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二零八 杀意

    宋珪引着张举去见张郃时,为张郃说起张举身份,便是张郃气度沉稳,知晓张举竟是几年前席卷幽州、冀州、青州的叛臣,也不禁怔住片刻,随机向张举拱手说过,有劳!

    似张举这等识大体,知进退的乖巧人物,最善察言观色,先前就见过宋珪几次,本以为张举是此行主事人,没想到当下竟由张郃司责,先前虽没有见过张郃,不过,张郃素有气势,威色含而不发,始知张郃与往日所见人不同。

    想来,若不是有真才实学人,以戏忠心思,怎会放心让张郃去做。

    张举打定了主意,与这等以才能立足的人,说起什么绝不能掺杂假意。

    因而,在张郃身前,张举唯唯是诺,对张郃毕恭毕敬,还以同为张姓为由,与张郃刻意的拉拢关系。

    有宋珪的指引,燕国城中的士卒,对张郃的身份,浑然没有半分质疑。

    或许,这些士卒原本就没有想过什么质疑心思。

    多日前,刘和将燕国城中的士卒,挑选了许多,随身带去征讨公孙瓒,因事关重大,刘和差不多倾尽了燕国之力。

    如今燕国城中余下的这些士卒,多些本就是燕国人,有机缘得了兵差,按月份得些钱银,用不着亲临战场,平日喂马运粮,修补城墙,做的尽是力气活儿,大抵厮混度日,便是宋珪说些什么,这些士卒也只做点头应过。

    虽是入夜,但是宋珪一番号令下去,也召集多半士卒聚在一起,看这些士卒,也有一千数目。

    张郃领兵许久,自然看出,这些人中,能以战的,不足三成,剩下的七层,平日唬住百姓,摇旗呐喊还行,若是用于战阵,非但无用,反会拉了士气。

    然而,这已是张郃眼下能动用一切底牌。

    燕国城中,分为南北两道门。

    南门为正,北门为辅。

    张郃将千余人分作两队,其中六百人,让他们持着刀棍,去北门迎守,又以军令,使他们着临近屋宅,取过辕车,杂木,甚至搬运石块,将北门堵的严严实实,再令其人分了数队,往来呼喊,不能经停。

    这些士卒,不知道张郃为什么让他们堵城门,一时间面面相觑。

    有些老兵油滑的,觉察到张郃根本没有让自己领武器,随便以皂木,短棍应付,猜想到自己这属人,大抵不会临了战场,用不着厮杀,自是无性命之忧,熟识的士卒,相视一眼,便呼啸着去了。

    张郃先前叮嘱宋珪,要在南门聚兵。

    这些受了张郃号令的士卒,由南向北,沿着宽道北上,脚步声,喧嚣声极大,所过之处怕是人皆尽知。

    眼望着分兵离去,张郃偏过头来,再望着宋珪与张举,沉声道:“你二人可知,燕国城中,有哪一户定了通敌心思,可带我前去。”

    宋珪也转过头来,看着张举。

    受了两人目光,张举打了一个哈哈,再虚笑道:“邢举之前向我吹嘘,提过几个门户,嗯,我想想,哦,有一个唤做任松的,这狗东西是邢举的爪牙,家中就在燕国。”

    宋珪哼了一声,冷然道:“这厮已被小黑带人杀尽了全家。”

    张举连连怕打着脑袋,明显诧异神色,低着头,似乎在苦苦思索。

    “啊!还有一个胡庆的,我记得,就是胡庆,这人一直是邢举与燕国的联络人。”

    听张举说完,张郃向宋珪道:“你可知这胡庆家中在何处”

    宋珪蹙着眉头,似乎摇了摇头,道:“我倒是知晓此人,不过,他们家中做的是柴米生意,这半年似乎还恪守规矩。”

    倏然抬起头,宋珪疑望着张举,厉声道:“张举,你如何保证,你说的都是实情!倘若趁这等时机,为乱燕国,我定绕不过你。”

    张举有些无奈的摊着肩头,苦笑道:“哎!官小哥!我张举哪有这么大胆量,你若是担心,就跟在我身后,只要有了差错,你先了结我的性命,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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