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还真没说谎,他府邸穿过对马路,绕过一条小巷,前后莫约花了半刻钟时间,就来到一处不错的府邸,掏出钥匙开大门进去了。
他进去之后,赶紧将端木雅望请进去,阖上门后扯着嗓子喊:“亮儿他娘!”
一开始还没人应声。
掌柜往里走,继续唤了好几声,才听到一个妇人焦灼道:“喊什么喊,你这大嗓门吓着孩子怎么办”
声音出来时,端木雅望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三十来岁,面容憔悴的妇人就这么出现在他们跟前。
妇人率先看到了掌柜,借着很快就看到了端木雅望和小白鹿。
她看看端木雅望,又看看她手里牵着的小白鹿,再看看掌柜,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指着掌柜:“你你你……个没天收的,你果然外面有狐狸精,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你你……”
端木雅望和小白鹿都懵了。
“亮儿他娘,你这是作甚!”掌柜反应算快,赶紧抓住妇人的手,尴尬得厉害,“这是我请来给亮儿看病的女医师,那孩子是她小弟,人家金贵着呢,你莫要将人吓跑了”
妇人听着还有些不信,一双眼睛戒备的盯着端木雅望和小白鹿不断瞧,嘴上嘀咕:“这两人怎么长的,怎么跟个仙女神童似的”
掌柜没好气道:“你看人家小姑娘这个年龄,还有她弟弟的年龄,两人能是母女么况且,你也说人家长得仙女神童似的了,仙女能看得上我”
妇人听着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你这歪瓜裂枣似的,也就我眼瞎看得上你。”
“噗!”
端木雅望听笑了,觉得这夫人有点意思。
不过,也看出两人感情不错。
毕竟掌柜虽然不算美男子,但也是一般人,算不上歪瓜裂枣。
也就只有感情好的老夫老妻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诶,医师,你,你们莫要见怪啊。”妇人深怕得罪了端木雅望,无措道:“是我妇人无知,大嘴巴瞎说……”
“我明白。”
端木雅望打断她的话,直接道:“孩子呢我想先看看他情况。”
“好的好的。”
妇人一听她不计较,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掌柜和妇人带着她去孩子的房间,一边走,端木雅望就一边问起孩子的情况。
妇人叹气道:“其实就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不知怎么的,亮儿开始不断发高烧,无论想什么办法,都是退烧不过两个时辰又回来。”
端木雅望:“孩子的症状就是一直发烧”
“不是,孩子烧了两天之后,不知怎么的,皮肤开始泛黄,两三日后,就跟涂了一层黄粉似的很是古怪。”妇人道:“皮肤泛黄开始,孩子就变得不爱吃东西,皮肉这里烂一块,那里烂一块的,这么些天之后,孩子身上几乎没有多少好皮肤了……”
妇人说时想到孩子的惨状,忍不住啜泣起来。
端木雅望听着,脑子开始不断的思考着病症来。
想了一会,她问:“皮肤泛黄时,孩子可有喊疼喊痒”
“有的。”夫人正色道:“不过我们找的医师,都说他身上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来,不知晓他为何会疼会痒。”
端木雅望点点头,没再问了。
这个这个时候,他们也来到了孩子的房间门前。
妇人推开房门,请端木雅望进去。
刚进去,就嗅到了一股腥臭味。
小白鹿手里原本还剩下半个唐人的,嗅到气味的时候,立刻不吃了,深怕自己反胃吐出来浪费了唐人。
端木雅望倒是面不改色的。
而掌柜和妇人大概早就习惯了这一股气味,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妇人走在前面,轻手轻脚的撩起放下来的床幔,轻声道:“端木小姐,您瞧瞧看。”
“嗯。”
端木雅望靠近去,仔细一看,果真见一个皮肤粉黄粉黄的孩子,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
他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腐烂着,皮肤上还擦了一些药膏,嗅到了一股混合着臭味的药膏味。
端木雅望盯着孩子看了一会,便掀开一角被子,将孩子整个身体露出来。
这样看,孩子更加瘦弱了。
端木雅望仔细看了一下,伸手却捏住了孩子的手腕。
号脉一会,她蹙眉,放开了孩子的手,改而在孩子的肚子按了一下。
“别!”
妇人正要阻止,孩子已经被痛醒,哭喊了出来:“娘,好痛!”
他本来就很瘦弱,这儿声音也跟蚊子似的微弱,但听在旁人耳力更加心酸。
孩子虽然痛,但呜呜咽咽一会,精神不济的又睡了过去,期间连眼睛都睁不开。
端木雅望侧眸问:“他是不是肚子一按就痛”
“是啊,大概两三个月之前就是这样了。”掌柜道:“我们一开始还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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