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轩国十一月三十日,沐无烛的二十岁生辰,这天是他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知道圆清大师的话,但是有些人开始怀疑它是否会灵验。有人说,沐无烛的病已经冶好了…
当天夜晚,沐家北居院与南院居成对比,一方热闹,一方严肃森严秘密筹备着。姜伯将北居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理的很好。面上强笑着为沐无烛置办最后一个生辰。
沐无烛站在北雪阁楼之上,垂眸观赏着北雪阁下的景物以及他所看到的一切,虽然都是白雪皑皑一片,但北居院被姜伯用大红灯笼装饰一翻后觉得喜气暖意了很多。
“公子,姜伯说这里寒气重让您去东徨阁!”剪秋毕恭毕敬地站在人身后轻声说道。
沐无烛反过脸来淡笑看了人一眼:“我知道了!”很快他脸上的笑意又渐渐隐下。
轻叹息着看着无月之空,他轻然转身越过剪秋下了北雪阁。
【皇宫】
龙吟宫内,皇甫义肆负手伫立在窗前,身后桌上还有一封打开的书信。看样子他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吱——”
侍监轻轻推开门走进,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走到桌前放下后恭敬道:“皇上,边境城的魔族已退,景王爷正连夜赶回京城!”
“宫中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皇甫义肆眸轻挑转过身来端起茶杯问他。
所处理的事必然是沐尊吴安插的人。侍监微低下头依旧恭敬道:“回禀皇上,已经全部处理掉了”在沐尊吴安插人后的下一刻,就开始动手处理了
“退下吧!”
“是!”侍监看了他一眼便连忙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皇甫义肆饮了茶一口挑眸看着杯中茶叶浮沉:现再就看你的了,沐无烛……
三个时辰后,他将派兵包围沐家……
【沐府】
南居院
主院内,沐尊吴已召集所有兵马包围整个帝都城,德福跟在人身后正准备走出沐家。
“父亲,这么晚了要上哪去”
几人刚走到府门口,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沐尊吴停步转过身一眼便见坐在主院上位的沐无烛,以及人身旁站着的姜伯。
沐无烛一身银白似雪的华服,腰间佩带着一块醒目红玉,他见过这个儿子喜欢穿净白的衣服,却从没见过他穿一次这件璘羽琼服,璘羽琼衣每一针一丝都是用白灵幼鸟自然脱的绒羽与冰天蚕丝织成,华美不堪。沐无烛手中轻捏着一个玉杯时不时呡饮。
话落,下一秒周边传来侍兵沉重的盔甲声,重重脚步,一瞬间,整个南院居甚至是整个沐家被重卫包围。府门也在同一时间被关上。
德福担心地看了沐尊吴一眼,又看看沐无烛开口道:“三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沐尊吴眉宇轻挑扫过这阵势冷哼一声:“哼,就凭你将我困在这里就不没想到我依旧可以下令派兵攻入皇宫沐无烛,你未免还是太嫩了,老夫已经派兵包围了整个帝都城,同样可以随时包围这里!”他要让他知道整个皇城在他掌控之中。
府外又围上了一层侍兵与弓箭手,看样子是沐尊吴的人。
喉咙有些丝痒腥甜,沐无烛忍下咳嗽执茶轻饮看着他道:“你的确可以,但是你还是少算了一步。”
只见从人身后慌忙走出一人在沐尊吴耳边低语着什么,便见人脸色大变:“逆子!”沐府外又围了一层层侍兵,而包围皇城的一半侍兵叛变,这些都是沐无烛的人!
沐尊吴气得咬牙十指紧握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还未等人开口,一旁的姜伯冷声下令道:“来人!将他们拿下!”
“是!”
