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疾竟然拿自己和郭雎相比,宋佐可不敢当,摇头说道:
“郭公高义,宋佐不敢望其项背,县尉繆赞了,只是,县尉还不曾说明为何要杀此人。”
冯疾听完,按了按手上的家奴,恼道:
“此等刁奴,知二位乃是我府上客人,竟然连晚食都不曾准备,如此欺主,难道不该杀吗!”
“冤枉啊!”
听到冯疾说的话,那家奴立刻有了力气,喊道:
“我等家仆生死全系县尉一身,岂敢有欺主之举,我之前便询问过两位县吏,他们说不用,我见县吏专心读简,不敢打扰,这才不曾准备晚食。”
“哦”冯疾眉头一皱,看向宋佐,面露疑色,见二人点头,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
“哼!即便如此,尔等身为家仆,为主待客,便是他们不用,也应准备晚食!这还要乃公教你吗!”
话虽如此,冯疾终究还是熄了杀人的念头,把手一松,那家仆瞬间瘫倒在地,随后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这次算给你一个教训,行了,自己去账上支一贯钱吧。”
那家仆猛地一抬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愣了两秒,立马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多谢县尉。”
一脸的喜意,哪里还有刚刚战战兢兢的样子,周围的家仆也是一脸妒忌地目送那人离开,一贯钱抵得上他们六七年的所得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准备晚食!”
见四周的家仆傻子一样待在原地,冯疾立马教训道。
“诺!”
见识过了冯疾喜怒无常的样子,众家仆不敢触他的眉头,立马下去准备去了。
“今日有劳两位了。”
冯疾朝着刘治,宋佐一抱拳,二人拱手还礼。
“既然县尉已经回来了,就先处理案宗吧。”
“额.......”
冯疾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想被案宗缠身,可又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默默点了点头,随刘治二人磨磨蹭蹭的走入大堂,倒颇像是要上刑场。
三人落座,刘治把整理的案宗一件件讲给冯疾听,而一旁的宋佐则把相关的齐律搬出来,最后由冯疾定夺。
冯疾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宋佐嘴里冒出的齐律,在他耳里不亚于天书,只得百无聊赖的把弄着手中的毛笔。
从毛笔现世至今已经三百多年,种类也相对繁多,齐人喜欢尝试各种动物的皮毛,冯疾手中的毛笔外批黄褐色狼毫,笔芯为紫黑色兔毫,笔杆由竹子制成,价值不菲。
但冯疾却没这么觉得,此时的他正一边听着宋佐普及法律知识,一边将毛笔的毫毛一根根往外拔,然后点头,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冯疾已经打了四五个哈切了。
宋佐看冯疾的样子,说不出的难受,把目光投向刘治,两人四目相对,刘治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诵读案情。
一炷香后,有家仆来报,晚食已经准备好了。
这话在冯疾耳中犹如天籁,一把把手中快要撸秃的毛笔“啪”的一声按在桌上,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发麻的大腿,大笑着说道:
“走,咱们吃酒去,晚上和那群县绅吃的忒不自在,说的还没吃得多。”
说着就在宋佐一脸错愕的表情中,一手一个拉着二人往外走去。
用饭的地方侧厅,刘治倒是不曾来过,等来到堂前,却不想竟如此华美。
堂内灯火通明
挨着墙,相对放了两列七八个青铜灯架,俱高三尺,各有造型,或卧羊,举手提灯,或半跪,一手执灯,一手抚膝。
两列灯架间,摆放了十几个黑底描纹的漆木案几,每个案几后边皆有一榻。几上也都放了有一个灯具,较低,一尺上下,亦皆造型不同。合计二十多个灯。
办公之地也远不及此,当真是“以食为天”。
刘治三人脱下鞋子,穿布袜入内,不多时便有头戴绿帻的家仆奉着食盒候在堂外,婢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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