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清动手快准狠,又悄无声息,便是在他身边的古帆和赵建军都没有丝毫察觉。
钉子稳稳插在了车胎上,因为齐文清的动手技巧,不会爆胎,只会加速车胎泄气,否则因为他们的靠近立刻出现什么异样必定惹人生疑。尽管如此,赵建军突然撞到了车上还是让车内的人起了警觉之心。
司机眉头一皱,本就凶神恶煞的脸看起来越发凶狠:“怎么回事下去看看。”
车上那个小年轻刚下车,司机也跟着开了车门一道下了地。
这仨不就是之前和他们一路那辆车上的么刚可是见他们进了饭馆的,怎么都出来了
见赵建军哼哼唧唧喊疼,小年轻嗤鼻,大男人这么矫情吗
“你们咋回事”
“不好意思,我刚崴了脚,没站稳撞你们车上了,没吓着你们吧”一阵痛楚自脚踝传来,赵建军忍不住又嘶了一声,是真疼啊。
“嘶什么忍着。”齐文清眉眼不抬,伸手给赵建军按了按这才起了身,“我看你就是缺钙,看样子得养几天了。”
崴个脚有这么疼而且偏偏在他们这里就崴了太巧了吧!
司机和小年轻立刻朝赵建军的脚踝处看去,这一看,艾玛,肿了老高,还真是伤了筋骨。视线移到赵建军脸上,额头还冒着细汗,这真装不了。二人对视一眼,是巧合,他们太过草木皆兵了。
小年轻啧了一声道:“这位同志,脚伤可大可小,不能马虎,没事别乱跑了,赶紧去看看。”
“得,苹果我去买,你扶他回饭馆歇着,顺便冰敷一下消肿。”
啥扶他回去那戏还唱不唱了
齐文清暗中使了个眼色,慌什么这不还有他么。
看懂了齐文清的暗示,古帆扶着一瘸一拐的赵建军往回走,心中讶异,齐文清这么快就得手了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说你走得好好的怎么就真崴了呢我还以为你装的呢,心道你这演技也太逼真了吧。”当然这话是压低了音量,只有二人能听见。
“你刚看到他们俩看我们的眼光了吧防心很重呢,幸好是真崴了,不然怕是要穿帮。至于这伤......只要能抓住他们,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还觉得挺光荣。”
“行了,你少说两句,一会我弄点凉水来给你缚一下。”
“那这头”
“我看齐文清是个稳的,别担心。”
回头看了一眼,那俩人已经上了车,齐文清也去买苹果了。摸不准齐文清的打算,但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也就随他去了。
二人回到饭馆,温糖和张上游有些诧异,好好的出去怎么瘸着回来了
“这家伙崴了脚,看,肿老高呢。”扶着赵建军坐下,古帆就拉起了他的裤管。
“哟,挺严重啊。”
温糖走了过来,的确有些严重:“你坐好,我给你看看。”
赵建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那就麻烦你了。”
温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一盒膏药给赵建军的脚踝细细涂抹了一层,顿时一股清凉袭遍全身,疼痛感骤减,顿时舒服多了。
“小糖,你这药真神了啊,我感觉好多了。”
刚还哼哼唧唧直嚷嚷,现在就说好多了古帆失笑:“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是真的,不信我给你们走两步看看。”
温糖将赵建军一按:“别动,药效虽不错,但是你扭了筋,没那么快好,好好休息。”
“哦。”药膏好与不好,赵建军自己感受得到,心道神奇之余自然将温糖的嘱咐听了进去,乖乖应声坐好。
“齐文清呢”张上游有些担心,他一个人行不行
“他去买苹果了。”
“......”说好的扎车胎呢张上游有些无语,这人咋不干正事呢
温糖对齐文清倒是挺放心,嘱咐了赵建军几声后又坐回了那中年妇女的身边继续聊天。
此时的齐文清已经买好了苹果往回走,途径那辆面包车车尾的时候忽然停了停,转身折回,象征性敲了敲那摇下车窗的车门:“你们车的后车胎好像被钉子扎破了。”
说话间扫了眼车内,三个男人,俩小孩,和温糖所说一般无二。俩小孩都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死,要说小的熟睡不易惊醒,大的昏睡到现在就有些不正常了。而且小的那个面色潮红,额头还有层细汗,这是发烧了
没错了,这些人当真给孩子下了迷药。
