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二十三 我有五问

    此处是魏起军帐,魏起不愿随士卒军伍受苦,找了个借口在容城住下,这房军帐,每日有人打扫,实则空了许久。

    鲜于辅以刘和为主,又敬重季先生,进入营帐以后,不敢于两人并立,在稍远处站住。

    季先生只粗略看了一周,见营帐简陋,内部却是极大,暗道鲜于辅地方选的也不错,收回目光,自顾道:“世子,你我皆手无缚鸡之力,我知以往时候,想要做一些事儿,总会被身体缚住手足,你为天子伴读,一向养尊处优,即是要兴兵,不知世子心志如何。”

    “家父之仇,不能释怀,若是不亲手刃公孙瓒,刘和枉为人子!”

    季先生深以为许,点头示以赞同,道:“你为天子使臣,又有父仇,两相所选,甚合我心意。我且问你,吕布带走魏起两千骑兵,你心中如何做想”

    “先生!”刘和蹙眉,面有难色,见季先生只是笑而不语,只好坦然心思,道:“我虽不精兵事,也知道骑兵难以训练,所来容城,亦是为了魏起一部骑兵,如今想来,先生说的极对,魏起心有旁意,便是归附于我,也不会尽心尽力。”

    听到刘和回应,季先生也不接过,又问道:“若是战时,遇敌你当如何自处”

    刘和想起前时刘策叮嘱之事,极为凝重,缓了缓心思,道:“我力不能战,一切皆听从随行将军所言,前几日,刘策曾与我约定,入容城时,我不能对他策议有指点,此时能安然与鲜于辅合并,全赖刘策一路照应,今后,刘和会学习战事,也不会自作主张,刘策鲜于辅尽是熟知兵士的将才,我会听从他们建议,不会在兵事上胡言乱语。”

    “倘若被包围,不能力敌,你又如何”

    “刘和不会后退,与士卒共进退,同生死!”

    “待到杀了公孙瓒,你可愿自领幽州刺史”

    “这.....季先生,我虽为天子伴读,本朝却从未有过子继父职的道理,若是幽州刺史,还需天子下令,我才能自领。”

    “于士族寒门,刘公子又有何做想”

    “我不常行走大汉疆域,也知十三州,不论是治理,还是策令,尽要依赖世家才能推行,袁绍,公孙瓒,乃至朝堂官员,多是出自世家,先帝曾于我父亲说过,世家于大汉,虽可安民,却如人身上之疾癣,盛世时囤积财物,荒年时,又不吝民间疾苦,父亲因先帝诏,去往幽州,光施恩,减赋税,又安抚外族,才让百姓能活,于世家,父亲多有压制,未见成效时,就.....”

    “唔!”季先生眯着眼睛,眉头紧锁,似有疑虑。

    刘和见季先生一动不动,还以为说错了什么,犹豫着喊了一声:“先生….”

    季先生扬手止住刘和,轻声道:“先不要说话,让我想一想。”

    季先生转过身,再左右踱步,时而仰起头,时而伸出手指盘算,口中不知所谓的说着些话语,似乎对这件事极为看重,又似乎遇到了难以决断的当口。

    刘和固然着急,看向鲜于辅,鲜于辅也是茫然,向刘和摇了摇头。

    又过了十息的时间,季先生才转过身来,额头沁出细汗,气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只是目光却深沉如水,其中又有隐然的咄咄逼人之势。

    “世子,先帝给你刘刺史诏书拔乱世家,可否与我一看。”

    甫一出声,刘和听到季先生嗓音微有沙哑,与方才全然不同,询问有多有急促,不及细想,随即应道:“先生,诏书上未提及世家之事,这些策令,是先帝与父亲私话,我听父亲说起才知晓。”

    “是我问的鲁莽了。”季先生先是摇了摇头,消瘦枯黄的脸上增添了一抹落寞,缓缓道:“原来如此,当日刘刺史于我以礼相待,与我探讨时政,还当是刘刺史性情如此,错过这番机缘,我还尚不自知。”

    季先生唏嘘了一阵,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直走到刘和身旁,似宽慰刘和,“我大抵已知世子心属,请恕季某直言,世子仁心,在如今时机,多有不适,若是要杀公孙瓒而后快,世子还需要多做些改变才好。”

    听季先生说的郑重,刘和也绷直了身体,认真聆听。

    “先生,此话怎讲…..”

    “也不欺瞒世子,我所问的五个问题,世子所答,前四个,皆不合我心意。”

    季先生说的直白,等若刘和所思所想,全盘被季先生否定,刘和脸上顿时红的有些发烫,还是咬紧牙关,恭声道:“先生是刘和长辈,刘和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先生只管提点就是。”

    “我与你说这些,就是要给你讲旁的道理,既如此,就从方才我提的问题开始,告知我不苟同世子之处,世子可愿听我浅薄之论”

    “愿听先生高见。”

    季先生身体孱弱,这时松了心神,才感到双腿有些酸涩,毫不客气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又指着身旁另一张,“世子,你来坐下,我们慢慢说起。”

    刘和依言坐下,而鲜于辅却站在刘和身后,不愿入座。

    季先生也无暇与鲜于辅客套,凝神想了片刻,把脑中想说言语略作斟酌。

    “世子且听好了,吕布带走魏起两千骑兵,你自言骑兵珍贵,难以迅速成型,既是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不管是魏起,还是吕布,若有心成为雄主,手中之物,不分贵贱,又岂容旁人随意取走。”

    “先生!魏起,他似乎也不想随同我,而且,那是魏起的骑兵,多半只听魏起一人号令。”

    季先生轻哼了一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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