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进展没有预料中那样顺利,直到天亮都没有发生什么破窗而入的恐怖事件。
太阳升起后没多久,白强父母就带着早餐闯进来了。
乌鸦在听到门响的声音后施展了隐身术躲在角落里。
安莉看到步江正靠着病床看向自己,热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渗了出来,她走过来,说道:“强子饿没饿,我带了点粥和包子。”
强子是白强父母对他的爱称。
步江身为不死族是感觉不到饿的,但为了表现的正常一些,他点了点头。
医院的粥和包子味道不怎么好,他勉强咽下,有些痛苦。
白志远坐在病床旁边,窝着一肚子火说:“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省心,这两个月来你惹了多少麻烦不知道吗现在把自己搞进医院了,开心了吗”
安莉拽了拽他:“强子刚醒,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哼,好话”白志远心头的火气更大了,这个儿子把他的老脸丢了不止一次,“他要是再这么不知好歹下去,这辈子别想听到好话!”
步江把粥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钻进被子把头蒙上。
“现在知道丢人了早干嘛去了”
白志远不依不饶。
步江忍着一把火把他烧成灰烬的冲动。
“为什么你就不去死呢我不是你那个没用的蠢儿子,我是伟大的异世界穿越者,现在就掌握了三个魔法呢!三个!大魔导师知道吗多少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名号我现在就有了!你死了我反而能活的更好!真希望你在路上被车撞死!”
步江在心底恶毒地诅咒着。
其实他这么想也没什么错,如果白志远和安莉发生意外死掉的话,他即便用着白强的身份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约束。
对白强而言,家人或许是不可缺少的生存依仗,但对步江来说,亲人却只是束手束脚的狗皮膏药。
尤其是在乌鸦这条大腿对他表达了善意之后。
可无论再怎么诅咒,步江也只是过过嘴上的瘾罢了。
不然他早就设计一场意外将他们两个送去见阎王。
白志远继续用语言宣泄着自己的暴力,步江则在心底使劲诅咒他。
这场注定分不出胜负的较量在一个记者来了之后被迫停止了。
“你好,我是‘雪浪’的记者,想做一些采访,请问方便吗”
美女记者很有礼貌地向白志远询问道。
白志远一听是记者,微怔之后心中涌出一股窃喜:“没想到我老白也能出名了。”
“现在在录像吗”
白志远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看上去庄重一些,帅气一些。
美女记者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们不是直播,只是一些采访……”
“啊,我知道,你们会把我们的事写成新闻吧。”
“是的。”
“会用真名吗”
白志远期待着说。
美女记者歉意一笑,委婉地说:“我们很注重他人的**。”
白志远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美女记者脸上笑容不变:“会用化名。”
“化名啊……”
白志远尴尬无比。
美女记者切入正题:“能请您说说看具体的经过吗”
白志远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说:“经过啊,好说,好说,我想想……那天一个收垃圾的人正在收拾垃圾桶,忽然看到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在里面躺着,他就赶紧报了警,龙警官飞速赶到现场,发现我家小兔崽子还有气之后,就把他带到医院,我是在之后接到电话的……”
美女记者很尴尬地打断白志远的话,说道:“您说的接到电话前的事……是您的臆想”
“什么臆想”
白志远并不懂“臆想”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妄想。”
“那怎么能叫妄想,电视里不都是这么讲的吗”
美女记者有着良好的职业操守,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看上去有点牵强:“您……继续说……”
步江在被子里听着白志远演讲似地发言,暗中笑个不停。
美女记者在本子上记录着有价值的信息,白志远说了足足半个小时,而她只记了两行字。
等白志远说的口干舌燥想要喝水的时候,美女记者趁机说道:“我能问您儿子几个问题吗”
“你问他做什么他就是个白痴!你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事,先是被……离家出走!又是学电视剧里跟人私奔,后来参加个学校组织的参观活动都不消停,考试拿个倒数第一,老师都找上家门了!这世上所有丢脸的事都被他做了个遍,我老白家的脸,都给他丢尽了!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你从这个白痴嘴里只能问出一大堆歪理!”
白志远气愤至极。
美女记者听到白志远的话,先前被折磨的了无生气的眼中放出一道精光。
这都是新闻素材啊!
只要稍作加工,白强的所作所为就能成为一个反应现代青少年叛逆生活状态的典型案例,这比起写某某某明星又离婚了可强上太多了。
美女记者想着怎样绕过白志远直接跟白强说话,就在这时他们又迎来了两个客人。
是两个身穿警服的人。
白志远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您就是白志远先生吧。”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性警官问道。
白志远受宠若惊:“是……是。”
男性警官说道:“我是刚调到缅音市公安部的龙正,这位是我的同事晋芳,我们需要了解下情况,请问现在方便吗”
步江在被子里听着那个警察的声音有些耳熟,偷偷露出脑袋,看清那张醒目的国字脸之后,他一下子惊住了。
这个龙正不是当时围剿不死教会的警方队长么!怎么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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