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邶看她一眼:“魏铭华死时有什么特征吗”
江客摇头:“我只在殡仪馆见过他最后一面,当时他已经被入殓师装扮过,看不出异常。老板和我说,没有外伤,至于死因。江文南告诉他是心脏麻痹,猝死。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上报派出所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南邶眯了眯眼,与江客坦然之前江唯找他一事:“江唯在派人暗中监视江岩柏,虽然只是些皮毛,但到底她还是走上这条路了。”
江客沉了口气:“所以我才提醒她,别再自欺欺人。”
南邶点头:“还有其他要和我说的”
江客脑子有些乱,捋了捋,又问:“之前你说的内奸,会处理吗还是留着,继续钓鱼”
“钓鱼。”南邶言简意赅道,随后,又补了句,语色狠戾,“她需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江客滞了滞:“那爷爷呢为什么你们瞒着我做军装,你妈妈和二婶闪烁其词,但我听得出有猫腻。”
南邶握紧她的手,目光如炬看了她一眼:“这个,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爷爷的确有心培养你,但我不舍得。我会和他商量的。”
江客翻了下手腕,反扣过他的手。漆黑的视线凝向窗外一帧帧繁华的高楼大厦,目色柔柔的。
车很快到了江客家楼下,入门,她便看到自己去多兰市时拿走的那件行李,都没来得及归置。
南邶提起行李箱,上楼:“先把它放一边,吃饭。”
江客捂了捂肚子,这才想起两人刚刚聊得太专注,完全忘记吃饭这回事了。
“南公子要下厨吗”
她站在楼下问,两手背在身后,莫名生出几分小女儿娇俏的姿态。
南邶庆幸只有自己看得到她这幅模样,放下行李箱后,便走下楼:“我来做,你先休息。”
江客笑弯了眼:“好~”
家里的冰箱是满的,江客一向自己下厨,总会备着些材料。离开几天,倒也没坏。南邶像模像样地捡了几样蔬菜,扣上冰箱门。
厨房不时传来菜刀触碰菜板的动静。江客简单收拾了下客厅,窝在沙发上啃着苹果。
不多会儿,炒菜的香气徐徐传来,江客嗅了嗅鼻子,猫手猫脚走近厨房,趴在门边看着男人聚精会神忙碌的模样,心底漾动着暖意的波澜。
“看够了吗”
南邶谑笑的声音背对着她传来。
江客大步迈入厨房,瞄几眼他做的菜色,赞许道:“南公子手艺这么好,军队还会教人做饭吗”
南邶轻敲她额头,继续收拾菜板上的鸡肉:“野战训练,什么不吃,这是在家里学的。”
江客抿了下唇角,悄然来到男人身后,双臂轻轻环住他坚实的后背,头贴在他后颈:“有你,真好~”
南邶停下手中的动作,抚了抚她素白的手腕:“还想不想吃饭了”
江客却不放开他,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她目色阴郁,晦涩不明,声线却还是轻盈地撩人:“你做你的,我抱我的。”
南邶一刀剁在菜板上,拉过她的手,拥她入怀:“今晚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总算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江客眨着眼,抬眸间,转瞬敛去瞳底的复杂:“我如果是普通女孩,现在一定感动的不得了。谢谢你陪我,南邶。”
南邶轻吻她挽起的唇角,佯装威胁:“再引诱我,我可担心今晚会变成我们的新婚夜。”
江客白他一眼,放开他:“快点做,我要饿死了。”
南邶失笑:“很快~”
一顿饭吃得虽然仓促,却是十分温馨。
江客趁着南邶去洗碗,将这一切定格在自己的画中。她在心中描绘了一个新的故事,取名为《宿命》。
挑选卧房时,南邶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乱来,这才让江客答应与自己同床共寝。
南邶抱着熟睡的江客,眸子在黑暗中沉静闪亮,没有丝毫困意。
老爷子凝重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这不是你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我们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不能再等下去了,牺牲的战士只会越来越多。”
翌日,天气大好。
江客睡醒后,发现身边无人,料想南邶应该是去工作了。回忆起昨晚的事,她忍不住抚了抚躁动的心口。
这里跳得很快……
埋头深入被窝,爬到南邶的位置,似乎那里还存有他的体温。她蜷缩着身体,想象着南邶怀抱自己的姿态。
如果可以,她也想和他融为一体,成为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是,她终究还是要回到那个人身边,他一直在等自己,等着她慢慢长大,变成他所期盼的样子。
前世,她的生命戛然消逝,这一世,她要用余生来了结自己出生便承受的罪恶。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一天,眼下解决盛远的事最重要。
还有江家,听江唯的语气,江文南似乎并不是像以前他说的那样,无意间路过的药白镇。是她大意了,竟然信了江文南的话。
等这件事一了结,她有必要再回一次噩梦最初开始的地方,重新搜寻这些痕迹。
她身上会有什么秘密无从得知。
一个人在床上腻了好久,手边的电话忽然响起。
江客探出手,抓过手机,入眼一看备注——老公。她不由失笑,旋即滑开手机接听:“你去上班了吗”
南邶磁性宠溺的嗓音透过话筒幽幽地传来:“才睡醒,累不累累就多休息一会儿。”
江客嗤声:“我手机备注是你给我改的”
“不满意”
南邶转着签字笔,目光定格在显示屏前一张与江客极为相似的照片上,瞳底的深潭掀起江客看不见的狂风暴雨。
江客翻了个身:“行,遂了南大公子你的意。”
南邶轻笑:“非得先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意才舒服”
江客坐起身,吁了口气,故作其事道:“确实不满意。”
两人又聊了一阵,南邶不忘说几句甜言蜜语讨她欢心,末了,他叮嘱道:“我在你家外面安排了人手,要出去记得带个司机,你这状态,不适宜开车。”
“知道啦。”
江客懒懒地应着,声音飘远,是去取衣服了。
不多会儿,两人便挂了电话。
南邶一手掂着太阳穴,指尖在鼠标上慢慢滑动。
这是一张悬赏令,照片下,一排赫然醒目的红色大字映入人眼帘。
代号:雪客。
姓名:不详。
性别:女。
曾游走于金三角及南沙群岛一代。
所属组织:灰鹰。
最新人头悬赏:三百万。
乔勇敲了半天门都没听到里面的动静,索性直接转开把手进去。
偌大的办公桌前,南邶的视线死死盯在显示器前,眸底一片骇人的死寂。
照片中的女人与江客有八分相似,气质却大相径庭。若说江客是彻骨的寒冰,那照片中的女人就是烈火的朝阳,尤其眼尾勾起的一颗褐红色小痣,将女人的气质提升到极致妩媚的境地。
乔勇刚拦截到这张照片时,同样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想起那个雨夜,江客也是这幅打扮,显然,她与照片中的女人是有联系的。
“她究竟是谁”乔勇知道南邶心情不好,壮着胆子问,“为什么会有杀手组织追杀她”
南邶绷着后槽牙,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阿荇!!”
乔勇刹然明白:“又与药白镇有关。那三小姐遭受的袭击,会不会也是被错认。”
南邶不置可否,阖了下眼,关上显示屏:“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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