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这手竟是郝大宝的。
“七爷,你这是干什么!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闹事,是不是想把咱们村都给坑了啊!”
郝大宝气急败坏,他额头上满是汗,还气喘吁吁的,显然是刚刚听到消息赶过来。
七爷拽了拽被他抓住的棍子,拽了两下没拽出来,索性松手不要了,弯下腰抱着头就去撞郝大宝的肚子:“我干什么我坑了大家明明是你串通外人坑了我们!那块地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它卖出去你还我的地,还我的地!”
郝大宝被撞得一个趔趄,又怕伤到云舒,赶紧招呼着同伴将七爷拽住了,连声道:“七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块地没有卖出去,那还是咱们村的地,只不过现在咱们不种地了,用它建游乐场,将来人们过来玩,还给咱们钱呢!咱们村这么多人,总不能让大家一直种地挣钱吧”
“种地怎么了咱们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我就是要种上一辈子,还要让我的儿子孙子种上一辈子!”七爷扭了扭身子,却没能挣脱大家的抓扯,回头冲着几个小辈儿就骂了一声。
这些人里自然有他的儿子和孙子,郝大宝嘱咐他们一定要将七爷看好,今日他们跟着郝大宝出去有事,没想到就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居然让七爷钻了空子,闯下这么大的祸。
“爷爷,你别再闹了!种什么地啊,你没看到大家伙儿都去城里做工挣钱了吗他们一个月挣的工钱都快赶上咱们一年种地的钱了!我说要去,你不让我去,弄得我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娶上!爷爷,你是不是想看着咱们老郝家断子绝孙才愿意啊!”
七爷的孙子最是不满,明明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却每天都要窝在地里干活儿,只要他一提出去做工,就惹来爷爷的一顿骂。
“臭小子,别胡说!”七爷的儿子其实也对自己父亲有些不满,但毕竟七爷年纪大了,他虽然着急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法。
七爷气得身子直哆嗦:“你,你,你胡说什么!你才十七,娶什么媳妇儿!先好好种地再说……我知道了,你们瞒着我把地卖出去,就是不想种地了,是不是”
家里的地被卖出去这么大的事,七爷之前一直都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以后此事已经尘埃落定,无力回天了。
七爷的儿子和孙子都不说话了,不过看他们的表情显然是不想再种地了。
郝大宝赶紧道:“七爷,你们家的地不是卖出去了,就是征用而已,咱们村里每年都会补给你们银子的。再说了,这块地本来就不肥,你就是种也种不出什么来啊!你知道我刚才干什么去了我是带着大哥和大侄子去给你们看地了,咱们村西头不是有块地还没有开吗我们刚刚去看过了,那边的土特别好,到时候您去那边种地也是一样的!”
原来郝大宝是带着人去给他们看地了,遇到了问题知道解决,而不是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他这个村长也算是合格。
云舒对他不再怨愤,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七爷不知道事情经过,被自己的儿子孙子给骗了。不过他们也是为了整个家好,为了七爷好,倒也不是坏心眼儿的人。
云舒心思急转,儿童游乐场还是要建的,跟榆林村的关系总不能因为几个不明事理的老头子便就此截断,看来今日的事多半是讨不回公道了。她看着地上那两块儿碎了的琉璃,就让她这么咽下这口气又做不到,该怎么办呢
之前的土地每年都有钱拿,村里还给他们划了新的好的土地继续种田,就连一肚子怨气的七爷都没什么要说的了。
安抚好大家,郝大宝赶紧转过身来看向云舒,郑重地道歉,并承诺将珍珠折换成等价的银子赔偿给她。
说起来今日的事都是七爷带头闹的,他是村长自然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但也不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头上。
云舒看着他不说话,听他说起愿意一力承担琉璃的赔偿款项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七爷几个闹事的老家伙此时也都羞愧难当,他们走上前来也向云舒倒了歉,七爷更是主动将琉璃的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姑娘啊,那琉璃是我砸的,我之前冲动了,还差点儿打了你,都是我的错,我老糊涂了,这些钱,我赔,都让我来赔。那个,大宝,你不是说每年都会给我们征地的租金吗这租金俺们不要了,那块地俺给了你,你把租金赔给姑娘行不要是不够,俺们家,以后挣了钱再还给村里。”
说最后这句话时,七爷觉得自己都该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大岁数了没能给子孙们攒下什么值钱的家当,反而还给他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小孙子说得对啊,他还没娶媳妇儿呢,现在家里又欠了债,想要娶媳妇儿就更难了。
他真的是一时冲动就毁了全家啊!
七爷愧疚得不行,连眼圈都红了。
说起来郝大宝这个村长当得真的很称职,一心想着让云舒满意,又怕让七爷心里难过以后日子过不舒坦,真的是两边安慰。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云舒也就不再抓着七爷之前的过错不放了。她家里也有个爷爷,若是老王爷在外边闯下了祸吃了瘪,她肯定也很着急。
将心比心,今日的事她不打算过多地责备七爷等人。
“郝村长,现在榆林村属于云水小镇的一部分,陛下已经白纸黑字下了公文,希望以后你能管理好自己的村民,若是管不好,我不介意请孟镇长亲自管理。”
孟祥东暂代云水小镇镇长的事早已传遍了,郝大宝自然是知道的,连连点头向她作保证。
云舒又道:“这些碎了的琉璃你们不用赔了,虽然不能用来做窗子,不过我也能让它变成别的东西再次利用。但是,修路的工人被你们的人打了,这医药费总该是你们出的,这点你们没有异议吧”
没有,当然没有!跟昂贵的琉璃比起来,那点儿医药费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啊!
郝大宝高兴极了,七爷更是羞愧难当,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终究是羞耻得张不开嘴了。
今日的事他算是面子里子全都丢了,若今后一直将此事挂在心里过不去,只怕时间长了郁结于心,寿命也会短上几年。
云舒叹了口气,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七爷,今日的事也不能全都怪你,你的孩子们怕你知道了不同意才背着你把地给租出去了。你种了一辈子地,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明白。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不像您年轻时候了,现在挣钱的路子也多了,难道您真的希望自己的孙子曾孙子还天天在泥坑里打转”
不用看自家孙子的表情,七爷就知道他早就不想种地了。
云舒又道:“这儿童游乐场将来肯定能挣钱,你相信我。不仅如此,我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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