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无法确定这里是哪里,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
阿元停下车后,上下瞥她一眼,见她没有任何逃跑的意思,便径自从驾驶座下来,随后便拉开车门,头一偏,伸出手臂,做了一个平时都是做的绅士般邀请的手势:“请吧,大小姐,欢迎来到属于你的领域。”
安宁从车上走下,额上的血迹已经结了血痂,这会头发遮着虽然狼狈,但依旧看得出她的颜值非常高。
夜店的后门被打开,从里面钻出几个纹身男,紧跟着走出一个蹬着十来公分黑色高跟鞋一身紧身迷你连衣裙的女人,烈焰红唇,十分艳丽。
女人吹了口氤氲的烟雾来到安宁身边,上下端摩她,在安宁警惕的目光下,挑起她精致的下颌:“长了一张富贵脸,只是,阿元,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人好好一姑娘被你折腾得浑身上下都是伤,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动粗的吗”
阿元从女人胸前的口袋中取出一只扁小的金属烟盒,取出一根,点上,倚在车门边,一向温润如玉的神态间已然转换一副流里流气的姿态:“我喜欢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她太倔了,需要点教训才好。”
女人冷嗤,白他一眼:“死变态。”
阿元倒也没生气,大手揽住女人的腰,掐了两把:“又瘦了,嗯”
女人顺势搭上阿元的肩:“那今晚要不要我陪你”
阿元眼神一愣,蓦然一下推开她:“存心恶心我”
女人踉跄了下,这回剜他的眼神凛厉了些:“跟老娘跟前立什么牌坊呢就你们这些垃圾男人。”说着,她一把揽过安宁的肩,“走,姑娘,带你去收拾下伤口。”
安宁僵硬着身体,在女人的带动下挪了挪步子,但幅度很小,似乎很不愿意动。
女人比她高,垂眼看她,少许后,她轻轻拍拍安宁的肩,附声在她耳边:“没关系,第一次来,难免紧张,这里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有姐在,不会有人轻易动你。”
阿元等几人听不到女人和安宁在说什么,阿元不悦地蹙眉,厉声问:“说什么呢偷偷摸摸的还”
女人回头斜他一眼:“怎么着还怕老娘把人给你拐跑了”
阿元叼着烟,眯了眯眸子,淡淡道:“记好自己的本职。”
女人回过头,过于精致的妆容看不出她微妙的神色,只听慵懒的声音传入阿元耳中:“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死变态。”
安宁随着女人的脚步进入夜店,非常豪华的一家店面,表面看上去,与其他夜店并无什么不同。
人群嘈杂,两人走得很偏,不容易引人注目。
安宁的身体一路颤抖,她以为女人会带她到什么地方接待什么男人,却没想到女人带她来到一间收拾好的卧室。
卧室的布局很温馨,是安宁习惯的调调。
温柔的暖色调令安宁原本紧绷的神经稍许放松了些,她坐在梳妆台前垂低着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女人坐在她身侧的大床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性感迷人:“我看你和阿元算是结仇了,但你现在怎么这么快就一副认命的态度小时候留下过什么阴影吗”
安宁并不惊讶女人的敏感,一边打开医药箱清理伤口,一边低声开口:“你不是该知道吗阿元为什么找上我。”
女人耸肩,扬手捻灭手中的烟蒂:“想多了,阿元做事一向独来独往,我们不是一个等级。”
安宁扭头看她,蓬乱的发丝导致她此时的脸比刚才没好看到哪里去:“你刚刚在门口和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没回答,紧紧盯着她的脸,片晌,倾身捡过梳妆台上的一支棉签,塞在安宁手里,讳莫如深地说:“来了这里,就好好照顾自己,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肮脏也不是靠那些臭男人的嘴来定义的。”
安宁一怔,还想问什么,就见女人已经起步走到门口,足下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停顿一瞬,又见她回头对自己一瞥:“以后就叫我曼达。”
安宁没回应,眼见曼达高挑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连忙拉起椅子,格挡在木面门上,接着又查看了一下门锁是否完好,这才堪堪松了口气。
她疲惫地滑坐在地板上,瓷砖的薄凉让她原本浑身的燥热舒适不少。
阿元附声在她耳边说的那几句话时刻提醒着她,这条路注定是满目疮痍的。
她要么学会妥协,要么就只有一死。
她原以为,亲生父母带给自己的痛苦已经成为记忆中沉淀的过去,却没想到,冥冥之中,自己想要逃离的一切,竟然都是别人操控之下的一场游戏而已。
如今,她该怎么办
……或许,曼达说得对,只有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看到一线希望,无论世人将来怎样看待她们,对她们这些人来讲,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卧室内出奇地安静,没有受到楼下舞池聒噪的打扰,安宁双手抱膝,头埋在臂弯中,暗自规划着未来的一切。
安宁深夜的突然离开,没有引起寝室室友的任何警觉,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而当初来到这座城市‘帮助’安宁的那个男人也自那之后销声匿迹,永远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安宁猜想是阿元动的手脚,后来的日子,她用极快的态度适应了当下所承受的一切,几天之内,她除了正常上课,就是在阿元的带领下,去娱乐城陪各种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与她一起的,有她的同学,校友,以及室友,男男女女,不分性别。他们看待自己的眼神从起初的同情到后来的鄙夷与不屑。
安宁太擅长在男人之中周旋,连一些变态男人提出来的特殊需求,她都毫不表现出惊恐。这因此,她从来到这片地域开始,从未与任何毒品沾染。
安宁获得了阿元承诺给她的所有名誉,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艺人迅速成长为独占各大媒体头条的宅男女神。
众人心理不平衡,有好几次想要陷害安宁,但安宁的伶牙俐齿和聪明,不仅使得他们无法得逞,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
安宁对此毫不表现出同情,与罪恶为伍,虽然她也肮脏,但这个世界,是人吃人的,为自保,她只能下狠手。
这一点特别之处,再次引起了阿元的注意,阿元本以为安宁会像别人一样,起初来到这里时,磨炼几次就老实了,现在的安宁,看上去倒越来越像一个能够随时凌驾他人之上的老手,这很危险。
阿元意外地将安宁带回自己的住处,这天安宁刚下了几杯烈酒,站都站不稳,软软倒在阿元怀里。
阿元挑起安宁小巧的下颌,凝视她妆容精致的脸,冷嗤了一句:“长得真是迷惑人。”
安宁眼尾一眯:“我这么美,你就一点想法没有”
阿元眯眸,握着安宁肩膀的手加重:“怎么还想着我”
“……嗯。”安宁咕哝着嗓音,双臂挂在他脖子上,“那些臭男人,太令人作呕了。哪有你的气味清新。”
阿元冷哼,双手在她腰侧捏了捏,慢慢拉开她连衣裙的拉链:“那……就来试试吧。”
这一晚,安宁并不好过,因为阿元比她想象中更加令人可怕。
手段花样不仅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她还在阿元的逼迫下,服下致幻剂。
整个过程,安宁浑浑噩噩,想要寻得一个出口,就必须更卖力地从阿元这里索取。
阿元两手交剪,放在脑后,静静凝视安宁疯狂的模样,深邃的目光噙着狰狞与扭曲,几个沉沦下来,他都险些思绪不稳,但他是无比清醒的一个人,他看着自己的猎物主动向自己走来,不夹杂任何与贪念,那是他追求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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