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在度假村,他和往常一样,忙完后离开办公室,走回自己的出租屋,出租屋离度假村不远。
夜晚,又在茫然里降临,街道两旁的树,沉默的立在那里。霓虹的光芒,虽然亮却不如白天的太阳。
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女子,映入林洋的眼帘,在这样的夜里,缓缓的向他走来。
她在林洋看来,就是雨后你抓不住的彩虹;就是阳光下,你留不住的泡沫;就是湖里,你只能欣赏的倒影。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长卷发随风飘动,她夜晚出门不会穿裙子,穿着一条笔直的裤子。
她就是林洋最熟悉的人,杨伊。而此刻她的眼神,让林洋内心一阵颤抖。
杨伊还是面无表情,不让别人看出她内心的变化。
“怎么看到我,有没有想要逃”杨伊道,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盯着林洋温暖的脸。
林洋感觉心脏受到了暴击,他很不喜欢杨伊说这样的话,让他的心疼得快要流出血。
他低沉隐忍的道:“杨伊,不要这样。你还好吗”
杨伊没有回答,她在路边的石桌旁坐下,目光幽幽的投向林洋,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好像就与这个词没有关系。”
说完,杨伊耐人寻味的对林洋笑。
林洋难过的站在那里,他不敢靠近杨伊,也忘记了离去。
“陪我坐坐吧。”杨伊道。
林洋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杨伊没有思想的看着他,就是看着,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再次刻在脑海里。他的样子虽然没有变,但每一次见到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林洋被杨伊看得发慌,他深深的呼吸,缓解身体的不适。
“杨伊。”叫了她名字后,林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喝酒,能陪我喝一杯吗”杨伊道。
林洋奇怪又心疼的看着杨伊。
最后,林洋还是去买了一瓶白酒,很浓烈的那种。一口下肚,林洋复杂的看着杨伊,他的情绪开始波动。
杨伊伸手要拿他的酒,林洋不给她拿,他不想让她喝,不是酒不好喝,是喝下去很难受。
林洋感觉心如在火上炙烤一样的疼,他趴在桌子上难受,埋着头,不敢看杨伊的眼睛。他道:“对不起。”好像除了这句话,已无其他。
杨伊叹了一口气,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想起那句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杨伊鼻子一酸,她难过道:“如果再回到那天晚上,你还会这样选择吗”
林洋抬头,眼睛里装满绝望和不舍的泪水。爱情中最折磨人的,就是余情未了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总是在放弃和继续中挣扎。
他不想让杨伊再和他继续在这种痛苦里,他已经破罐子破摔,没得再选择的权利。
“杨伊,不要再这样了,再回去,结果还不是这样吗”林洋道。
这一刻他讨厌成熟,以前他都不会想这么多。
杨伊淡淡的微笑,像花儿绽放,又像花瓣凋零,她红着眼眶,再一次看向天边那个月亮,淡淡道:
“其实那晚,我就已经死心了,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林洋再一次抬起头来看着杨伊,杨伊没有回避,直视林洋的双眼,眼泪在眼中打转,心被撕裂。
她道:“我们不是暂时分开,是永远。永不相见,君勿念。”
他已经让她伤透了心。
林洋倔强的抿抿嘴唇,眼泪却绝望的流了出来。他难过的坐不直,身子微微的颤抖。这次是真的结束了,两个人都放弃了。
杨伊的眼中也有泪水,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她已经看不清林洋的脸。
林洋继续喝酒,直到他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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