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华被抓的消息,从开始只是在参加考试的武生、老师们之间流传,渐渐地传到了其他武生、其他老师的耳里,一夜过去,整个京城,似乎都有了这阵风声。
等了一夜都没等到于华归来的陈希楚明白,她的于郎可能是出事了。
她走出房门,便听到外边的客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没昨天武院考试上,有个叫于华的高级武者,他被所有武生围攻,好不容易拿了第一,却被自己的兄弟背刺,现在被抓进牢里,生死未卜。”
“据说这和季大头还有联系,不过,那两个人好像先前便有仇,之前在百香楼就有人见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林尊武举报他,是为了报复吧!”
“谁知道呢不过那个叫于华的,恐怕要性命不保了,在武院分级考试上作弊,这可是欺君之罪,当论斩的,只是看陛下如何发落了。”
陈希楚恰巧听到这一段对话,哪还用询问,她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而听到“罪当论斩”时,她两腿一软,险些就要栽倒下去。
早知如此,那天就应该将于郎带回乡下去,说什么成功考入武院,原来是作弊,于郎也太不小心,上了骗子的当。
她潜意识地认为,所谓的于华作弊,指的是他落榜之后又上榜的事,她心目中的于华,憨厚老实,怎么会去做这样投机取巧的事,下意识地她以为是有人骗了她的于郎。
怀着满心懊悔,她来到京城中一家店铺。
这是一家布匹店,在街道边一处不起眼的小角落,但其中售卖的布匹,品质却是上乘,店中的老板见到陈希楚,有些讶异,他笑着问:“希楚,你怎么来了为的是先前那件事吧!
你也太过心急,不是说好,等有了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的吗
正好,我昨天刚得到消息,据说在腾龙国以北的某个小国家的宗门里,就出现过一个少年,平时其貌不扬,在成为武师之后,突然变得聪明无比。
这表现,正好和于华的相似,你也不必担心,你的于郎是开了窍,这是件天大的好事。”
就在不久前,于华刚穿越过来那天,当他回到住处的时候,短短三两句话就引起陈希楚的注意。
发现于华表现和以前大不相同的陈希楚,第二天就找到了她三叔这里,询问人突然变聪明的情况。
和笑得灿烂的三叔不同,陈希楚脸上充满了焦急:“三叔,是有件重要的事!”
听闻,三叔看着陈希楚,他的笑容有一丝古怪:“诶诶,我说你小姑娘,这么迫不及待就想将自己嫁出去
你于郎刚考上武院,你们小两口在京城立足未稳,最基本的,连座婚房都没有,就火急火燎地想着成亲的事。
莫不是担心你于郎见到这京城中的繁华,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姑娘
呀,这也说不定哟!你想想,你于郎突然之间就变得开窍了,他看不上你,喜欢上别的姑娘,这可是很有可能的。”
三叔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陈希楚脸上的焦急,他自顾自地打趣道。
陈家的基业在乡下,是一处小地方的地主,目前由陈父继承,而陈父的其他几个兄弟,都离开家乡在外闯荡,其中混得最成功的,便是在京城安家落脚的三叔。
在于华和陈希楚两人初至京城的时候,就前去拜会过,而三叔也说,有什么他们小两口解决不了的麻烦,尽管去找他。
如今麻烦来了,还是大麻烦,要斩首的那种。
陈希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越是听三叔提起,她心中的难过就越是难以抑制。
三叔总算是发现了她的异常,他吓了一跳,忙问:“希楚你这是怎么了那小子真抛下你,和其他的姑娘好上了三叔这些年在京城里也认识不少人,你告诉三叔,敢欺负我家希楚,我让人腿都给他打断喽!”
