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长安》第一五三章 蝉、螳螂和黄雀(下)

    蝉、螳螂和黄雀(下)



    越州城外,一个黑衣女人摇摇晃晃的走在官道上。



    晚上才下过雨,白天便艳阳高照。



    女人嘴唇发白,发干,她只觉得头很重,脑袋中仿佛有成百上千只苍蝇在飞舞一般。



    头重脚轻,每走一步都要仔仔细细的盯着脚下的路。



    明明看着前面不是坑,可偏偏一脚踩下去的时候溅了一身的泥水。



    她看了看官道旁有一棵树,于是走了过去,想闭上眼睛靠一会。



    她觉得自己很累很累,眼前树影自似乎都在摇晃,不过嘴角始终带有一丝弧度。



    在倒下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阵阵黑影朝着自己飘来,她甚至看得到那些黑影头发上迎风飘动的发带。当那些黑影出现的一瞬间,她终于觉得自己累得不行了,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战争期间,这城门本就不能随意开,这次也不例外。



    可偏偏这群黑衣女孩不守规矩,既然不能开城门,那便跃门而下。



    守门的将士正想阻止,若是晚上那便罢了,也没多少人注意;可这白天堂而皇之从城门跃下,他们威信何在



    这些将士只能看着一群女孩儿如同一只只黑天鹅一般,轻盈的跃下城头,他们的脸上火辣辣的,可却敢怒不敢言。



    即便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在也是如此,因为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不断冷笑的黑衣妇人。



    柳承郎也有些无奈,这黑衣妇人对他本就不满,若此时再阻止这群女孩下去救人,那以后只怕自己行事会受到很大的阻碍。



    再者,那群黑衣女孩下去接人也没什么,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而已。



    韩燕儿被带上了城楼,黑衣妇人立马围了上去。



    她仔细的看了看韩燕儿手臂和腿上的箭伤,随后翻了翻她的眼皮和嘴唇,终于松了一口气。www



    “燕儿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和劳累过度而已,送她休息去吧!”



    听到黑衣妇人发话,那群女孩儿就把韩燕儿送了下去。



    整个过程,柳承郎一眼不发,宛如一道空气一般。



    “你若要问,等她醒来再说!”黑衣妇人看了柳承郎一眼,冷冷的说道。



    “多谢吴守卫长,让燕儿姑娘好好休息吧,多谢燕儿姑娘了!”他朝着黑衣妇人拱了拱手。



    黑衣妇人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最好是问一下,否则出了什么差池,老身可担待不起!”



    柳承郎无奈的笑了笑,只能解释道:“这燕儿姑娘晕倒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给我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所以想来消息是传到了,不过……”



    轮椅上的年轻人顿了顿。



    “不过什么”



    柳承郎面露难色,还在卖关子。



    “有话就说!别和老身支支吾吾的!”黑衣妇人厉声说道。



    柳承郎也不恼,淡淡一笑,抚掌说道。



    “恭喜燕儿姑娘喜得佳郎!”



    看着黑衣妇人快要喷火的目光,他这才说道:“燕儿姑娘伤口之上都涂抹了上好的疗伤药,这些药,当是宫中御用的药,军中不适合也不会用那么昂贵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



    柳承郎立马回道:“这人在军中应当地位不低,而且在宫里也有一定的后台!”



    柳承郎掷地有声!



    没想到黑衣妇人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只是翻起眼斜了柳承郎一眼,随后淡淡说道:“就这些”



    柳承郎怎么都没料到黑衣妇人会是这种反应,微微一愣。



    黑衣妇人没有给他继续说的机会,转身离去。



    一位青衫文士从城墙之后转了出来,王汇海识相的走了开来。www



    柳承郎苦笑一声,陆江桥也苦笑一声。



    “你为何笑”柳承郎问道。



    “我啊,笑这女人,不讲道理的时候不管多重要的信息她们都不会听!”



    随即,陆江桥看向了柳承郎,反问道:“那你又是因何而笑”



    柳承郎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摇头道:“我啊,笑这女人,最痛恨利用感情的男人!”



    陆江桥微微一愣,竖起了大拇指,赞不绝口。



    “高!”



    不过他很快说道:“这与韩燕儿要好之人绝不简单,你不利用一二”



    虽然陆江桥没说出利用谁,柳承郎知道,他指的就是韩燕儿。



    “那这女人还不把我撕了人家可是宗师级高手!”柳承郎笑道。随即他带着考校的味道问道:“你能猜出那人的身份”



    陆江桥想了想道:“刚刚那药的味道,我远远的闻了下,那可不是寻常的药!”



    “我在宫中待了不少的时间,这个药经常能见到,在宫中和那群人的身上很平常,可却从来不会流到民间。”



    柳承郎也点了点头,这种药他也熟悉,他还用过,当初那个女人就是用这种药来帮他敷伤口,而且还告诉过她,这是皇家专用的药。



    “就算这徐长安能拿到药,可他镇守垂江,自然不是他。”



    陆江桥分析道,随即接着说:“那除了徐长安外,只有一个人最有可能。”



    柳承郎点了点头,伸出了手道:“你把那人的姓氏写给我看,试一下我们两人所想是不是一样。”



    陆江桥挽起了袖子,在柳承郎的手上写了一个字。



    柳承郎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用韩燕儿么”陆江桥问道。当然他说的“用”是指“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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