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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样直接问我”阿维克苦笑了一下,“我比较笨,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月夜笑着解释道:“我们生者描述的生活,都是站在现在去展望未来或是想象过去的另一个可能性。”月夜说道,“而这些英灵们,他们只能对已经发生的事情表示遗憾。他们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抚平自己内心的伤痕。”
“所谓当时只道是寻常。当我们老了,回顾一生,就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何时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其实都是自身命运的巨变。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我们作出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他伸出了手,活动了几下:“这便是我们生者的权利。只有第一次过活的人,才有能力在空寂中经历命运的惊天巨变。这是英灵们和长生种永远不能体会到的东西,而赋予我们这份权利的,是死亡。只有当我们手中的时间有限时,我们才会去慌张地想要做更多的事情,想要体验更多的生活,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想要去探寻生命的意义。我们想要做好每一件事,但却不得不常常留下遗憾。成功与失败在我们的人生中混杂在一起,最后变成了难解难分的模样。在成功与失败的跌跌撞撞中,我们确实给世界留下了一些东西。这样,在我们死去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没有白活这一生。而且因为留下了遗憾,我们才会想要再活一次。”
月夜笑着说道:“这就是答案了。生命最大的意义就在于生命的必然死亡。没有稀缺性就没有价值。生命的有限,时光的无限作为一对不可调和的固有矛盾,相互扬弃,最后才演绎出了大千世界的精彩纷呈。,向死而生的人类,真的很美丽。”
“我一直想达到一个境界: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这句话,请允许我送给你们。”
几秒的沉默过后,福尔摩斯率先鼓起掌来:“非常精彩,我的朋友!这就是那个东方古国的哲学吗”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鼓起掌来。阿维克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您,月夜先生。”
月夜轻轻地错开了身子:“客气了,我只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我越来越好奇前辈经历过什么了”玛修轻轻地叹道。
“好啦好啦,慢慢你会知道的。”月夜揉了揉玛修的头,“接下来便是最后的问题了。关于狮子王,以及这个特异点的真相。”
他走到了三尖赫尔墨斯面前,轻巧地输入了问题。三尖赫尔墨斯忠实地亮了一遍,随后便给出了答案。
月夜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三尖赫尔墨斯给出的答案,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看完全文后,他是身体有些抖。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我得好好整理一下思路,顺便冷静一下。”月夜叹道,“强烈的情绪控制住了我,我可能nn确地转述都做不到。真是的,早知道就该交给福尔摩斯来做查答案的事情。”
“r月夜难道认为我是擅长解说的那种人吗”福尔摩斯笑道。
“不仅如此,还因为你有强大的情绪控制能力。”月夜说道,“虽然我已经设想过几种可能性,但狮子王的计划比我想象中最恶劣的那个还要过分。”
“我们开始吧,我会尽可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月夜说道,“首先,我们先说说圣n。狮子王所持的圣n。其究竟为何物贝德维尔卿,你对此知道多少”
贝德维尔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详情。王除了圣剑之外还有持有很多宝物,圣n伦戈米尼亚德也是其一。圆桌骑士也未被告知其详细信息。只不过,梅林称那个为尽头之塔。耸立于不列颠岛西侧遥远海面上的光柱,水平线的彼方,立于世界尽头的塔。”
“这老骗子的眼光确实独到。”月夜点了点头,“大家可能会有疑问。圆桌骑士眼中的n,和梅林嘴里的塔,哪个才是圣n真正的样子事实是,圣n有两把。一把是贯穿世界的巨大高塔,这是圣n的存在被赋予了形态的样子,为了向我们展示“圣n依然健在“。虽然塔实际存在,但人们却无法抵达。毕竟是在世界尽头,尽头是永远无法抵达的。塔矗立于世界的尽头,俯瞰人界的一切,注视着一切。而n,是塔的一部分。”
月夜竖起了左臂,代表着尽头之塔。随后伸出了左手食指,说道:“我们可以用手臂和手指来理解两者的关系。塔是一直存在于世界尽头的东西,而n则是塔的管理者一直持有的武器。”
“既然说明了塔和n的关系,那圣都的存在就比较好理解了。狮子王在圣都建立了理想都市,召集被选中的人类,而那座都市就是圣n本身。藉由圣n和尽头之塔的联系,被送入圣n的人们,就等同于被收纳进了一个迷你的尽头之塔。而利用尽头之塔不会被现世影响到的特性,狮子王的计划得以成立。”
月夜的视线拂过众人的脸:“在座的各位去过标本馆之类的地方吗在一个个防腐的橱柜里,各种各样的标本得以保存。它们维持着它们生命活动停止的样子,供后人参观。而狮子王要做的,就是这个东西。”
“难道!”玛修已经有点听明白了月夜想要表达的东西。
“是的,通俗来说,狮子王想要把圣都变成人类标本馆。圣都里的所有人都会作为善良人类的要素被管理起来。圣都迟早会收缩,化为一座塔。那座塔中只有被压缩的地狱,人们不是为了在理想都市生活而被召集在一起的,而是作为理想的人类标本被收集起来的啊。为了被永久保存在狮子王的身边,在橱窗之中证明人类的价值。”
“呕!”立香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她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贝德维尔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如此可怕的行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所作所为了!”
“这就是神灵们啊。”月夜叹道,“我已经说到这里了,想必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塔一旦完成,就意味着这一带都会变成世界尽头。非人类的因素将会全面铺开,把除了塔之外的东西湮灭干净。创造了塔这样一个完全世界的代价,是塔之外的世界会消灭。狮子王不是只保护了自己的国民,而且抛弃了除自己国家以外所有的民众。创造了这个特异点,并想毁灭它的人,早就已经不是魔术王了。而是不惜牺牲一个人理奠基,也想将理想都市收入囊中的,身为神灵的狮子王。至于这样做的动机就不是三尖赫尔墨斯所能给出的了。所以我建议,为了弄清真相,私以为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圣都把狮子王打一顿,从她的嘴里把真相撬出来。”
“月夜先生说的对。各位,我们回地面吧。已经没有可以耽搁的时间了。”贝德维尔少见地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一定要在圣n完成前闯入圣都,当面确认狮子王真正的意图。”
“那就请各位走这边吧。”福尔摩斯说道,“我在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记好了路线,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带大家回到地面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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