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末日开始的巫妖生活》第二十七章 扭曲

    我就是，所谓扭曲如蛆虫之人吧。

    明明自己是因为力量而堕落向恶魔那一方，却污蔑监察警告者是恶魔的信徒，导致的情况……

    地面铺上了一层全新的地毯，踩上去的泥泞感让莫润和浑身颤抖，原本最喜爱的皮革座椅味道此刻被一股更为凝重的味道替代。

    刺入鼻孔的腥臭来自朱色的残骸，恶魔的骑士在会场奔腾，骸骨马蹄践踏，逃生者相互践踏，鲜血溅于四壁，哀嚎盈满双耳。

    这里已经是屠宰场，月夜的深沉也在此刻的鲜血下被冲淡。

    我根本什么天才……不，根本连普通人都不如，普通人也许平庸，平庸就不会傲慢到相信自己足以战胜恶魔，平庸就甘于现状就好了。

    羞愧和自责的火焰灼烧着莫润和的心，剧院顶部，林烨刺入时留下的空洞仿佛怪物裂开的大嘴，肆意嘲笑着剧作家的愚蠢。

    “死吧……让一切都就此消散，”莫润和之名将注定钉在叛徒的耻辱柱上，他不能活着了——

    只有死亡或者神明才可能洗刷的罪孽，他那脆弱的自尊承受不起。

    只需要让贯穿的魔力逆流，他的大脑也将变成如他亲手所击杀的警卫那样的光滑空洞。

    一道银白的月光，照在了即将自尽的莫润和身上，月光和血腥场景辉映出了诡谲的光芒，残肢，内脏，亡者骑士的铠甲反光……

    但皆不入莫润和的眼了，流银泄地的月华……让他回忆起了那个如同圣光实体的少女。

    银白的长发……

    不愿意去死……我甚至还没有看过她的正脸……没有让她知晓自己的存在，知晓自己的爱恋……

    但我又罪恶深重到不配和她说上半句……

    矛盾的螺旋，无可传达的的思念，与对自我的无限厌弃，两道螺旋仿佛把莫润和彻底搅碎。

    绝望啊绝望，扭曲啊扭曲……

    “这就是所谓命运的折磨吗！音乐之神啊！要想扼住命运的咽喉谈何容易！”

    剧作家诅咒着命运，都没感觉到身旁的叶凉尘再次出现。

    “你不是天才，但我希望你成为救世主。”曾经的竞争对手惨笑着对自己耳语，“气运转移，瞳孔移植，你这家伙才是主角吧。”

    流泪的右眼旁，一个略有些湿润的东西凑了上来，随后暖流如同阳光，缓缓沁入了瞳孔。

    “这是命运之力……”

    “命运”

    时间在这一瞬间静止，枪尖如同湖面悠闲荡舟，步步接近，愤怒的火焰在此刻高涨燃起。

    “这样的罪名是命运！这样的矛盾是命运！”

    “那么就——”因仇恨的扭曲的目光，看向心中的那条命运之力，“扭曲吧！吃屎的命运！”

    贯通之魔眼在此刻被疯狂的精神力扭曲。

    “扭曲吧！”猩红魔枪的枪尖在刺到莫润和的前一瞬歪曲九折，反刺回了自己的主人。

    “什么！”

    林烨立刻凝聚了另一把魔枪对撞，破去必中的因果。

    惊魂甫定，且不说自己明明只给了魔眼最低限度的魔力供应，而且贯通之力根本不可能把斯卡哈的魔枪从枪体魔力扭转弯折。

    惊疑未去，却发现自己的魔力顺着回路如同潮水般向对手。

    “那只眼睛到底发生什么了！”

    虽然抽取的大概只有一个c+级的魔力量，对于现在的自己完全不在话下，但也不可能让这个魔眼持有者无限制的抽取下去。

    “断！”

    硬生生击断了自己的魔力回路，一口鲜血几欲喷出。

    眼前微微一黑后，却发现自己突然置身于一个装饰华丽的剧院，落座在距离舞台最近的座位。

    但，世界的画风顷刻间改变。

    变得如同童谣……

    这个词想到的瞬间，背景响起如同八音盒里的音乐，诡异童话风的音乐让林烨一阵不适，却发现一个个死亡骑士都尽数落座。

    “固有结界吗……”

    带着雕纹苍白面具的莫润和，向观众们脱帽致意，随后正了正仿佛鲜血染红的领带，黑白交错的晚礼服上不带半分褶皱。

    舞台上的大幕随着他退后而拉开，而死亡骑士们中最强者们一个个上台，扮演了持枪或持剑的勇士。

    剑戟交错，金铁交鸣后，勇士以高昂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