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叹了一口气,自怀中取出了一瓶上好的伤药,打开剜了一指头,而后轻柔涂抹在我额上那道口子处。
我微微躲了躲,见着他正给我上药的手指愣怔一瞬,清了清嗓子:“我自己来吧。”
他重新将药涂在我额前,声音淡然道:你我之间还需介意这些吗”我敛了眸子,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看来昨夜使的法术快到时间了,揉了揉眼皮,却被他握住了手:“笑笑,到底何时愿意与我成婚”
我不由自主绷紧了神经,喃喃道:“我…我眼睛瞎了,治不好的,你知道的,你身为神帝娶一个瞎子传出去总是不太好的。”
声音带了几分悲伤,他重新揉着伤药在我额上:“在你心里,我竟然在意这些吗…”而后,抬起眸子对我笑了笑:“你瞳子里头的紫色华光,我替你寻回来了。不过还要养上十日方可重新放入你体内。笑笑,若有一日,我伤重极,你也会甘愿以一双眼睛做交换,只为救我吗”含着几分期待,我不知作何回答,他便也没再问下去,我提起的心方才稳妥的放了下去。相顾无言,直至我额上的口子被他反复上了好几遍药,他才起了身:“众神还等在我那处,我便先去了,这几日你好好儿养着身子,也方便过几日试试你这双眼睛寻回那紫色华光且能不能恢复视物。”
我点点头,模糊间见他走出了门外,霞光起,便不见了人影。正松了口气,却见清荷后脚端了个盘子进了我这屋里,我瞪大了眼睛,看来子歌又将这聒噪妮子派到我身边儿来了,正愁如何打发她,又听她絮叨了一大箩筐的话语,无非便是“叫神帝知道了该如何伤心”云云。
我就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一个风光无两,面貌无双的清冷神帝,怎么入了清荷口中就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伤春悲秋的文弱书生一般的人儿呢
因着清荷来了巫山,我便处处都去不得了,子歌美其名曰叫她来照顾视物不便且还受了重伤的圣姑,我摸了摸额上那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口子,心里想着,这不还是监视吗
子歌那日走后,我又陷入了无尽黑暗,是以每日清荷替我清洗伤口,换药,走哪儿都定要搀着我不可,短短十日,我却仿佛过了十年。
用过早膳后,子歌便来了巫山,郑重其事叫我坐稳在塌上后,突然一掌拍上我的脑门儿,额上的伤还未大好,忽然承受这重重一击,难免觉得痛极了,我吓了一跳后便要躲开,以为子歌知道了些什么,心下却浮起了兮衡的脸来,他不会有事吧
子歌却猛地抓住我:“别怕,笑笑,你这额上的伤迟迟未见好,里头应是染上了那存魂狱的浊气,怕你疼,我只能出其不意,过一会儿便好了。”说罢便又揉揉我额头,我还是不敢放下戒备,只尴尬笑了笑,他接着道:“看得见吗”
努力睁了睁眼睛,还是一片黑暗,我摇摇头,子歌的手却覆上了我的眼皮,感到一阵凉意袭来,略微沁人,半晌后,子歌拿开手:“现下试试,可还看得见”
缓缓睁开眸子,许久,入目处有了些许模糊影像,我欣喜点了点头,又过了许久,却依旧只是模糊:“只能见得些许模糊景象,甚至连你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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