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并不知道燕凛和姜使君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一直都觉得姜使君嫁给厉王,那就是山窝里的草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就算如此,姜使君在厉王面前应该也是不受青睐的。
可是事实显然不是他们认为的那样子,威名赫赫的厉王啊,竟然在姜府门口跪了钉板,就是司空诏狱里的囚犯,也不见得会受这样的酷刑。
厉王妃现在高坐里姜府门内,厉王是为了谁而来,一目了然。
燕凛抬头看着姜疗,说道:“岳父大人,女婿今日负荆请罪来了。”
岳父,燕凛鲜少这样称呼姜疗的。
若是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燕凛第二次这么叫。
可是姜疗被燕凛这么称呼,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脸色反而变的更难看了。
燕凛说道:“大将军说过,只要本王当众跪下道歉,大将军便不再插手本王与王妃之间的事情,还望大将军能兑现承诺。”
昨日他是说过这番话,但是那时候他就是笃定了燕凛放不下自己的身段,才会那么说的。
可是现在燕凛不仅跪了,还是跪的钉板,这是把昨天没有跪的那份,连同利息一起算上了吗
可是一想起小姜的腿疾,姜疗心中这股怒气就抑制不住地往上涌。
小姜的腿变成了那副样子都是燕凛害的,要他就这么把小姜交给他,不可能。
但是现在燕凛跪都跪了,他理亏啊,还能怎么拦人姜疗沉默了一阵,说道:“既然是负荆请罪,你的荆条呢光是跪一跪,怕是怎么都不够吧你的诚意本将军是看见了,但是你对小姜的道歉呢凭着这么一跪,就想算了
吗”古有廉颇向蔺相如请罪,赤膊背上荆条在蔺相如门前下跪请求蔺相如原谅自己一说。现如今燕凛负荆请罪,虽没有背荆条,但是却跪了钉板。这惩罚可一点都不比背荆条
轻。
但是姜疗非要燕凛负荆,这显然是在为难燕凛。
且不说他现在跪在钉板上,轻易起不了身。就算他能起来,难道还要燕凛现在去找一捆荆条回来背在背上,再重新跪一次吗
再退一步说,就算燕凛去找了荆条,回来的时候姜使君还在不在府里都不知道了。到时候就算再跪,也没有意义了。
可见姜疗若是执意为难起别人来,也是很有一手。
可是就在姜疗说完这些以后,一直站在旁边的少天却捧着一个被白布盖起来的长案走到了姜疗面前,少天揭开长案上遮盖的白布,一条粗长的戒鞭赫然入目。
别人或许不知那是什么,但是姜使君和小知却很熟悉。
那是王府的戒鞭。
之前常天和顺天就曾经挨过这条戒鞭的打,后来他们两个人还在床上躺了好久。姜使君因为担心,还派小知去看过他们。
听说他们那时背后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姜使君才刚戒鞭里回过神来,又听燕凛说道:“岳父说得对,本王有错,还未向王妃致歉,让王妃受了委屈,当罚。但是王妃身子不便,不好亲罚本王,所以本王今日,特
意备下荆鞭,来请岳父责罚。如此,也算是负荆请罪了吧”
鞭是荆鞭,当然算是负荆请罪。
亲自备下戒鞭,在整个京都面前对着姜府跪下,在钉板上受罚,他已是将自己放到了最低的地方。
姜疗看着面前的戒鞭,一阵沉默。
厉王连荆鞭都备好了,显然是早知道自己会故意为难,所以有备而来。
厉王素来是个擅谋略的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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