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与尸体,让这座古庙多了几分诡异。
秦美人从钟楼滑翔而至,长裙飞舞中,就已经无声落地。
“现在该往哪里走”鬼哭问道。
“从这里。”秦美人到了井边,意思显而易见。
鬼哭低下头来,看着这口井,这并非枯井,井中有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枯叶。靠近井口,就感受到了阵阵寒气。
“你的意思是从这里跳下去”
秦美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不过还请稍等一会儿。”
说着,古琴悬空,她的手指轻轻一拨琴弦,叮叮咚咚的琴声中,古井中的水面开始颤抖。然后,一滴滴水珠伴随着琴声,从水中漂浮而上,穿过井口,到了半空。
一滴两滴三滴……
无数滴水珠仿佛群星挂在了半空,在阳光下折射着灿烂的光辉。不知何时,雾已消散,霜已融化,阳光之下,阵阵暖意浮上心头。
鬼哭这才发现,水井中的水,只有中间那么一层,底下是无水的。
鬼哭略有深意看了一下秦美人手中的古琴,然后嘱咐大黑马:“大黑,等我下去之后,你就回去,帮我保护采薇他们。”
大黑马昂起了头,一副有我就没问题的模样。有了踏飞燕,它自信心爆棚,觉得再也没什么事能难得住它了。
鬼哭将长刀细细的擦拭了一番,然后收刀回鞘,放到了腰间,被大嘴缠着,然后道:“走吧。”
秦美人微微颔首,抱着古琴瞬间没入地中,只是白伞留在了地面。鬼哭知道,她应该就在下面等着自己。于是一手扶着斗笠,一手握住短刀刀柄,纵身跳了进去。
云梦泽水多,井不深,也就三丈出头。在底部,被一层厚厚的枯叶覆盖。
井中湿润,枯叶潮湿。鬼哭落了下去,层层柔软的枯叶缓冲,就犹如踩在了厚厚的棉被上,双腿只是一屈就站稳了。
一落地,他便飞快离开原地,握紧了怀中短刀,警戒四周。
井底不算还算宽阔,但因为此刻阳光无法直射而入,一片昏暗。不过即便如此,鬼哭依旧能够看到两个黑漆漆的洞口,他只是不确定,该走哪一边。
“这边来。”
秦美人的声音传出,她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洞口旁。
在这昏暗的地方,一袭白裙的她反而更加显眼,透出一股柔和的白光,让人远远就能看到她。
鬼哭走了过去,跟着秦美人一同进入了洞中。
随着两人的离去,外面,仿佛时光倒流一般,那一颗颗晶莹的水珠迅速原路返回,回归原位。阳光折射下,井底波光流转。
鼻尖,缠绕着植物的腐烂味。
秦美人就是一个大号的灯笼,有她在前方带路,倒也不用愁看不清前方道路。
两人一路沉默,鬼哭的脚踩在地面,发出微弱的脚步声,伴随着他们前行。
在扭扭曲曲的通道中走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终于,眼前豁然开朗。
“到了。”秦美人说道:“这就是真正的埋骨地,现在我们在一处客栈中,距离城隍庙,还有五条街。”
随着秦美人的出现,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上,那些蜘蛛迅速的远离,躲藏到了黑暗的角落中。
鬼哭走了进来,打量着四周,嘴里啧啧称奇:“这房子,可真结实。”
这里正是一处大厅,大门口处,黄泥涌入,形成了一条斜坡。
窗口处、楼梯口处,也同样有黄泥涌入。而鬼哭身后,他们所来的地方,借着余光看,可以看出分明是后来打通的一条通道。
“这通道,是谁打通的”
秦美人笑而不答,鬼哭耸了耸肩。不说他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尸妖或者其他打洞的妖怪之类想要出去,然后挖出了一条通道。
鬼哭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绕开了前方的方桌,脚踩在地板上,带起地面些许灰尘。他挥舞着短刀,扫开面前的蛛网。
“咔嚓”一声,一节腿骨被他踩短,他低下头来,就看到一堆骨头,看着不远处的头骨,鬼哭分辨了出来,这是人骨头。
他收起短刀,捡起一块骨头,上面还残留着齿痕。不由得,鬼哭两颊紧绷,用力的咬住了牙,细细的研磨。
&nb
猜你喜欢
- 碳烤土豆
- 关中汉子汤章威和表哥孙啸冒在长安县城开个小饭馆,因为拒绝拆迁,惹了混混宋魁涛。汤章威不得不连夜逃亡,没想到忽然进入了晚唐。更让他感到的可怕是,他进入的时间居然是黄巢即将攻破长安的那个年代。汤章威与沙陀人李克用大战黄巢,以及黄巢的继承者朱温,谱写了一曲热血长安的战歌。凭着一把刀,一群兄弟,他能挽救大唐
- 提刀砍柴火
- 来个最套路的复古型文案吧,大明星张俨签代言时偶遇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两人的相遇带出二人一连串的过往,究竟两人能够再续前缘吗(废话,你下面都写着he了,揍 爱作死攻辛苦追妻的故事 前半段回忆,后半段现在时 结局he 健气忠犬攻X别扭清冷美人受 上部完结
- 砍柴小仙
- 2018-2-24 09:03 上传晋江2018-02-23完结文案:何远珉是一个一无是处成天傻乐的26岁小哥,当全世界都嫌弃他的时候,唯有一个外冷内热的16岁美少年喜欢他。不能再墨迹了,他要赶快抱紧他的老攻!ps天然呆受&专情少年攻本文里的哥只是礼貌上的称呼!不是兄弟文!内容标签 年下 花季雨季
- 关卿先生
- 天尊大大
- 【创世仙侠2019创新征文大赏】参赛作品
- 一只仙女河
- 周先生和海先生最近都有些愁,不过他们愁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 阿刀刀
- 上门女婿,娇妻美艳,丈母娘瞧不起,却不知,我豪富无双,乃第一赘婿!
- 一泓星湖
- 闪婚后,他说“乖乖做你的霍太太”他与她约法三章,像是极度厌恶她、恨她。殊不知,她有麻烦时,他处理;她受委屈时,他替她讨回来;她伤心难过了,他说有他在。当她将儿子带回国,他拿着亲自鉴定书猩红了眼质问她“谁的”她娇俏一笑“如果我说不是霍先生你的呢要离婚吗”他霸道地回“离婚休想”
- 少年宫的唇红齿白
- 王先生和孟先生在一起三年了 和睦平静,相敬如宾,没有xing生活 年下 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