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舒点头练习得很熟练了,动作不要太大,不然不好看。也不要太小,免得柯太后以为你不赞同。不能太急,步摇乱晃不成体统。也不能太缓,否则不恭敬。
实际上,见柯太后她都尽量不带会晃动的花朵步摇之类,免得加大难度。
微垂的脖颈,纤细柔顺,线条优美,带着陆毓喜爱的服从。只是柯太后心情不好,就不肯吃这套了,轻轻敲着桌子道:“你也别只是闷着,说句话呀。”自己又要哭,“陛下也是,按律,皇家服孝三年,禁婚嫁也只得百日。他都二十了,连个妃嫔都没有,这文皇帝都去了快一年了,还这么僵着……难不成文皇帝还不指望他多子多福了”
“宫中自皇太子以下及诸王、公主,成服日为始,斩衰三年,二十七月除。服内停音乐、嫁娶、祭礼,止停百日。文武官……衰服二十七日……二十七日外,素服、乌纱帽、黑角带,二十七月而除……命妇第四日由西华门入,哭临三日,俱素服,二十七日除。凡音乐祭祀,并辍百日。婚嫁,官停百日,军民停一月。”
陆毓登基百日就有官员上书该选秀了,被新任皇帝冷笑一阵驳了回去。祖父父亲具亡,祖父是亲手带我打仗上朝的人啊,当年我征鞑靼被困还亲自带兵救我……父亲是手把手教我做人做事的人啊,他死了都还心系百姓托梦汉州洪灾……你怎么好意思让朕只守百日父亲生前又专门说过我宜晚些成亲(有太后以及梵王陆睿以及嘉王陆渊作证)……综上所述,我就守满三年再说选秀的事。
好大几面旗子举着,根本就无人敢反驳。苏文苑的年龄优势瞬间变弱势。
柯太后先被陆毓打击,而后又获得“胜利”,陆睿和苏文苑依然可以陪着她,又可以好生玩耍,总算安分了几个月。只是随着时间推移,陆睿四月就要就藩。苏文苑也十八了,再拖下去不成。刚刚被放出来的柯夫人容颜憔悴,抱着姐姐大哭。瞧着柯太后对穆云舒又开始不满了。
穆云舒跟着擦眼泪:“太后娘娘说得很是,虽说君子应当方正守礼,可天子家事关系社稷,也是要紧的呀。”低头捂着脸伤心,“都怨我长的慢……”
柯太后抽抽眉头:“别说你,你想你苏姐姐,都十八了。”
穆云舒道:“我是女儿家也不好说别的,只求娘娘怜惜。娘娘与陛下是嫡亲母子,便是要催……也是应当应分。我也感激娘娘呢。”
柯太后——我去有用还跟你说什么。只是儿子没娶苏文苑,也没取穆云舒,让她觉得好受了些。也是为难,让姑娘自己去催男人快娶我,也太不像话。柯太后恨恨的踹了一下凳子:“那孩子,自幼就一股牛脾气。长大了还越发固执了。”
柯夫人走上来,这年她怕是吃了些苦,再没以前自得骄傲的神气了,几乎是恳求的望着穆云舒:“穆姑娘,你可怜我一片慈母心肠……苑姐儿而今年纪也大了,只求一点立足之地。往年她不懂事得罪姑娘,我让她给姑娘赔罪。”
穆云舒忙站起来,苦笑道:“夫人哪里话,小姐妹打闹玩笑,哪里当得真了。这年我时时进宫,也多亏苏二娘照顾。只是陛下执意为太宗和文皇帝守孝,一片诚挚,实为天下表率。文皇帝至善,脾气温和,与陛下父慈子孝,感情深厚。便是寻遍天下,这么慈孝的父子也不多见呢。”
柯太后微笑含泪道:“可不是,想当年,陛下才七八岁时,有次从马上摔下来。文皇帝当时急得跳脚,他素来是不罚下人的,那次也很打了几个板子。守在儿子连饭也不吃,后来太医确定无事,他还按着不许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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