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龙女织衣
渡关山
火塘月色如饴,夜明珠儿暗淡
停杯盏,话絮烦,四顾心茫然
群川何处不能渡,蛇虫满山
欲涉兰溪,却恨无舟楫
人间路本不堪行,莫道行路难
抱猫佳人虽有令,奈何行路难
十生十世缘难了
故人相见欢
当你处在无际的黑暗中时,你也许以为自己被埋葬了,但也许你其实只是被栽培进了泥土,等待着绽放。
那一声尖叫也把我吓得不轻,毕竟很久没听到人声了,虽然眼睛还没适应光亮,但我马上就意识到我这是回到洞外的世界了,我刚想揉揉眼睛把这纷扰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我的头上、身上就雨点般落下一顿硬物击打,其间还伴随着女子的尖叫:“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苦于眼睛不能视物,我只能抱住头竭力躲闪,身上还是挨了几十下,凭借从记事开始算起多年挨打的经验,我判断这女子用的是竹棒之类的武器。
我刚捂着脑袋大叫道:“别打,我不是鬼!”就感觉我身后一股劲风掠过,一阵“乒乒乓乓”声在身前响起,夹杂着向外跑的细碎的脚步声和那女子的惊叫,我心说不好,手搭个凉棚努力略微睁开一线眼睛,只见我身处之地是一个敞开的山洞,洞口处是一道已经被人打开了的厚实的木门,刚才那声“嘎啦嘎啦”就是它发出的。
木门之外草地上站着一个手持长棍的女子,此刻我那好朋友,四耳猕猴长右,正占踞木门之内的有利地形,上蹿下跳地,抓起洞内的各种小样家具扔向门外的女子。
那女子明显不会武艺,略显笨拙地躲闪着,长右可能眼睛也被门外的光线晃了,扔出去的凳子、马扎、木桶等完全失了准头,倒也没有伤到那女子。
我的眼睛恢复得很快,这会儿我才看到,长右身上并不是灰白色的,在自然光线之下,它身上的毛很白,像北极熊的皮毛色,毛的末梢处,还显出一种淡淡的金色。
我连忙抢到门边,将护主心切的长右挡在身后,揉着被打得肿起几个小包的脑袋对立在洞外草地上那女子说:“你干嘛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打人啊,要不是我被光晃得看不见,我未必不是你的对手。”
那女子见长右被我挡住了不再攻击她,而且看我能说人话,也稍微镇定了点,仍然举着竹杖对着我,回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里躲着!”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于是说道:“这里是个山洞,凭什么说是你家,你有产权证吗”
那女子被噎住了,想了想才愤愤不平地说:“我在这个山洞住了十多年了,这就是我的家,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门是从外面锁得好好的,一开门就见到你这鬼东西躲在我家里,还钻出来一只大猴子也是怪模怪样的,我能不被吓到吗”
我头上的包隐隐作痛,心中不免也有些气愤,道:“我这么英俊潇洒你说是鬼,真是没见过世面,呸。”
这女子呆呆地看了我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哪里英俊了”
看这样子她是完全没有盖特到我这个包袱,我心说算了,对牛弹琴。
我防备着走出了山洞的木门外,见我出来,那女子把竹杖冲着我一伸,比划着威胁道:“别过来!”我看她那笨拙的样子实质上对我毫无威胁,倒也懒得理会,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光线,我走出洞外几步,顿时,外面的世界回来了。
身后云雾缭绕的君子峰依然耸立,我身处于君子峰的坡脚之下紧靠山壁的一片林间空地,这个小山洞就在山脚处,看周围的温度、天色和漫山的花,应该已是初春时节了,但现在不知道是清晨还是傍晚,估计还是清晨,因为草尖上挂着露水。
眼前山林中把树叶吹得哨响的微风、叽喳啾啾的鸟鸣声、草地上花朵的芳香和青草那被露水浸湿的鲜味,那一切人间熟悉的感觉都回来了,我仰起脖子展开双手,闭着眼睛,很享受地自己迎接自己回到人世间的这一刻。
那女子却把竹杖伸过来轻轻点了点我的胸前,把我从惬意中生生拽了回来,我有点恼,说:“你干嘛!”
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家里”
我并没有急着回答,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女子,只见她年纪约莫二十六、七岁,身高没有姬铃儿那么高,但是纤手细腿,腰上也没有赘余,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盘了个髻,从耳后很自然地垂下来。
这时她脸上不再有紧张的表情,我才看到,这女子其实生得一副绝好姿容,白皙的鹅蛋脸上,精致小巧的鼻子笔直挺立,朱唇虽说略微有点厚,却似盛开的花瓣,在白牙的衬托下色若激丹,那眉儿细细弯弯,似春山含翠,一双杏仁眼,似秋水无尘。
我是个外貌执迷者,这女子的这双眼睛一下就迷住了我,她不像张月鹿那妩媚的桃花眼,五官也没有张月鹿的那么明艳雕琢,但更显饱满年轻;
也不似姬铃儿的丹凤眼眼尾那么长,不如铃儿那般英姿飒爽,但却更显得清秀俏丽。
她的眼黑比例占得较多,眼皮上褶皱顺滑,和张月鹿、姬铃儿一样,都是双眼皮,但这女子的眼神却干净清澈得多,给人一种清纯娇憨之感。
她穿着一双草编布面的鞋,露出调皮的脚趾,脚不大,看上去只有35码。
好玩儿的是,她身上穿的衣服说不出来的怪,既不是本地的民族服饰,也不是城市里的时装,实用性不强,装饰性也不强,倒像是自己按着自己的身材和喜好自己随意剪裁而成的式样,那些混搭布片的大小形状甚至包括颜色都很随意,就像传说中的百花衣,然而搭配在一起穿在这女子身上,却莫名地很舒服,很好看。
那女子看我不说话只呆呆盯着她看,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脸颊掠过一丝红晕,说道:“说话啊,你看着我干嘛”
我还没回过神来,喃喃地说:“你真好看。”
她嗔怒地又把竹杖举了起来,竹杖一头冲着我,道:“我问你话呢!”