三叔边说边做出一副往外走的动作,吓得陈希楚连忙收住了声,拉着他解释道:“是于郎,于郎被他们抓起来了,还……还说要……斩首。”
陈希楚哭得泣不成声,她的话断成三两截,但三叔还是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别急,坐下来慢慢说。”
三叔招呼她到店里,给她倒上一杯茶,等她稍微平静下来之后,才让她将自己以为的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听完,三叔面色沉重,身在京城的他比陈希楚更清楚,于华所面临的问题是有多么严重。
用作弊的手段考入武院,这的确称得上是欺君之举,要是圣上追究下来,打入天牢秋后问斩也并非不可能。
但他们两人从地方上来,这短短几天,能结识什么权贵换句话说,就是作弊,也不是于华这么一个普通的武者能做到的。
三叔很容易便察觉到了陈希楚话语中的漏洞,他并不相信,于华有能耐贿赂考官,将自己的名字加入到武生名单中去。
“希楚,你先别急,这事可能有误会!于华一夜未归,说不定是昨天考试表现不错,被同学拉去庆功,忘了回去呢!先等我派人出去打探打探。”
说完,他派出一名伙计,让他在京城四处打探。
不一会儿,伙计回来了,他带回来的消息,和陈希楚的说法有些不同。
于华是因为在考试中表现突出,被一同考入武院的武生嫉恨,而后举报他服用丹药,才被考官下令抓起来的。
这和陈希楚所说的贿赂考官大有不同,如果说贿赂考官是大罪,重则当斩,那于华犯下的不过是小事,顶多被赶出武院,让他另谋生路罢了。
听完三叔的解释,又追问好几次,陈希楚总算是相信,她的于郎现在只是遇到一些小麻烦。
陈希楚回到住处,半天过去,依旧没有见到于华回来,而外面的讨论,也渐渐地超出她的意料。
这似乎演变成了一个大麻烦,其罪当斩,又成了悬在陈希楚头顶的一朵乌云。
在房间中来回渡步,始终放不下心中不安的陈希楚,决定再到她三叔那里去。
“三叔。”
和上次不同的是,听到她的呼唤,三叔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笑容。
三叔膝下无子,对于这个侄女也是上心得很,陈希楚走后,他派出去探查消息的伙计就没有停过,而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也渐渐地不那么乐观。
陈希楚见状,也知道局势不妙,她绝望地问:“三叔,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三叔回过头看她一眼,随后叹息一声,他突然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陈希楚眼中迸发出神采:“只要能救于郎出来,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在京城这么些年,也认识了不少达官显贵,这事并非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在武院说得上话,我认识的倒也有几个,也许还有机会。”
三叔又是一声叹息,他将办法仔细说来。
这布店不大,但其中的人情往来却也不小,其中最大的一笔,便是当今的公主殿下——丰凛。
他将门路一一说来,陈希楚听后,急忙准备,随后匆匆离开。
看着陈希楚离开的身影,他久久不语,不知是因为失去了公主殿下的一个人情,还是因为见到陈希楚的执着。
陈希楚和于华的婚事,他打从一开始就心存疑虑。
可以说,于华一旦从陈家的乡下走到京城,他的命运就不再是陈家能够掌控的。
如果说之前是地主家的大小姐看上了乡里的穷小子,那么考上武院之后,门不当户不对配不上对方的就不再是于华,而是陈希楚。
尤其是听到陈希楚说于华在一夕之间变得聪明许多,和以往那个憨厚的武痴天差地别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身为武痴的于华,会傻乎乎地听从陈家的要求,和陈希楚成婚,但已经变为普通人,甚至超出常人的于华,还会遵从之前的约定吗
只怕开了窍,又见识过京城繁华的于华,不会再甘于屈居这小小的陈家。
此刻,公主府内。
一名侍女上前说道:“殿下,有人求见。”
其中身着金边绸缎,慵懒中略带几分英气的少女皱着眉头说道:“不是说好今天休息,不见任何客人的吗”
和皇宫内其他的公主不同,丰凛在武道上有着杰出的天赋,也因此,当今皇帝破例允许她到宫外居住,同时赐她这座公主府。
宫闱之外的生活,使她少了一分柔弱,多了一分英气,而在和腾龙武院齐名,只属于皇家子弟的金鸢武院中,她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颇有名气的她平日里与那些达官贵族子弟往来不少,但她却有个规矩,就是在特定的时日,也即休息日,闭门不见来客。
这是她难得的清静,见有人打扰,她脸上表现出一丝不满。
侍女察言观色,见丰凛表现出不忿的神色,就试探着问:“既然公主不愿见客,就由我将她打发了去”
“去吧!”
丰凛随口说道,她想了想,又问:“来者是何人”
“是位陈姑娘,由陈记布店的老板介绍来的。”
听到这么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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