要说狼妖王本没什么同情心,素来信奉弱肉强食,可从来不曾滥杀无辜,当然那次破除封印后兽性大发、急于恢复功力除外。所以对于十分弱小的妖压根就不会去看一眼,更谈不上欺压了。像这种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他更不会下手,反观这些人类黑了良心,当真是人不如妖,低劣得很。
车上的人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车胎扎了钉子原本就不想在一个地方多留,发生这种情况太误事了,未免节外生枝,司机和那小年轻立刻就下了车。
齐文清站在一旁“好心”给他们指了指,二人一看,好大一枚钉子,这哪上得了路必须得换。
“小李,把千斤顶拿来。”司机撸起了袖子,准备换胎。
“就来。”
齐文清发现车里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端坐不动,只在听到他说扎胎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而那个被唤作小李的小年轻去拿工具的时候朝男人点了点头:“是扎了。”
“嗯,换吧,速度快一点。”随即又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齐文清眯了眯眼,这是个稳的。他人兴许会以为那个凶神恶煞的是个做主的狠人,实际上车里坐的这个才是头。
小李去拿千斤顶的功夫,司机便去拿备胎。
齐文清手指轻轻一动,男人居然没立即把备胎拿出来。
怎么回事区区一个轮胎怎么这么重
男人又试了两下,真是见了鬼了。脸色一黑:“小李,给我搭把手。”
齐文清顺势上前,将苹果往他们车上一放:“我来帮你吧。”
司机斜眼一扫:“不用麻烦,别把你干净的衣服弄脏了。”
“不麻烦,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嘛,这样也快点。”
司机还真有些瞧不上齐文清这种文文弱弱的书生样,就手推了一把:“真不用。”
齐文清被推了个趔趄,一手便扫到了车边放着的苹果袋。几颗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还有几颗则滚到了车里。
该死的人类,居然敢推他找死么眼底微光一闪,面上却丝毫不显,优雅掸了掸衣衫,甚至朝车胎处指了指:“那里卡住了。”
这么一说,司机倒不好给他甩脸子了,却没道歉,扭头继续拿备胎。
齐文清微微勾唇,垂眸冷了神色,弯身去捡苹果。
那些滚在车里的苹果有一颗滚到了车内男人的脚下,眼睑一开,顺手捡起,回头朝司机投去警告一眼,这么粗鲁干嘛拿个备胎都这么久,要你何用
“小李,帮人把苹果捡了。”男人这才算是真正动了,将头探出车窗,手里的苹果掂了掂,“小同志,接着,老胡他就是个大老粗,也不会说话,空有一身蛮力都没用在实处,你别在意啊。”
接过抛来的苹果,齐文清摇了摇头:“没事。”
齐文清再次弯身捡苹果,自然而然就走到了男人那头,随手掏出一包烟:“大哥,来一支不”
男人轻轻一扫,倒也没拒绝,随手抽取一支:“看不出,小同志文文静静的还抽烟呢”
“嘘,这不我们教授去看旅馆了么,背着他偷偷抽的。”齐文清娴熟地点火,顺道将火柴递了过去,“来,点上。”
男人呵呵一笑,这学生倒是会来事:“原来是学生啊。”
“嗯,我们都是京大的,课题需要跟着教授出来,也是难得。”齐文清靠在了车门上,回头往车里一看,“早前听得孩子哭,这会倒是睡得安稳。”
男人下意识却十分自然地将一旁的衣服罩在了年纪较大的孩子身上,遮了他的面容:“可不是大的这个还好,上车就困了,小的闹腾得慌,好不容易哄睡着,我脑仁都要炸了。”
“这么辛苦怎么不好好歇歇”
“赶着奔丧,哪有时间歇只要孩子不闹腾就算谢天谢地了。”
奔丧么很快就有人给你们奔丧了。
“哟,那这胎扎了是挺耽误事的,我去搭把手吧。”
“不用,他俩能行。”
“大哥,别看我挺斯文,我可是下过乡的,啥活没干过换胎修车这种事我在行,当初我们村的运输车我可没少出力,有经验,一准比他们快。”说着齐文清便去帮衬。
“哎......”齐文清热心快肠走得快,男人叫都叫不住,“那麻烦你了啊。”
“客气。”
男人既然同意了,胡奎也就不好再拒绝了,身子一侧,齐文清挽起袖子顺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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