沐无烛垂眸,依旧饮着茶不语。
……
【玄皇城】
魔族地界的玄皇城,到处一片雾茫枯骨。一只全身墨羽,赤眸赤足尾羽异长的鸟在白雾中穿行飞落于一棵枯林上停息。
顾子清提着鬼月剑一步步走着,到象似去玄皇城内,眯着透红的丹凤眸子看着那只鸟停息的地方,才向枯树走去。
站在树下,瞥了一眼枝上的鸟儿,他将手中的鬼月剑放在树旁冷冷道:“你要的,我已经做到了,交易就到此为止吧!”毫不犹豫地转身,显然没有一丝留念。
上次他来到玄皇城,为了救沐无烛而拿鬼月剑与一个人做了交易。
真是愚蠢,他为了一个虚伪的人类换掉佩剑,当然,这样愚蠢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刚走开没几步,身后就传来阴冷诡异的轻笑声:“呵呵,你就不想知道神农卷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吗”
只见一个身影悠然坐在树杆上,一身魅紫的神秘黑色,抖蓬遮住人的大部分面貌,黑色衬映出他的阴白肤色,食指上戴着一枚复古的赤石戒。周身环绕着黑气,乌雀轻飞落于人的肩上,赤红的双目看着下方的人,之诡异至极。
顾子清停了下来,下一秒迈开步子。
“龙须草、紫腥子、婪魅株、芊泽花……还有……”那人只将话说到这就足矣让人止步了。
只见顾子清挑眉转身:“你什么意思”也想听听还有什么。总感觉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帝龙胆!”
那人轻笑不语,顾子清眉宇一皱疑惑冷道:“帝龙胆”沐无烛说得药中没有这种东西,他怎么会……
他从树上轻然跳下稳稳落地,就站在树下看着他。这种感觉给顾子清的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对了,这个人的气息有些像魔君……
但,又不同……
“刚才我所说的这些东西是治银血环蛇蛇毒,帝龙胆则是药引”他一字一字的说着,顾子清不安的感觉开始越来越强烈。
药引沐无烛为什么没提到…
如果没有药引会如何…
顾子清低着头嘴唇嚅动试问:“如果没有药引会如何”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也似乎有些明白那天沐无烛为什么要激怒他。
“没有帝龙胆做药引,药效只能压制蛇毒三天,三天一过,毒就会反复发作更加猛烈,直至人沥尽心血而死!”
他的话如同一道天雷击下,顾子清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之前的恨意荡然无存,他又像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就连忙往回跑。身影极快如魅影一般。
待人身影在雾中彻底消失不见,乌雀轻扇华羽离人肩。阴白玉手掀开帽子,一张妖冶阴沉的容颜呈现,三千墨发披散未挽,狭魅凤眸一紫一赤看着人离开的方向,然后再将帽子掀盖转身离开。乌雀小心飞在人周围,用啄轻轻替人理着一丝散乱在外的墨发放入帽中然后停人肩上。
【沐府】
府外的层层待卫已经撤离,沐尊吴被捆绑在地,看着沐无烛冷怒道:“逆子!难道你要弑父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
只见沐无烛起身淡淡道:“不会!”
“为什么?”他那么对他,难道他连一丝恨也没有吗!
“母亲临终前嘱咐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要责怪你……”
沐无烛捂着唇擦拭着血没有看他,姜伯连忙上前扶着他,咬唇无奈。
欣月,沐无烛的母亲,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沐尊吴瞬间沉默了下去,抬眸看着沐无烛,才发现原来他的病已经那么重了
。嘴唇嚅动:“无烛,那个……杯子……”
语言中没有了之前的怒火与冷漠。
“咳……没什么……”沐无烛咳嗽着连忙转身吩咐:“姜伯将他送出昊轩国,那里自会有人接应你们……”
茶杯中装的不是什么茶水,而是沐无烛的血。
姜伯:“那你了!”他要怎么办留下吗!
沐尊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沐无烛竞要将他送出昊轩!
还未开口便被人打晕带了出去。
沐无烛背对着姜伯淡道:“我要留下,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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