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一夜,魏姎快到天亮实在熬不住了,才上了榻眯着眼休息,嘴角是翘起的,鼻尖还有淡淡的冷香,莫名安心。
又过了几日,萧湛白日里极忙,若是在府上一定会抽空去看看两位侧妃,坐上片刻。
天一黑,萧湛悄悄回府,会陪着魏姎用膳,两个人一块腻歪,临走前萧湛在魏姎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魏姎点点头。
只要萧湛不介意,魏姎巴不得把这两位貌美如花的侧妃送走,瞧着就碍眼,做什么事都缩手缩脚。
“殿下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保准不会让殿下沾上一丝一毫的坏名声。”
萧湛微笑,“那便多谢了。”
“后宅之事殿下不必操心,殿下只管将重心放在前朝,我还等着殿下救魏家于水火呢。”
萧湛指尖挑起魏姎尖尖的下巴,不知不觉小姑娘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出落的极水灵,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好像藏着星星,肤如白雪,红唇一翘,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
魏姎眼皮一挑,“殿下,时候不早了。”
“咳咳!”萧湛的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两声,“夜里凉,小心着凉。”
次日
魏姎在后院碰见了慕容侧妃,上前屈膝,“侧妃。”
慕容侧妃回头瞥了一眼魏姎,淡淡的嗯了一声,“你来了,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我还以为会医的不会生病呢。”
前些日子魏姎一直称病,躲在屋子里没出来,的确是好些日子没见过慕容侧妃了。
魏姎微微笑,“医者不自医,许是大意了,难为侧妃还惦记着,瞧着侧妃的脸色比之前更好了,也难怪殿下宠着侧妃,日日都要去探望一次。”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慕容侧妃也不例外,果不其然,慕容侧妃嘴角翘起弧度。
“姎姑娘的嘴巴抹了蜜似的甜,这么会说话。”
魏姎抬眸看了眼慕容侧妃的鬓角,“侧妃,后院有几棵梅树,已经开了花,红的妖娆夺目,白雪红梅煞是漂亮,我瞧着不错。”
“哦,是吗,在这里还可以见到红梅”
慕容侧妃显然是来了兴致,对着身旁的两个丫鬟说,“去拿剪刀,随我去剪两枝回来插在房间里。”
“是!”
魏姎陪着慕容侧妃一块去的,到了后院果然是被一片红梅给吸引了目光。
“倒是不错。”慕容侧妃摘下一枝放在鼻尖轻嗅,绽放笑容,魏姎看了一眼灵柏。
灵柏也拿出剪刀开始挑寻合适的花枝,魏姎见慕容侧妃正陶醉,便步入梅花林,一不小心和翠姗撞到了。
“姎姑娘小心。”翠姗亲呼。
魏姎回头,“多谢翠姗姑娘,若不是你,说不定我还要跌倒,可惜了这一身衣裳。”
“姎姑娘客气了。”
翠姗扶着魏姎,待人站直了才松手,魏姎却并没有打算让翠姗离开,反而凑近嗅了嗅,“翠姗姑娘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呀,是什么香”
翠姗一脸不解,不过是平常的花粉香罢了。
“是茉莉,茱萸,橡木,檀香,牡丹,还有几味是不太清楚。”灵柏凑了过来。
“是侧妃身上的香味,这些都是侧妃着人调制的。”翠姗笑,她是慕容侧妃身边的贴身丫鬟,可能多少会沾染些。
魏姎恍然大悟。
“奴婢猜的不错,果然是侧妃身上的,奴婢之前听殿下夸过侧妃身上的香气极好闻,原来是特意请师傅调制的。”灵柏说着,上前折下一枝花放在篮子里。
魏姎笑了笑,看向了翠姗,“到底是大地方来的,连侧妃身边的丫鬟也都个个标致,比我见过县丞家嫡女都要漂亮,将来一定会有极好的福气,瞧,比花还漂亮。”
魏姎指了指树梢上的梅花,翠姗小脸一红,她自认长得不错,却没想到会被人这样奉承。
“姑娘,咱们摘的差不多了。”
“嗯,回吧。”
翠姗也摘了几枝,很快就回去了,慕容侧妃兴致不错,和魏姎笑着说了几句。
“殿下今日来我院子里,我可要早些回去了,今儿可以做梅花糕。”慕容侧妃下巴一抬,笑吟吟的说。
魏姎笑着点头,“殿下极少吃点心,前些日子夸过几次,说是侧妃做的香酥卷,桂花糕,还有粉蒸团子味道极好,让厨房做过几次,都不如侧妃做的好吃。”
慕容侧妃没当回事,大手一挥,“这有什么,回头给你送几盘过去。”
“多谢侧妃。”魏姎笑着道谢。
几日后,魏姎再次遇见了慕容侧妃,目光一扫瞥见了翠姗的发鬓上多了一支显眼的发钗,唇上也抹了点唇脂,泛着淡淡的红,一凑近,身上的香气也浓了。
“姑娘怎么就笃定翠姗一定会叛主”灵柏好奇的看向魏姎,眼睛里尽是敬佩,竟然连这都猜到了。
桌子上正好摆着三道点心,香酥卷,桂花糕,粉蒸团子,一样不少。
魏姎微微笑,“她不老实,只是心思藏得深,若是放在谷侧妃身边早就打发了。”
是慕容侧妃自己没有察觉,怪不得旁人。
“万一翠姗把事情告诉了慕容侧妃怎么办”
魏姎挑眉,“我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慕容侧妃再不喜欢我也不会得罪殿下,我有殿下撑腰,这翠姗有什么,况且慕容侧妃也未必相信,捅破了事,依慕容侧妃的性子十有是会心里留疙瘩,往后再不敢让翠姗上前伺候,孰轻孰重,翠姗心如明镜。”
若是个衷心的丫鬟,就当做没听见,老实本分便罢了。
灵柏笑着点头,“姑娘聪明!”
