描写美人的名作佳篇,可否给朕赏阅赏阅”
……
半盏茶之后,飞燕楼之外的一个僻静场所
“陛下,这名篇不是我不想给,可……这是抄袭啊!”那解缙慌忙说道。
“啊,解缙你说什么”
那明宗又看了那青衣小厮一眼,故意姿态地说道:
“小宝,我听说最近咱户部又来了个侍郎,听说文采不错,那小子好像也挺想编纂四库全书啊,这可是个流芳百世的好差事!”
拿青衣小厮当然明白明宗的意思,立马说道:
“陛下,我最近听说咱京城的第一大才子似乎不是很听话啊!”
两人一惊一吓之间,那解缙便无奈的吐露出了上古名篇,《蒹葭》。
“这诗五十年之内不准写进四库全书里!”
不忘和那解缙威胁一番后,那明宗急匆匆地再次走进了飞燕楼里,向花魁装逼去了。
……
就在女子说出要选定明宗作为自己如意郎君,就在众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一个身着普通的青衣的男子突然走出,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来到了高台之上。
“这位姑娘,你似乎太着急了点吧!”
叶恒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不爽地反驳道。
“说什么话呢!着急!这位花魁哪里着急了!”
“是啊,难不成你能写出比这诗还好的名篇”
看着众人怀疑的眼神,叶恒付之一笑,他说道:
“名篇”
“怕不是抄袭大篇吧,这一诗我以前可是背诵过许多次的!”
叶恒说道。
此时,那花魁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位公子,你有什么证据说刚刚那位公子念的诗篇是抄袭的呢,在场的所有人,似乎的没有背过这篇诗文呢”
那女子一说,底下众人纷纷附和道:
“是啊,我们都没在这之前听说过这篇《蒹葭》,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是抄袭的”
“快滚下去,我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没有文采还想污蔑别人。”
众人的呼喝声不绝于耳。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面对众人的质疑,叶恒忽然开始吟诗,一开始众人还骂不绝口,但当叶恒念了几句的时候,骂声开始消散,但叶恒念到第五句的时候,众人的面色已经变成了惊骇,当叶恒念到: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之时,众人的脸色都惊呆了。
“对仗工整,意象渐进,似乎没有生掰硬造之感……”
“完美……完美……”
“天呐,难道……难道那家伙刚刚吟的诗真的是抄袭的”
这一次众人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那明宗。
此时的明宗,在心里已经把那解缙骂了一百遍。
“该死!这小子不是说现在上古诗文只翻译了一半,天下只有他一人会这诗吗不是说绝不会被人发现吗”
“这小子,回去一定要革了他的职!”
面对众人的质疑,谁知那花魁却突然为那明宗说话了。
“这位公子,虽然你能念出这诗的后续,但我还是相信前面这位公子的人品,能续上这首诗或许只是你文采太过斐然……”
“但……我还是觉得这位公子对我是真心的,所以……”
就当那花魁要将手放在明宗的手上之时,叶恒忽然走上去,拍去那女子的手掌。
“这位姑娘,你别着急啊!我不是还没念我的诗吗”
“这……这位公子,我已心……”
女子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刚想说道:“我以心有所属”之时,却被底下众人的欢呼之声打断了。
“花魁,他看起来也不差啊,你就让他念完嘛,让我们看看这家伙到底几斤几两!”
“是啊,给他个机会吧!”
底下的众人实在太过热情,花魁的声音完全被遮盖住了。
“喏,你看看下面,花魁姑娘,看来你不得不给我个机会了呢”
叶恒一摊手,好似无辜地说道。
那花魁的胸膛上下起伏好些次,这才终于克制住了情绪,微笑着说道:
“这位公子,你念吧,小女子也想看看公子到底文辞几何”
“好,那我就念了,到时候你可别喜新厌旧哦!”
叶恒戏谑地看了那花魁身边的明宗一眼。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洋洋洒洒三百余字,叶恒一诗念成,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何等文辞…何等文辞!”
当叶恒念完之后,许多身着书生长衫的的年轻才俊将手中纸扇一丢,喊道:
“世间竟有如此文采之人,我等纵是读书万年,也难及其百分之一啊!”
只叶恒这一首诗,竟劝退在场学子无数。
诗经虽难,但只是难在那上古之风,但叶恒所做的,均是用今人词汇所做,却让人生起了一种高山仰止之感。
“难怪上一世那世间文人都说,天下才有十斗,那曹植独占八斗!看今日这些文人落魄的样子,怕是还有过而无不及之呢。”
叶恒自然做不来如此名篇,但因为有上一世三百年的记忆,他做了一会文抄公,将把一百年后的一个大才子所做的诗拿来一用,没想到竟震惊全场。
“看来胜者毫无疑问了!”
