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夸你两句还喘上了呦。”
阿九把汤喝完,擦擦嘴说去找村正,得给贺疯子换个活计,要不然哪天死在路上都没人知道。
一凡很快也吃完,他起身帮忙收拾碗筷,阿九媳妇说道,“大老远的过来,怎么能让你沾手呦。小兄弟,快坐下,坐吧。”
“那添麻烦哩。”一凡又要掏银子,也被阿九媳妇制止。
“出门在外,不都得靠别人帮衬呦?”
阿九媳妇健谈,她闲不住的问道,“小兄弟,王城听说是个大城市呦,你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又是为何?”
一凡如实回答道,“我其实是在边界镇长大的,后来才跟着师父在比奇王城学艺。
也正是因为学艺遇到了困难,我受高人指点,想来银杏村碰个机缘。”
“哦,原来你是边界镇的人呦,那地方我也听过。”
“婶婶知道边界镇?”
一凡见阿九媳妇知道的多,便想向她打听一下祈福项链,“那婶婶知道祈福项链吗?”
阿九媳妇收拾着桌子,她说道,“这什么福项链没听过,俺只知道边界镇。在银杏山谷数得着的大户廖凡心廖掌柜就是边界镇的呦。”
“咦?”
一凡有些好奇,边界镇有家大户,人称廖凡尘廖善人。当初海大桨为了让一凡吃饱饭,就将他送到廖善人那里放牛。
一凡听说廖家有做官的亲戚,难道就在这银杏山谷?
“廖掌柜可是个好人呦。”
阿九媳妇不知道一凡在想什么,她自己又讲起来,“很多年以前,廖掌柜就从边界镇来到了银杏村。他头脑灵活,很会经商,用带来的本钱开了个饭庄。
对了,你看到贺老头住的窝棚了吧?那地方原来就是廖掌柜的饭庄,那时候,我还在那饭庄做汤呦。”
一凡明白了,那片破败院落还真曾经是饭庄,他不解的问道,“银杏村里人来人往,好好的饭庄怎么荒废成那样?”
“唉,说来可惜呦。”
阿九媳妇放下手里的碗筷,她回头说道,“那是一场莫须有的风波把廖掌柜卷进去,他那饭庄也被查封了。
要没有那事该多好,俺们也就能盖上大房子,贺老头也会一直给廖掌柜做工,就不会带着小尕出去拾柴火,小尕也不会走丢不见呦。”
“到底是怎么回事哩?”一凡看她说的蹊跷,追问道。
阿九媳妇看看门外,她压低了声音,“当时有人在饭庄中毒死了,官府说肉里有毒,那还了得呦?就再没人敢去了。”
饭庄的肉里竟然有毒,还因此死了人?也难怪如此破败,就是饭菜再美味,也没人敢去有毒的饭庄吃饭。
可是既然是饭庄,必定十分注意食材的清洁,又怎么会如此疏忽呢?倘若并非肉中有毒,会不会是有人眼红嫉妒,故意投毒?
连串的疑问浮现在一凡的脑海中,他刚想问是否还有别家饭庄,阿九推门走了进来,他说道,“村正说了,贺疯子不用再跑农场。除了帮廖家掌柜,村里那块菜园也让他打理。”
“那太好了,贺老头方便了,咱也省心呦。”阿九媳妇收拾完桌子,搬到外面洗刷。
阿九对一凡说道,“小兄弟,我去找村正时,廖家掌柜也在。他听说你从比奇王城来,想邀请你去他家住宿呦。
俺并非不留你,就是心思着廖家可不像这般局促,要比这边舒适多了,就替你答应了呦。”
“您真是费心哩。”
一凡刚才还在盘算着怎么去拜访一下廖掌柜,既然他主动接待,如此更好。一凡又问道,“贺前辈可还好?”
“那窝棚看着破旧,但里面却是火炕,不用担心。”
阿九说道,“廖掌柜的宅院就在后面,不远,也就几步路。”
一凡跟着阿九出门,他们拐了两拐,后面有一座两层高的楼房。一凡看那楼不小,屋顶铺着木板,屋脊砌着圆瓦,屋山两头也高耸着两个牛角模样的烟囱。
临街那边靠墙摆放着五六个瓷缸,门口有块青石板,旁边的雨檐下面有张长桌,放着几个柳条筐。
“这就是廖家。”阿九走上前敲门。
楼房的另一头是个窗台,下面用木板搭成一间库房,堆放着不少干草料,还有几辆手推车,几个木桶,以及许多锄头和铁耙。
“谁啊?”
开门的是个老管家,阿九招呼道,“白伯,我是阿九,廖掌柜让过来的。”
“你们来啦。”
管家白伯身后走出个中年人,他穿着一身灰色棉袍,头戴一顶蓝布帽,脸庞写着沧桑,目光却格外坚毅。如果仔细看,此人还真和边界镇的廖善人相像,他正是人称廖掌柜的廖凡心。
廖掌柜吩咐白伯让他们进来,白伯从门后挑出个灯笼,“掌柜的,我去前头的菜园看看,这冬天的耗子都饿疯了,连萝卜都啃呦。”
一凡跟着阿九进楼,里面先是厨房,青灰石砖铺就地面,门后一口大水缸,里面是三层的橱柜,摆着很多碗碟器皿。
旁边的小桌上放着各种调料,墙上也挂有搁板,放着一些杂物,下面还有几口瓷缸。
另一面墙上挂着几个蒸屉,靠墙的锅灶正热气腾腾的烧着火,有个家仆搬来劈柴,不断的塞进灶底。
“进来坐吧,里边有炕,外面冷。”
廖掌柜让他们进里屋,阿九说道,“廖掌柜,就是这位小兄弟,他从比奇王城来的。你们说话呦,我就先回去了。”
阿九离开,廖掌柜问道,“这么冷的天,你独自穿过了比奇大森林?”
“嗯,也多亏路上好心人的帮助。”一凡点头。
“那可真了不起,快坐吧。”
廖掌柜脱下棉袍,顺手挂在墙上,他倒了两杯姜茶水,放在屋子中间的小桌上,“喝点水,驱驱寒。”
一凡打量着里屋,角落是个橱柜,还有一张摆着花瓶的小桌。一位妇人陪着两个小孩在那边玩耍。
没多久,一凡感觉燥热起来,连脚下都发烫,他这才发现原来整间屋子都可以称作一张大炕。外间的炉火烧的足,屋内屋外简直就是两种季节。
“小兄弟,热了吧?热就把那袄脱了。”
廖掌柜笑着说道,还让那妇人带着孩童上楼歇息。
一凡脱掉棉袄,廖掌柜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缓缓问道,“我若没猜错的话,小兄弟是个修行者吧?不知尊师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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