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黑,只能借着大厅中的灯光摸索着前行,板凳被人踢中,发出难听的声响,然后“扑通”一声,一个汉子摔倒在地,他骂骂捏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阵翻腾之后,他们总算找到了蜡烛,豆大的烛光出现。
他们又开始骂起这家店的掌柜的,给个蜡烛也舍不得给大一点。
几个汉子借着烛光,在一阵骂骂咧咧和嬉笑声中,重重地倒在了床上,烛火熄灭后,很快鼾声四起。
郑瘸子面无表情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了他那把破旧的匕首。
然后,就着大厅中射进来的灯光,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个人的床边,拿着匕首,对准他的脖子,一刀划过。
匕首破旧,却磨得很锋利。轻松的划开了皮肉,切断了动脉。
血哗哗的流出,躺在床上的人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只是喉咙里不断传出“呵呵”的声音。
郑瘸子侧耳倾听,听那血从床上滴落,就像是春天的时候,绵延的小雨落下,在屋顶汇聚,从屋檐滴落的雨滴声。脸上渐渐的挂起了微笑,看来,他很喜欢这声音。
其他两人,还在熟睡,一点也不知道刚刚和自己谈笑的同伴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他们只是普通人,还喝了酒,那种劣质的烈酒让他们睡得跟死猪一样,别说郑瘸子的脚步声,就连马蹄声都不一定听得到。
郑瘸子的腿一瘸一拐,不紧不慢的到了另一人的床边,低下了头,把还挂着血珠的匕首贴到了这人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抬手向脖子摸去……
楼上客房中,床上的鬼哭翻身坐起。
床对面,大黑马也同时抬起头来。他们,都闻到了血腥味。
鬼哭抽了抽鼻子,然后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弯腰穿上靴子,披上大衣,随手拿起靠在床边的长刀,接着从行李中翻出了火折子,打开盖子,吹燃了,把蜡烛点上。
大黑马看着鬼哭做了这些,又躺了回去。
楼下客房中,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连成了一片,暗红的血泊在地上蔓延。
郑瘸子从一具尸体上扯下一块还算干净的布,细心的擦拭掉了匕首上的血迹。
这把匕首,原本是用来撬锁的,如今,连沾三条人命之后,似乎锋利了一些,幽幽的闪着寒光,有些焕然一新的感觉。
呆呆的看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又抬起头来看向头顶的天花板,郑瘸子脸上露出了痴痴傻傻的笑。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住在头顶这间客房中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会因为住不起店冷死在大街上。同样,如果不是因为他……
郑瘸子用力的握紧的拳头,感受着体内沸腾的力量。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不会突破这层限度,获得这样的力量。
还真得……感谢一下呢!
大脑想着,郑瘸子的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
以前他掩饰自己的**,他必须如此。而现在,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并且也失去了掩饰**的能力。
在回来的路上,他肚子饿了,想要吃鱼,于是就跳进了海里,抓了一条鱼上来吃,完全没有丝毫顾忌。
而现在,他想要去感谢别人,于是就开始行动。
……
楼上客房中,戴上斗笠刚想出门得鬼哭手刚刚碰到门就停了下来。
他缩回了手,转身来到了炭盆前,从腰间拔出短刀,拨弄了一下炭盆中的炭,接着一刀斩灭了桌上的蜡烛。
然后,到了桌边,坐到了凳子上,静静的看着门口,耳朵微微颤动,追踪着那个脚步。
……
郑瘸子出了门,径直就往楼上走。这一次,他又被伙计给看到了。
天色已晚,大门也关了。店里的大厅中,还剩下几个客人挑灯吃酒。
伙计已经扫完了地,打着哈欠,等这几个客人吃完了酒,他便可以去休息了。
老账房已经走了,他年纪大了,眼睛受不了,看不清东西。于是掌柜的留了下来,坐在柜台前,一遍遍算着今天挣的钱,时不时皱起眉头,嘴里嘟囔着:“少了少了……”
就在这样情况下,郑瘸子从门中走出,怎能不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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