台下的众人都说道。
然而,此时的花魁,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
“可恶!差点就要成功了,居然被这家伙搅了局。”
那花魁在心中暗道一声可恶就想离开,却被叶恒识破,一把扯住袖口。
“姑娘,怎么好像是要走的样子,难道是不满意我的诗作吗”
“这……我……”
面前的女子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难不成姑娘你是不满意我不成”
叶恒戏谑地笑着说道。
这女子之前多次反应异常,他早就怀疑上一世圣上是死在这女子手里,如今这一试探,这女子果然露出了马脚。
见女子犹豫,台下有好事者喊道:
“姑娘,你不是说你就想找一个文采盖世的公子吗现在这公子虽说当不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但起码也可以说是一代大才子了吧,怎见的姑娘你似乎不是很满意呢”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那花魁,那女子顿时便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而此时的明宗,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露出不悦,他心头顿时也不爽了起来。
“你们给我听着……我是……”
就在那明宗忍不住要主动透露自己身份之时,那女子却突然发难。
“大明的圣上!你给我拿命来!”
从那女子的袖中突然戳出一把长剑,向那明宗的脖颈刺去。
那圣上还没反应过来,一柄长剑便当胸刺来。
“陛下,小心!”
一直呆在台下的青衣小厮高呼,却也是来不及救援。
眼看那大明圣上就这样要被刺死之时,一道金色的光罩突然从叶恒的身上泛出,那女子的一剑瞬间就被那金色光罩挡下。
“铛”
长剑刺到那金色光罩之上发出一声精铁交鸣之声,金色光罩颤抖了一阵后,逐渐消失。
“女人,想杀我们当今圣上哪有这么简单”
叶恒笑着向那女人说道。
“你……坏我好事!”
那女子娇喝一声,手中长剑转了个李向,向叶恒刺去,手中紫青色的长剑泛着熟悉的灵光。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认出女子手中的长剑,叶恒的心中掠过一丝震惊,这女子正是上次叶恒在黑市救的那位,不过因为这一次自己易容了,所以那女子没认出来。
但此时情况危急,叶恒也没工夫乱想,只好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女子的一剑,顺势把那圣上一同带下了高台。
此时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人群一片哗然。
“当今圣上”
“这女子是刺客!”
终于回过神来的侍卫一拥而上,将那女子团团围住,这些侍卫大多修为不错,女子一时之间竟逃脱不得。
“诶,莫伤我花魁!”
这明宗见女子被众人包围,急忙惊呼一声。
听得这明宗这样说话,叶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妈的,这弱智,现在还关心女人的死活,难怪上一世连三十岁都没活到就被人搞死了。”
但心里骂归骂,他还是要借这个圣上去做事的,于是他冲上前去,表忠心般地说道:
“皇上,我早就发现这女子有异常,之前为了保护皇上,行事有些鲁莽,还请皇上勿怪。”
“嗯,你起来吧,这次你护驾有功,我会好好赏赐你的。”
这圣上虽然好色,但还不是傻蛋,叶恒虽然当众落了他面子,但他倒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
那被侍卫群包围的女子在人群之中左支右突,一连打倒了好几个侍卫,但奈何包围圈太过厚实,却始终没能冲出众人的包围。
见刺杀已经是不可能,那女子恨恨地看了叶恒一眼,说道:
“我记住你了!”
一阵黑烟之后,那女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可把幻想着逮住女子的明宗弄得很失望,他立马向身边的张小宝吩咐道:
“小宝,给我调动禁卫军,今日封城,一定要把这女子找到!”
“是!”
这张小宝面露苦色,可还是不得不照办。
“完了,今日带皇上来妓院被发现了不说,皇上还要动用禁卫军去找一个叶恒,这回去少不了挨上几十大板。”
而此时,早在一旁的老鸨已经惊吓的呆住了,直直地看着明宗,脸色露出极度的惶恐之意,这女子是要刺杀皇上的刺客,而自己居然还傻傻地把它招进门来,若是别人以为自己是同谋怎么办。
想到这里,那老鸨就不由得面如土色,一下跪在明宗面前,哭喊道:
“皇上,您饶了我吧,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这女子是要刺杀您的刺客啊。”
连带这周围一众嫖客也面色生异,自己刚刚居然和圣上在抢女人。
好在那明宗现在一心只在那刺客身上,并没有心情怪罪众人,众人这才惶惶不安的离开了。
因为圣上的原因,整个飞燕楼所有人顿时走了的干干净净,只留叶恒和圣上几人在内。
“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圣上向叶恒问道。
“告陛下,草民姓萧名尘,大金汗国川南行省之人。”
“哦,川南行省之人,那离燕京可颇有些远。”
那圣上颇为好奇地说了一句:
“对了,小子,你是如何发现那女子是刺客,又是如何发现朕的真实身份的”
看着这明宗好奇的眼神,叶恒总不能说自己能未卜先知吧,只好胡乱的解释道:
“皇上您气度不凡,走到哪里都和常人不一样,所以我能一眼看出,而那女人……”
……
燕京城,城南沈家开的最大的一家拍卖行里
此时的拍卖行里挤满了各色的权贵,他们大多是朝廷的大官或者京城的巨贾,而此时这样一群人,却在为了一样货物争得不可开交。
“五万灵石!”
“五万五千灵石!”
“我出五万八千,吏部尚书,您老家在川南,年轻时相比已经吃过不少银线鱼了,何必和我这样的北李可怜老头相争呢!”
那出价五万八千的工部尚书,看着比自己年轻许多的户部尚书,用一副老年人的语气说道。
那青衣小厮见叶恒如此嚣张,忍不住就拿出了在宫里的气势,一声高吼引得路边的人纷纷扭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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