我这才收敛心神,道:“哦,在下大概是在几个月前不小心从君子峰的山洞中掉进山腹下面一个大洞,困在了里面,今天无意中打破了洞壁,钻出来就进了你住的这个小山洞里,刚进去你就打开门进来了,然后二话不说就被你当成鬼揍了一顿。不信的话你进去你家看看,墙壁上有个口子,钻进去就是我之前被困的那个大型山洞,山洞里面有好多巨型菌子,还有个暗湖,我要是说了一句假话,随你处置。”
那女子沉吟了一下,说:“你别动,把手伸出来。”
我看她手里除了竹杖之外没有什么凶器,坦然把右手伸向她,只见她走上一步,把竹杖往地上一搁,伸出左手就抓住了我的右手,这一抓不打紧,一直在我身后对她虎视眈眈的长右可能以为她要袭击我,立刻迅猛地飞扑了上来。
我刚想喝止,却见那女子右手一抬,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长右仿佛被一具无形的大网给罩住,保持着前扑的姿势,定住在了我身侧的半空中!
这一下状况发生得猝不及防,现在轮到我迷惑了,急忙缩回手叫道:“你做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道:“你让这只猴子不要扑我,我就放它下来。”我心想我倒是要能跟它解释才行啊,只好连比划带说,对着可怜地定在空中的长右抚慰了一番,回头说:“好了,你放它下来吧。”
那女子把手向下一挥,长右就从空中落了下来,我赶紧接住,把长右抱在怀里搂住,长右吃了一次亏倒也安分了不少,蜷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小眼睛盯着这女子,滋遛滋遛地直眨眼,嘴里还不断地哈气,像只受到威胁的猫。
光棍眼里不揉沙子,看这情形这女子也不是一般人,也是一位有着超能力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兽人还是我们异人,我试探着装傻问道:“小姐姐,你刚才使的那是什么仙法,你是这山里的仙人吗”
那女子噗嗤一笑,道:“你那么老,还叫我姐姐”
这我就不理解了,这女子虽然貌美,但年纪明显不比我小啊,我叫她一声小姐姐,并没有阿谀奉承或是调笑之意。
这时我怀里的长右听见那女子说话,可能是之前吃了亏,似乎有点过于紧张,伸出爪子便爬上我的肩头,想躲到我的身后去,它这一下毛手毛脚,爪子揪住了我的头发,扯得我一阵疼。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几个月我困在山腹之中,完全没有留心自己的形象问题,这会儿才意识到,我的头发已经长到快要搭上肩头了,尤其是满脸的胡子,下巴和腮帮上,都长出一寸来长,那形象不用说,跟野人差不了多少,身上又箍着这一身干菌皮蓑衣,难怪吓到了别人。
山里温度大约有二十多度,倒也不冷,我连忙将身上的菌
猜你喜欢
- 虚墟
- 穿越兽人世界 猥琐穿越雌性攻X单纯羞涩美人兽人受 互攻 HE
- 镜大人
- 星海漫游,时空穿梭,机械科技,目标是未知的星辰大海!
- 未来的兽兽
-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 迪斯熊
- 这就是一位被称为狼的孩子的传奇少年神兽,在银魂的土地上载歌载舞,用野兽般的魔力将所有肉罐头吞吃殆尽的故事。嫖文 NP
- 未知
- 人兽文系列
- 御宅屋
- 人兽文系列
- 小强
- 孙殿英一把抢过兵痞手中的荔枝大小的阴珠,满不生乎的道「以后再说以 后的话,至于奸尸这种小事吗?满清杀了老子的祖宗—明末东阁大学士孙承宗 灭我孙家的门,后来又杀了老子的父亲,奸她个满清老女人的尸还是便宜她的 若是活着时,老子不但叫狗奸她,还要把她剐了喂鸡,以谢我孙家的列祖列宗」
- 水临枫
- 私企职工赵无谋,有如风中的败絮,随时有失业的危机,为生存苦苦的挣扎在生死线上,没有希望,也没有明天 绝代妖娆郑小刀,花落红尘,从事着人世间最卑贱的职业,吹箫野调,公开凌辱,生死两难,奈何问天。却因不同的目的,相同的命运,走上了一条九死一生的共同道路,他们是现代的卫斯理,东方的罗宾汉,盗墓搜宝,发掘史
- 摆骨A哒
- ?每日至少2更,需要多多动力支持 这是一个不起眼的空虚孤独技术宅 突然返老还童变成肉文女主兼补药体质?被发配到一个几百年都?没有雌性的兽人世界?各种被扑倒的苦逼故事?更苦逼的是~流落到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被所有兽人嫌弃的废柴部落?纳尼!要帮这群野兽和兽人升级修仙?这群废柴自己不能吸纳灵气 全都需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