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两股骑兵的首领站在一起,周围是簇拥的亲兵护卫。
“真是惨烈啊!”这话听来有些幸灾乐祸,但是说话的人并没有半分幸灾乐祸,而是心有余悸。
说话的人,正是白马开复。
他不敢想象,如果是戎人部落面对这种局面,又会如何。
或许,只有逃跑吧。
他们有马,跑得快,能够跑掉。
但是,然后呢
草原很大,确实有足够让他们逃跑的范围。可是,草原又很小,他们春天可以跑,夏天可以跑,秋天可以跑,跑到了冬天,他们就该死了。
逃跑的过程中,他们必将丢失大量的牛羊。一到冬天,冰雪封路,他们寸步难行,没有了足够的牛羊,就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足够的食物,他们就会在饥寒交迫中绝望死去。
即便对方不追,他们也会死很多人,直到剩下的人拥有足够粮食熬过这个冬天为止。然后到了第二年,就会绝望的发现,在饥寒交迫中,同伴大量死亡,就连马也被自己吃了,于是就更加难以存活下去。
那种情形,白马开复不敢想象。
罗正看了一眼白马开复,没有吭声。
白马开复是个英雄,但,他只是戎人的英雄,罗正和戎人毫无疑问是敌人,十几年的敌人。
戎人杀他家人,他的父亲、哥哥、表弟、岳父岳母都是死在戎人手中,同样,也有不少戎人死在他的手中。
他手下的3万精骑是如何练出来的还不是靠的戎人这块磨刀石。
所以白马开复很有本事,但他并不敬佩他,敌人的英雄,只有壮烈的死后,他才会敬佩,不然,只是敌人而已。
当然现在,他们是战友,因此罗正心情复杂,在白马开复面前显得冷漠。
罗正的冷漠,并不影响白马开复,他已经把自己当个死人了,因为他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从他跪在马去病面前的时候,他就清楚,他和这十万戎人勇士,注定成为炮灰。
只有他们死了,战死在沙场,他们的族人才能活下去,是一场交易,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日头渐渐升高,天气越发温暖
暖。
树梢的露水不见了,野草上的露水也被蒸发,天空碧蓝,大地翠绿,清澈的河水仿佛白色绸带,一切都是如此的美。
只有一个地方例外,在那里,尘沙漫天,鼓声如同雷鸣,此时此刻,已经成了一片绞肉机。
血与肉遍布城墙内外,汹涌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四周的空气,让景物扭曲。一股又一股呛人的浓烈黑烟直冲云霄,又仿佛难看的墨点滴在了雪白的宣纸上。
这时候,罗正终于开口,他的手指凭空划了一个大圈:“白马将军,你率人先行,先往东走,绕过银鳞水,在玉林桥渡河,那时候,你应该已经身处敌军中军后方大营了,只需要扰乱他们,让他们分心,然后拖住一个时辰就行。”
双方明明平级,甚至白马开复手下的兵更多,可是,罗正却仿佛在命令自己的手下。
白马开复没有意外,也没有拒绝这个一看就艰难万分的任务,只是点头抱拳:“诺!”
他骑上了自己的马,招呼一声,率先往东而去。
罗正神情冷漠的对身边传令兵道:“传令下去,让玉林桥附近方圆十里的斥候不计一切代价清除周围敌军斥候,保证玉林桥的安全。”
这一仗,注定会是很多人,但罗正并不在乎,十几年的军旅生涯,他对此早已麻木。
他就像一只贪婪的豺狼,耐心的观察着,等待着,只等一个机会,他就会亮出獠牙。
而他的目光,赫然就是巫族大军的右军,也就是正在攻打邯郸西面城墙的那支军队。
中军一乱,左右两军必有变动,而那个变动,就是他出手的时机。
鬼哭在行动,他们一行五人人人斗笠快马,身上或多或少都着了甲,藏在了罩在外面的袍子下面。
急促的马蹄声格外引人注目,不过等敌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一片灌木丛,看起来是如此寻常,然而这一切都是伪装。
伴随着一道红光,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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