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云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笑道:“我从前更糟的地方都睡过,在马厩里面藏着,也曾在漏雨的破庙里睡过,庙里布满了灰尘还有蛇虫鼠蚁,为了藏匿行踪,只能藏在菩萨像里面,那里面十分逼仄,连气都透不过来,只能站在菩萨肚子里面站一夜,这里相比起那些地方已经好很多了……”他的话未完,就被流光紧紧攥紧了手掌,灵动的双眸牢牢盯着他,目光里满是怜悯,他有些不习惯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便笑了笑道:“我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
流光攥着他的手道:“我知道,可我还是会难过……”
流光的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了大笑声,紧接着门被地推开了,流光还未及跳起,就见裴桐站在门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连连掏耳朵:“我真是听不下去了,就是个打地铺的事,你们也能扯出这么多废话来,我连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流光没想到裴桐会站在门外偷听,她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哪能受的了这份羞辱,当即跳了起来,要和裴桐拼个你死我活。裴桐像尊铁塔堵在了门口,在她扑过来的瞬间,他张开双手,流光以为他要出手拨开自己,正待要一拳打过,却被裴桐抓个正着。裴桐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翻竟将她扛在肩膀上。
流光一愣,万万没想到裴桐会这么干,她正想着该如何反击,裴桐竟然扛着她跑了起来。流光不由愣住了,这算什么事裴桐和她动手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如此行经,竟将她像个麻袋一样扛走了,末了还不忘记丢下一句话:“你自己睡吧!”显然话不是说给流光听的,而是周牧云。
周牧云亦没想到裴桐能突然跑出来把流光抢走,饶是他向来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此刻也有些发愣。他定了定神,索性大步出了房间,跟在裴桐身后。
裴桐住的地方果然和他们的天差万别,虽然都是洞府一样的房间,但是竟然分出了进出几层,俨然一个小院,里面摆设的家具亦很讲究,一点不比天仓岛上的客栈差。
应安安和林若虚两人正在屋中说悄悄话,忽而见裴桐扛着流光回来,神情很是不好,很识趣地先一步溜到屋外,以免一会这师徒两人打架祸及他人,两人只刚走出门没多远,就碰到了跟着来的周牧云,亦都是一愣。周牧云见两人站在这,便料定了裴桐住的就是这一间,冲两人略一点头,推门进了房间。
应安安兴奋的两个眼睛直冒光,抓着林若虚的胳膊道:“大戏要开演了!”
林若虚对流光师徒三人的情感纠葛兴趣并不大,但是应安安关注,自然不能自己心上人失望,立即很有默契地拉着应安安回到了房间门口,但是不进去,只在旁边的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洞,方便偷窥又可以避免被殃及池鱼。
应安安趴在窗户洞旁边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只见屋子里面的三个人的站在堂中,并未如自己预期的那般上演打架或者吵架这类的大戏,而是各自安静地站着,不免有些失望。
林若虚见她如此,问道:“怎么了”
应安安自言自语道:“戏台上可都不是这么演的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林若虚又捅了一个洞抬眼望进去,原以为裴桐会怒气冲冲,周牧云亦会不甘示弱,没想到裴桐居然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们在那边谦让个什么劲我这里宽敞,横着睡竖着睡都可以。”
裴桐冷冷地瞪着周牧云,恨不得能生吞了他,早前他无意中得知周牧云居然要和流光同宿一间房屋之时就按捺不住自己,偷偷摸摸去了两人门外,结果却听到了这样的话,简直气得快要丧失理智。呸,这个不要脸的周牧云,动不动地就卖惨,故意说那些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吃定了流光心软,如果不是他进去,他还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更不要脸的话来!
周牧云一身渔夫打扮,只淡淡地开口道:“我们叔侄二人不过一介渔民,怎敢打扰贵人”
裴桐被周牧云的话噎着了,他知道自己刚才行事鲁莽,容易暴露他们的关系,可是他怎么能忍得住他瞥了一眼流光,此时她犹自惊愕不已,尚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糊里糊涂地被裴桐背到这里,再看两位师父的神情,颇为不对劲。尤其是周牧云,他一向喜新不露于色,此时的神情却极具威仪,高高在上,叫人透不过气来,声音虽轻却重若千钧,“被人发现了该当如何”
裴桐最讨厌周牧云如此神情,尤其是他每每说出这种话时,必是他犯了大错之时。但是他不想跌了面子,尤其是在流光面前,他干咳了一声硬着喉咙道:“怎么着难道不允许老板有些怪癖”
周牧云明白裴桐话里的意思,有钱有怪癖,谁敢怎么地他点点头又看了看四周,径自走到床边坐下道:“老板的怪癖也不错,正好我们那里睡得不舒服,你这里地方大,晚上我们都在这里安歇吧。”
裴桐的眉头一挑,没想到周牧云竟然这样无赖起来,流光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裴桐这副无赖相她见过不少,只是周牧云竟然也这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实在令她意外。
裴桐冷哼一声道:“凭啥本大爷要和你这个臭渔民住一个房间”
周牧云很不在意,“谁让大爷你乐善好施”说着又指着里间的床对流光道:“你去睡那张床。”
流光见周牧云径自去睡觉,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今晚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了看周牧云,又看了看裴桐。周牧云已然躺在了床上,闭目对她道:“既然大爷请客,早点安歇,比那个房间强多了。”
裴桐的鼻子都气歪了,瞪着周牧云咬牙切齿道:“谁让你上大爷的床的”周牧云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笑道:“我从前更糟的地方都睡过,在马厩里面藏着,也曾在漏雨的破庙里睡过,庙里布满了灰尘还有蛇虫鼠蚁,为了藏匿行踪,只能藏在菩萨像里面,那里面十分逼仄,连气都透不过来,只能站在菩萨肚子里面站一夜,这里相比起那些地方已经好很多了……”他的话未完,就被流光紧紧攥紧了手掌,灵动的双眸牢牢盯着他,目光里满是怜悯,他有些不习惯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便笑了笑道:“我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
流光攥着他的手道:“我知道,可我还是会难过……”
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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