又等了片刻,灵柏正在替魏姎研磨,魏姎静下心来静静的抄写诗集,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去泡茶吧。”
“是。”
谷侧妃每隔几日就会来一趟,魏姎已经渐渐习惯了,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相迎,“谷侧妃。”
“你在临摹”谷侧妃饶有兴致的绕过桌子,看了眼桌子上的字,惊讶,“姎妹妹的字很漂亮。”
一个乡村小姑娘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绝对不一般。
“给人开药方,次数多了,便学会了一些。”
谷侧妃了然,“瞧我这记性,忘了你是会医术的了。”
“都是给村里人瞧病,小病小灾的,若是大病可瞧不了。”魏姎谦虚的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
“这是我自己摘的茶,侧妃可不要嫌弃。”
“这有什么可嫌弃的。”谷侧妃伸手端起尝了小口,舌尖略有些苦涩,算不得好茶,连一般都算不上,尝了一口很快就放下,又看了眼魏姎喝的津津有味,笑着说,“味道不错。”
这话有多违心,只有魏姎自己心里清楚,魏姎话锋一转,“听闻谷侧妃快要过生辰了,可有此事”
谷侧妃点了点头,“初春生的,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往年都是家里人陪着过,今年怕是不行了,不过无妨,还有殿下呢。”
“难怪殿下近日神神秘秘。”魏姎无意识的呢喃,眼看着谷侧妃脸色都亮了,魏姎默默叹气,萧湛果然是个妖孽,才这么几日的功夫就把谷侧妃给迷的神魂颠倒。
那张脸的杀伤力还不小。
“殿下他……”
“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殿下了,许是极忙。”魏姎睁眼说瞎话,看向谷侧妃,谷侧妃眼眸微动,并未再继续说什么,只是附和几句许是忙吧。
坐了没一会,谷侧妃便离开了,神色匆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魏姎单手撑着下颌。
“谷侧妃远远比不上慕容侧妃身份高贵,可谷家也是盛京的大家族,若是正房嫡出,就是二皇子妃也能做,却只能做一个侧妃,应该是谷家旁支嫡出,身份落了一截。”
“姑娘怎么知道”灵柏愣了,她不记得和魏姎提起这些,那魏姎又是怎么猜到的。
魏姎笑,“你瞧瞧慕容侧妃,出手阔绰,身上的衣服和头上戴的珠钗又有几次是重复的,谷侧妃就不一样了,十日里总能瞧见重复好几日,头上的珠钗也是如此。”
灵柏恍然,冲着魏姎竖起大拇指,“姑娘好厉害,全都猜对了,谷家也有嫡出姑娘,奴婢也不明白为何送了旁支姑娘来。”
“还能有什么,只是有些人不想让殿下拉拢谷家,庶出又有些贬低殿下,只有旁支嫡出,叫人挑不出错来,谷家总要给皇室几分颜面。”魏姎道。
灵柏点点头,她是越来越佩服魏姎了,能将这些分析的头头是道,全都猜对了。
“那慕容侧妃呢”
魏姎指尖摸了摸下巴,犹豫了片刻,“应该是慕容家嫡次女,听闻慕容夫人是个七窍玲珑心,长女亦是风华绝代,瞧慕容侧妃直来直去的性格,只有嫡次女才会这般娇宠。”
有些分不清里外,直来直去,身为嫡次女既不用承担家族荣辱,上面还有一个嫡出姐姐顶着,慕容婉儿只需要好好享受属于她的生活就行了。
“那慕容侧妃怎么会被送到这边来,慕容家怎么舍得慕容侧妃在边关受苦,又是侧妃之位。”灵柏不解的问。
魏姎思索片刻,想起第一次见慕容侧妃的印象,不可一世,倨傲的像只孔雀。
“能被送来边关受苦,远离盛京,那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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