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暮顷璃再怎么不舍,过完今晚明日一早她便要离开了夜玺国,离开夜王府了。
看着屋子里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明明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可离开了却带走了这么多的东西。
“咚咚咚”屋外敲门声传来。
禾音去开了门,暮顷璃一边整理最后一丝零散的东西,一边猜想着来的人应该是夜思天吧。用完晚膳后,她特地跟她说了,让她晚些睡,她要来找她的。
“公主。”禾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暮顷璃转身,“是夜小郡主吗我正在……”
回过头来却看见韩墨卿一脸淡笑的看着她。
暮顷璃略紧张的看着韩墨卿:“夜王妃。”随即便对着一边的禾音道:“快去沏壶茶来。”
“是。”禾音说完便准备去沏茶。
“不用不用。”韩墨卿忙出声阻止,“我来找你,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暮顷璃闻言看向一边的禾音道,“禾音,你先出去吧。”
“是。”
禾音离开后,韩墨卿向暮顷璃走了过来,看着屋内摆放的箱子,关心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暮顷璃从桌子一边移出一个椅子出来,“夜王妃,请坐。”
韩墨卿见她这般,淡笑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来跟你说几句,刚好有些东西要你。”
听她这么说,暮顷璃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方形锦盒。
“蕴柔跟云岚送你礼物的第二天我就想送给我了,只是后来有些事情耽误了。”韩墨卿将手里的方形锦盒递给了暮顷璃。
暮顷璃略不安的接过,在夜王爷跟夜王妃的面前她是谨慎的,毕竟他们是夜洛寒的父母,她未来的公婆,她很担心自己有哪里做错会让他们不喜。
接过锦盒,暮顷璃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手镯。说实话,这手镯不管是款式还是颜色都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不过是夜王妃送的,她自然不会说不好,“谢谢王妃。”
“这手镯与你这样的年纪是不怎么佩,不过这是已过逝的太后送我的。她说,那是她嫁与太皇时,当时的太后送的。她传我时,跟我说,让我传给以后孩子的妻子。”
听完韩墨卿的话,暮顷璃顿时觉得手里的这盒子重的她几乎拿不动,忙递回给韩墨卿:“这,这东西太过贵重了,我不能收。”
韩墨卿并没有伸手接回,只道,“王府的王位是洛寒承袭的,这手镯我也早想好传给她的妻子,你以后既是要嫁给洛寒的,这手镯也该你拿着。”
“可是,可是这个太贵重了。”暮顷璃不敢轻易接受,由已逝的太后传下来的东西,她怎么能拿。
“怎么,三年后你要毁婚”
“当然不是。”暮顷璃忙回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毁婚。只是这东西太过贵重了,我怕我会保护不好。”
韩墨卿笑着握住她的手,将锦盒推了回去,“就是太过贵重了,我才会给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我保管这东西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现在好不容易能够传下去了,自然是不能留在手里了。”
明明是如此贵重的东西却被韩墨卿说的像是烫手山芋般,暮顷璃知道,夜王妃这样说,只是想让收下而已。
这东西之所以贵重是因为饱含的意义太重要了,更代表着夜王妃跟夜王爷已经接受了她这个儿媳。
韩墨卿握着暮顷璃的手微用了些力,“保管好她,以后,也像我这样传下去。”
这是一份沉重的责任,暮顷璃看着韩墨卿,她好怕她做不到。回去的这三年太不确定了,她担心的事情也太多太多,她想要拒绝这份责任,可是看到韩墨卿眼中的不容拒绝,暮顷璃握着锦盒的手用力到发白,最后她终是点头应下,“好的。”
得到暮顷璃的回答,韩墨卿才松开她的手,“虽然有些为难,但是你既然是洛寒未来的妻子,就必须承受做为她妻子所带来的沉重。”
听着韩墨卿意有所指的话,暮顷璃不明白这话里所指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韩墨卿没有多解释,只是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孩子,日后辛苦了。”
暮顷璃越听越不明白,辛苦她辛苦她什么
“娘亲。”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寻声看去。
只见从外室与内室相隔的屏风处,夜思天探着头看着两人。
韩墨卿笑道,“你不进来,在那里做什么。”
“禾音说你在里面跟暮公主说话,我怕你们没说完,打扰到你们。你们说完了吗要是说完我就进来了。”夜思天说。
“说完,进来吧。”韩墨卿说。
夜思天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进来,看到暮顷璃手里拿着的锦盒道,“原来娘亲是来送礼物的啊,没想到居然被娘亲抢先了。送的是什么啊可别比我送的好。”
待看到锦盒里的手镯,微松了口气道,“原来是祖传的手镯啊,还好还好,这礼物胜也只胜在了意义。要是比起实物,还是我的礼物好一些。”
听着夜思天的话,韩墨卿抬手轻敲了下夜思天的头,“居然也这么嫌弃祖传的手镯,若是被你皇婶知道,定要生气的。”
“我没嫌弃嘛,是真的不好看。”看见韩墨卿沉下的脸,夜思天讨好道,“娘,你猜猜,我送暮公主什么”
“暮公主,你也猜猜。”
看着一脸玩心的夜思天,暮顷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一向古灵精怪的,她是真的猜不出。
一边的韩墨卿道:“你给她画了幅画”
夜思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没,“娘真讨厌,一下就猜出来了。”
看着夜思天吃憋的模样,韩墨卿忍不住笑道,“对你来说,既有新意又显得贵重的礼物,可不就是你亲手画的画吗”
“画画”暮顷璃惊讶的看着夜思天,她还会画画吗在夜王府这么多天,她都不知道。
夜思天从身后拿出一幅卷画,“这画只有正常画的一半,因为太大的话,我怕你不好携带。本来以为你还要再呆一段时间的,哪里知道五天前二哥突然说你明天要走,我就紧赶慢赶的赶了出来,刚收完笔就来找你了。”
暮顷璃将手里的锦盒放到一边,接过夜思天的画便迫不及待的放开。
画里画的是她自己,是一脸灿烂笑容的她,连她都未见过这么开心的她。
临渝国也有画师,可是她却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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