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的箭矢,被一刀从中劈开。
箭杆燃起烈火,从鬼哭脸颊两侧飞出,穿过了斗笠下倾泻而出的发丝,发丝卷曲,透出微微焦味。
燃烧的两半箭矢一半击中青石墙角,竟敢折断,火星迸溅。还有一半击中路边木门,火焰舔舐着木门,木门被火焰舔舐之处被熏得漆黑。
南宫劈开了这扇门,鬼哭连忙退入其中。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飞镖斧头箭矢乱七八糟的全射在了墙上和地上。
一群人涌了上来,冲向了门口。赤红色的刀光从门口射出,涌上来的人群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赤红刀光斩断了街边的大树,大树拦腰而断,燃起熊熊烈火。
火光晃动,冰雪融化,一声声的喊杀声传向了远方。
“冲啊!”
“杀啊!”
“上啊!”
“干啊!”
看着远方喊杀震天的场面,丞相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他不放心这里,因此亲自来到,结果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所有人都十分卖力,喊出来的声音盖过了呜呜的风雪,震得屋顶的瓦砾颤抖,灰尘簌簌下掉。
但是,他们光吼不上啊!
只知道在远处用弓箭暗器招呼,导致鬼哭和南宫一次次的在绝境中破局。
此时,雪已经小了很多,风也小了很多,天色更亮了一些。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早晨。
“这群蠢货!”丞相气得直跺脚:“冲上去啊!他们这么多人,那对狗男女实力再强,也得砍成肉酱!”
道理,谁都知道,但问题是他们面对的是联手的鬼哭和南宫。谁第一个上,谁第一个死。
命,是自己的,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命负责。他们的寿命是凡人的十倍,自然更值钱。
自然,比普通人更怕死。
几番催促,还是那个鸟样,丞相无可奈何,只好道:“甲士呢他们的箭呢”
甲士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弯弓搭箭,对着鬼哭和南宫闯进了屋子射击。
太过仓促,甲士们一个个气喘吁吁,弓未拉满,箭矢威力大减,风雪小了,但依旧还有。箭被吹歪,威力又减。
飞蝗般的箭矢接二连三的击碎瓦片,击穿窗户,射入屋中。
鬼哭掀翻了一张大桌,堵住了门窗,南宫手按在桌上,白霜覆盖,一支支利箭射在上面,发出金铁交击之声,在桌上凿出一个坑洞,然后被弹飞了出去。
利箭从屋顶落下,鬼哭扑到了南宫身上。
此时的箭矢力道所剩无几,堪堪射破蓑衣,然后便被里面鲛绡纱所织的黑色大氅给牢牢挡住,更别说黑色大氅之中还有一层贴身铁甲。【 ¥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鬼哭没受半点伤害,却知这样下去不行。
带着南宫从后门走,踢开了门闯了出去。穿过了院子,避开了从天而降的箭矢,到了另一条街。
这一条街也有甲士,他们气喘吁吁,面目被冻得通红。一看到突然闯过来的鬼哭,忽然傻眼。
这些甲士,虽然负责守卫海王城。但是,平时也是负责治安而已,因为士兵,实为捕快,训练程度着实有限。
他们手忙脚乱,两个慌忙拉弓,几个持盾顶上,但是盾牌七零八散,相互之间完全没有默契。
还没等他们准备好,鬼哭已经冲到了近前。
一支箭矢斜斜的射了过来,鬼哭躲都没躲,这支箭矢和他擦身而过,击中了地面,插在了一片雪地中。
锋利的长刀穿过盾牌之间的巨大缝隙,一条胳膊飞起,鲜血随着长刀的挥舞泼洒,凄厉的惨叫仿佛婴儿的啼哭,尖锐刺耳,这一片呜呜的风声之中传了很远很远。
在甲士们惊惧的目光中,鬼哭和南宫以前以后,瞬间就穿过了这一队零散的甲士。
甲士们没有完全合围,被鬼哭找到机会,再一次脱出包围,留下了三具尸体和几个惊魂未定的甲士。
气急败坏!
丞相又一次被气得直跺脚,咔嚓一声,瓦片破碎。为了掌控全局,他找了一个制高点,正是一座酒楼的楼顶。
这里,可不是他家坚固的地板。
屋顶破开了一个大洞,丞相从中间掉了下去。
两旁的护卫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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