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一一二 慧极易伤

    “父亲大人一直训诫我,要时常向汉地讨习,与幽州交好,免得引起争端,死伤人命,零难是我兄长,破坏了乌桓的约定,依照族中的规矩,捉了回去,也要身死示众,这位将军杀了零难,嗯,省去了我们许多的功夫,楼班在此谢过。”

    竖着胡人发髻的楼班,不过十岁模样,不管是说出,还是应答,很是得体。

    刘策与楼班对视片刻,口中没有言语。

    想楼班再如何装作得体,不过是依着葫芦画瓢罢了,不知刘策何意,心中有些不安,忍不住将目光移到别处。

    看着楼班生出了怯意,刘策始知方才楼班说的,多半是旁人授意,原以为楼班小小年纪,能做到这样程度,说不得有些异相,或许能与吕不韦门下的十二岁挂相的甘罗相比,终究是有些失望。

    “护卫辽西安宁,本就是戍军职责,护乌桓校尉也是为了防范零难这样匪人设立,少领不必言谢。”

    刘策越过楼班,散看着几十丈开外的乌桓骑兵,再尔道:“如今零难伏诛,少领可还有别的事”

    传闻中公孙瓒对胡人,秉持着深恶痛绝的态度,遇到胡人只凭着手中刀枪说话,幽州的胡人吃尽了公孙瓒的苦头,丘力居部也不例外。

    看刘策冷淡态度,不如赵云那般的礼待,先生也没说过如何应对这样情况,楼班不敢擅作主张,萌生了退意,口中道:“我兄长楼难,从并州前来,犯下了罪责,理应死罪,不过,零难是我兄长,还请大人让我为他收尸,载他归去。”

    看楼班忐忑模样,刘策略作沉吟,驱着马儿走出几步,将手中零难的头颅送到楼班身前,望着楼班,面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儿,道:“几日前,有一队骑兵,擅闯戍军军营,被我领人杀退,捉过几人,说是出自乌桓丘力居头领部,我猜想或是零难故意派人挑起我们的冲突,正好遇到了少领,也向少领说起,免得引起什么误会。”

    楼班毕竟年幼,面上显然有所困惑,迟疑应道:“我不知晓此事,既然是冒犯了戍军,就应当受到惩戒,将军做的对,容我探查许久,若真是我部落人所为,定然给将军一个交代。”

    此时,血色凝固的狰狞头颅,楼班以单手接过,丝毫没有惊恐颜色,先是用手将零难双眼合拢,挂在马儿脖颈,再向刘策一礼,终而踱步到赵云身前,以恭敬态度,从怀中掏出一盏木令,口中道:“将军,这是我乌桓部族信物,将军守护上谷郡安宁,日后若遇到乌桓人,说不得有些用处,既然没事儿了,那楼班就告辞了。”

    似乎怕赵云推辞,不待赵云应回,楼班转头呼唤身旁一眼不发的蹋顿,融入了乌桓骑兵的行伍,沿着来时的方向卷起尘色,折转回去。

    赵云摩挲着手间的物件,浑然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偏过身,将木令抛给阎柔。

    “阎头领对乌桓熟悉,可知这是什么,有何用处”

    阎柔早就靠了上来,接来木令,反转看过许久,还是摇了摇头,道:“赵将军,我也没见过这东西,你看这纹路,明显完整,幽州的乌桓有三部,我想,这应是三部的东西,至于用处,我也不知道。”

    将木令收了回来,赵云望着楼班离去的影踪,沉然不语。

    刘策走上起来,与赵云沉声道:“方才,子龙可在袭营时,察觉了什么”

    赵云不知刘策何意,摇了摇头,道:“我心神尽在羌人照应上,只觉得零难不懂立营,营盘粗糙了些。”

    “哦,我与子义从南营杀入,所遇抵挡不多,现在想来,零难营地,一定有丘力居部的探兵,好为蹋顿楼班做接应,只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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