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第240章 公平竞争

    溪草愣了一下。

    “我的心中一直有你的位置,亦师亦友……这一年,你帮了我很多,我在你身边成长飞速,这些我都牢记在心……”

    谢洛白执起溪草的手,少女脸颊被易容药水弄得肤色微深,可双手却嫩白如初,因为天气寒冷,指结关节已经冻得发白。

    他宽厚的大掌把溪草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试图让手心中的柔夷温暖起来。

    “溪草,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眸饱含深情,溪草的心颤了一下,耳边不由浮出杜文佩对自己的质问。

    “你说得轻巧!你忘了是谁让我帮她和梅凤官牵线搭桥你不是说你爱梅凤官爱得死去活来吗为什么现在报纸上都登出了你和谢洛白的结婚声明,谢少夫人!”

    她在一开始就应该对谢洛白义正言辞拒绝才对,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份拒绝,已在不知不觉间夹杂了其余的情绪,以至于当事人当面询问时,溪草竟已经无法潇洒地一刀两断,用那些违心之言挪塞他人,欺瞒自己。

    直到现在溪草才认清自己的内心。

    不过这个发现却未能让她欣喜,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让溪草脑中一片纷乱。

    天哪,她怎么能在口口声声心悦梅凤官的当口,竟可耻地又对另一个男人动了心这不是朝秦慕楚是什么

    溪草躲开谢洛白的视线,贝齿几乎要把下唇咬出一个牙印。

    “我们先不说这些好吗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离开冀城,回到雍州……”

    肩膀被谢洛白一把扶住,谢洛白微俯下身子,与溪草视线平行。

    “溪草,逃避不是办法。喜欢便喜欢了,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见溪草依旧垂眸抿唇不语,谢洛白无意识加重了紧握她双肩的力道。

    “还是你在纠结,既对梅凤官念念难忘,却又无法抑制爱慕二爷的心,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这句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吧!溪草仰起头,正想反驳,可撞上谢洛白深邃的双眸,不知怎的,那些话登时堵在了喉口,一个自己也蹦不出来。

    “溪草,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很是正常,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谢洛白的话让溪草越发跟不上他的思路。

    见面前的少女面露惊愕,谢洛白唇角不由弯起。

    “现在是新社会了,女孩子同样有追求所爱的权利。我们相处的时间还长,我不会阻止你继续对梅凤官存有好感,相反,我会和他公平竞争,总有一天,会让你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人。”

    这番坦荡的宣言,根本让人生气不起来。

    溪草静静看着眼前人,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谢洛白,这还是那个霸道、强势、只会想尽办法迫人服从的活阎王

    “是不是很感动”

    谢洛白放开溪草,咳嗽一声。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也该歇息了。”

    说罢,他便抬起角落上盆架上的水盆,开门去外面。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拎了一只冒着热气的黄铜水壶。

    他很自然地把热水倒在盆中,待水温差不多了,便送到溪草面前,整个过程毫不扭捏。

    这不是溪草第一次被谢洛白伺候,在野马岭荒野雪村,谢洛白几乎也是这样忙出忙进,把自己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小姐,看得他手下一干亲兵目瞪口呆。

    不过那时候,溪草存了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心理,被谢地主奴役过久,有便宜不占缺心眼,自是心安理得的受了。

    可现在,谢洛白才刚刚和她剖析完彼此的内心,若是她再接受,岂不是带了一层别的意味在里面

    纵已经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不过溪草暂时还没有接受自己摇摆不定的内心,用谢洛白的话说,便是还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此时此刻,还是保持界限好一些。

    “二爷先洗吧,我重新去取盆自己打水。”

    谢洛白哦了一声,有些遗憾地道。

    “只是不巧,热水已经被我倒完了。”

    还未等溪草下一步动作,他又道。

    “蒋家人已经睡下了,现在去敲门,恐怕有些不好。”

    溪草不死心蹬蹬蹬拉开了一丝门缝,果真见蒋家小院已经灯熄烛灭。

    蒋家在冀城只是普通的殷实家境,溪草他们敲门进来的时候,发现整个小院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仆,很多事情都是蒋家人亲力亲为。

    现在初来乍到,还是有求于人,自不可能再给人添麻烦讨人嫌。

    溪草关上门。

    忙活了一整天,亦是疲劳地紧,说不洗漱却是说不出口,可当她正打算独享谢洛白的热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用了这盆水,那你用什么”

    “啰嗦什么,出门在外,还有什么计较的再不洗就凉了。”

    谢洛白已经一把拉起溪草的手,拿了毛巾在她脸上抹了一把。

    氤氲的热气敷在面上,溪草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然下一秒,听见谢洛白咦了一声,又重新拧了毛巾再她面上揉了一揉。

    毛巾移下,露出了谢洛白困惑的眼,溪草正不明所以,忽见谢洛白又重复了拧毛巾的动作,最后再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

    发现谢洛白皮肤上的沉栗色的易容药水依旧完好如初,溪草恍然大悟。

    “十姐果然有两下子,等找到机会,再请她帮我们修饰一下,说不准真能在潘代英的眼皮子底下离开冀城。”

    谢洛白嗯了一声,溪草被他抱坐在床沿边,谢洛白蹲下身子,飞快除去溪草的小羊皮靴子和足上的罗袜,把她一对双足浸到热水中。

    溪草红着脸,有些恼他越俎代庖的动作,却又不好表达不满引得他再做文章。想到一会他还会使用这盆水,溪草飞快在水中沾了一沾,正要抬起脚,双膝却被谢洛白压住。

    在溪草措不及防中,谢洛白一双大脚已经探入盆中。

    “一起洗。”

    “你——”

    在礼教森严的前朝,女子的脚只能被未来夫君看到。溪草虽摒弃了这一古腐思想,可脚和人相触还是首遭。

    惊得她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因为谢洛白的加入,让原本宽阔的水盆瞬时变得逼仄狭窄。溪草小心地避免和他肌肤触碰,然而四只脚挤在盆中,这一个举动无异难于登天。

    谢洛白勾了勾大拇指,在溪草的足背上挠了一挠。

    溪草目光一抬,眼底冒火,谢洛白却颇为无辜地道。

    “像不像几条鱼”

    “一点都不像!”

    她恶意地抬起脚,在谢洛白脚背上狠狠踩下去,不想竟换来谢洛白一阵轻笑。

    “还好你没有穿高跟鞋,第一次在六国饭店,可被你踩得够呛。”

    溪草微怔,却听谢洛白心情很好地道。

    “小骗子,当时还骗二爷不会跳舞。念你舞艺不错,以后二爷舞伴的位置就留给你了!只有你一个!”

    说得仿佛还是恩赐似的!

    溪草翻了一个白眼。

    “可二爷的技术似乎不怎么样,我可不想当你的舞伴。”

    “是吗”

    谢洛白表情微敛,难得一本正经反思。

    “在德意志的时候,为了去处理任务,跳舞只敷衍学了一些。溪草,以后只能请你教我了。”

    洗一个脚,简直比和潘代英夫妇打交道还头疼。

    “我洗好了。”

    溪草拾起另一张毛巾,趁谢洛白不备,飞快抽出脚擦干。然下一秒,她望着那张烧得火热的炕,又犯了难。

    蒋家已然把他们当成了夫妇,这准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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