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在不远处的乌雅,突然听到瓷碗撞击地面的声音,立刻抬起了眸子,只见两个女人同时倒在床榻上,耳边是自己小姐慌乱的声音,带着略微的颤抖。
这时,季雨的眼底,瞬间模糊成了一片,只见曾经熟悉的脸上满脸是血。
新鲜的血液从眼睛,鼻子耳朵处,纷纷涌了出来,季雨看到如此一幕,心底不由的闪过一道思绪。
她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几个音节,“来--来人,快来人!”
最后的这三个字,是拼命地嘶吼出来的。
乌雅瞬间冲了上去,纤悉的手指是按着红花的手腕处,只是一小会,软弱无力的手,瞬间跌落了。
她无力地跌落在一旁,季雨突然看到这一幕,“傻愣着干什么,赶紧配药啊!”
只见乌雅紧紧珉着的唇,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起身关好了门窗,再三确定后,这才进了屋。
季雨见到躺在自己怀里的红花,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红花,红花,听见我说话了吗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到底怎么了”她拼命地摇了摇,颤抖的双手高高举起,又不知该放在何处。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下。
滚烫的泪珠,落在了红花的脸颊处,又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小姐,别哭!”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有气无力。此时,全凭一口气强行撑着。
季雨说话的声音呜咽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哪怕……宁愿是我……”
她伸出的手,想要拼命擦去嘴角眼角流出的新鲜血液,无论她怎么擦都是徒劳的,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鲜艳,灼烧着她的双眼。
红花此时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少爷,还没有找到,不要为了我哭,迟早会有这一天,小姐对我们这些孤儿如亲人,我心甘情愿的!”
身体的疼痛犹如千刀万剐,五脏内腹都像是被人搅碎,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自己的眼底,小姐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瞬间明白,自己这是要离开了!
她拼命地睁了睁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还想看看这个世界,哪怕是最后一秒,也要记住她美丽的样子。
季雨提高了嗓音呵斥道,“你把眼睛给我睁开了,你要是敢闭上眼睛,我现在就把你扔了,扔到包子铺里!”
她想起了,第一次遇到红花的时候,当时,骨瘦嶙柴瘦的像一只猴,被人绑在破旧的房屋中,准备宰杀。
刚好遇到了偷吃肉包子的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吃外面的肉包子,说不定哪一次就是人肉做的。
红花的耳边,听到最后的这句话,被鲜红的血液染红,只是在漏出的嘴角处,微微上扬。
曾经自己差一点儿,就被做成了包子,
没想到临了了,临了了依旧逃不开这个魔咒。
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但是思想还在,依旧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在最后一刻,她也想起了往事,确无比的甜,带着笑意,毫无遗憾地离开!
这个世界上,能如此拼命护着却毫无怨言地,还有毫无血缘的同伴。
生命的消释也只是一瞬间,季雨看到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他这是怎么了”
痴呆的眼神犹如木鸡,一动不动地盯着鲜红的脸。
乌雅顺便打了一盆冷水端了进来,“中毒了,就算是妙手回春的华佗在世,也只是束手无策。”
她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红花脸上的血液,惨白的脸渐渐地露出来,眼睑紧紧地合起,平静的样子就像是睡着了。
季雨看着红花,眼底闪过一道狠厉,凶狠的样子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喃喃地说道,“究竟是谁”
紧接着,原本狠厉的眼神,顺便变得温柔。
“如此恶毒,竟然想要置人死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本以为他们至少不会要我的命,竟没想到连累了你。”
她说话的声音呜咽着,断断续续地泣不成声。
乌雅擦拭完后静静地待在一旁,她关了房内最亮的一盏灯,打开了一盏小台灯。
默默地掉着眼泪,过了好一会儿,等两个人都稍微平静了,“现在怎么办”
灯光暗沉,季雨的脸色不太好,她想了良久,“给我办一场丧事吧!”
要是外界的人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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