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枫得知死里逃生的杨元逃到汉城后,便赶紧带人来迎接他,杨元见到如枫赶忙说道:“快,带我去见总兵。”
还是在昌德宫那座殿宇内,麻贵亲自接见了杨元,他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话:“南原之败,非战之罪”。
听到此话的杨元和如枫在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毕竟麻贵不是如松,相反他还与如松有些矛盾,杨元本以为麻贵会一顿斥责之后上报兵部对其贬职,没想到他如此通情达理。杨元自己也琢磨着,他用四千人打五万人,打成这个份上,也算不错了。
但是,包括如枫在内并没有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事实上,就在他倍感安慰的时候,麻贵在给兵部的上书中写下了这样几个字——“按军法,败军则诛”。
所谓“非战之罪”,并不代表“非你之罪”。虽然杨元很能打,但城池毕竟还是丢了,丢了就要负责任。
直到兵部按麻贵的意思将斩首的判决宣布给杨元时,所有人都以为听错了,最为讽刺的是,兵部上写着,要将其押往辽阳,在辽阳问斩,杨元笑容惨淡,直接当着众人说道:“麻贵,我一生为国征战,却不想最后却是这个结局,我奋战守城你却要我命,你不念我功,反而让我在辽阳问斩,你是想让全天下人知道,李如松自断臂膀,亲斩兄弟吗”
听到杨元的话,麻贵却是笑道:“杨元,凭你这话,我还要加你一条扰乱军心的罪。”
杨元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松包括杨元都提醒过如枫不要招惹麻贵,因此即便是之前的行军部署,他一直都没发表任何意见,本身他也不想引起麻贵的注意,但此时再不说话已是来不及了,他便说道:“总兵大人,杨将军多年来为我大明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因为一次城池的丢失就要将其斩首,这样未免寒了将领的心吧,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向兵部言明具体情况,救杨大人一命。”
麻贵说道:“给兵部的折子就是我递上去的,你是让我再递个折子说我之前说的都是错的吗”
如枫还想再说,如梅拽住了他,他却依然力争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杨将军以四千残军镇守南原城将近四天,他有什么错身为长官,明知道敌众我寡,却依然分兵而守,这难道不是错吗那样的话麻大人是不是也有罪”
如枫的话一说出口,一时间所有将领都不敢出声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说出来就是打麻贵的脸,他本来也不想说出口,可他绝不能眼看着亲近的人要被斩首而袖手旁观。
只有杨元凄然说道:“好兄弟,没想到我落魄到此,还有你为我仗义执言,哈哈!”
而麻贵的
则是脸色一变,不过到底是官场老人,笑道:“本将有没有罪,陛下和兵部自有定论,你有什么意见,自可以上折子参我,而现在,你顶撞上官,大不敬,该打,不过本将念你初犯,来啊,把他托出去,不得再参与军议之事。”
如枫也是头一次遇到这茬,怒道“大敌当前,依然执着于派系之争,愚蠢,愚蠢!”
卫兵已是上前想要阻止他,如枫说道:“不用你们,我自己走。”
回到自己营帐之后,如枫心里对这场战争已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自己被锁在汉城,还没上战场就折了一位好大哥,这是他在来大明以来从没遇到过的事情,以往纵然困难重重,但他总感觉身后有如松可以依靠,可是现在,他无法再去依靠任何人,反而需要他自己在踩钢丝中找到活下去的路。
“不,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杨元死,他要活着,否则公道何在天理何在情义何在”如枫抱定了这个想法之后,立刻在脑中琢磨着如何营救杨元。兵部名册上只知道他带来了两千五百名士兵,骧龙卫那一百人并没有在里,那位总兵大人,在此之前也不会对他有过多注意。
于是如枫赶紧叫来了如羽,说道:“赶紧让咱们那一百人小心行事,过一阵子,咱们得出去干一票。”
如羽领命而去后,还没等到押解杨元去辽阳的消息,如枫却是接到了麻贵的军令。即刻率领本部兵马去守水原。
理由也没毛病,即为了拖住日军北上的攻势,为明军动员争取时间,决定在水原伏击日军,命如枫等率军2500人奔赴水原北部,巩固汉城的前沿阵地。
“what麻总兵报复人都不带过夜的吗”如枫如此想道,这一次,他算是彻底领略领导玩人的套路了,去不去吧,去了被敌人打死,不去被领导打死,如枫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把红衣大炮带过来了,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在此处被这麻贵啄了眼。
“妈的,老子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思前想后之后,如枫决定听从麻贵的安排,毕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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