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食摊推来车子,却并不能按傅宁打算的那样带莲儿爹去看大夫,因为,莲儿爹已经死了,是用一把生锈的砍柴刀抹脖自尽的。
当时傅宁返回到破棚就听到莲儿在哭,一遍遍的喊着爹爹,而傅宁跑进去,看到的就是莲儿爹脖子上一道大口子,鲜血流了一地。
“傅宁哥哥,我爹,他说想喝水,让我去倒杯水给他,等我拿水过来,我爹,我爹已经用那把刀子割伤了脖子,那些血怎么也止不住,我怎么也止不住。”莲儿抽噎着断断续续说道。
“你爹最后有没有说什么”傅宁无力极了。
“他说,说让我跟着傅宁哥哥,他就可以放心了。”说完莲儿摇着她爹的手,哭道“爹,你别走,别扔下莲儿一个人,爹”
又是这样,又是抹脖而死,血腥味袭来,让她想起向伯的惨死,胃里一阵翻涌,傅宁冲出破棚屋子,在一旁杂草处狂吐不止。
吐得腹中绞痛才终于停下,傅宁蹲在杂草从里,死死抱住自己的头,这到底是怎么了莲儿爹的死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她已经一直在逃跑了,刻意避开他人,拒绝朋友,拒绝帮助,可为什么还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身边
想到莲儿,傅宁叹气,如果莲儿爹知道自己不是男儿,他是否还会放心托付走得这样决绝干脆
莲儿不能跟着自己,这一点傅宁是肯定的。独来独往一个人,不管是什么危机什么结局她都可以承受,却不能让莲儿跟在自己身边担惊受怕。
返回屋里,傅宁走近莲儿,安慰道“莲儿,难过就大哭,这里还有我在,但是,哭完之后你要坚强。因为你爹就是希望你以后活得好,你活得好他就开心,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你能帮他实现吗”
莲儿抬起头,泪眼朦胧看着傅宁,想说什么却被噎在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止不住眼泪,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已经承受不住了。
傅宁懂那种无力言语的痛苦,抱了抱莲儿,轻抚她的头发道“莲儿,你要好好活着,知道吗不然你爹会难过的。”
回应傅宁只有莲儿一声声哭泣痛呼。
将莲儿爹下葬后,傅宁把莲儿带回了食摊。
沈府,繁锦院。
“少爷,城河捞起三具尸体,已经确认是雨燕的父母和弟弟。”管家向沈翊汇报道。
“确定”
“因为雨燕的弟弟右手是六个手指的,那其中一具尸体吻合其特征。”
“下去吧。”
“是。”
沈翊有些烦躁,最后的线索都断了,他发动各处的势力,暗下搜索,始终找不到雨燕家人半点音讯,原来人早就被杀了沉入河道,当然就没有音讯了。
本想着找到雨燕家人可以查出点什么,现在却无望了。
郁闷之际,小厮来报“少爷,张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
小厮应声后,把张兴德请进来。
张兴德人未进声先来了,隔着门就喊道“沈翊,你是要跟我绝交了吗”
待人走进厅里,沈翊才道“这从何说起兄弟永远都是兄弟。”
“那你这一个月来闭门谢客的做什么”
“这不是想着做点事情,让老头子别再一天天的喊我败家子么。”
“做什么”
“嗨,我想去考个功名回来,反正无事也闲得慌。”沈翊随口道。
“当真”张兴德不可思议,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
“千真万确,先生我都请的是名门大家。”
“那我俩岂不是有伴,到时你可关照我一二。”张兴德家里给他下了死任务,必须考上秀才,否则,一切用度将要减半,过惯了奢靡生活的纨绔,如何能接受捉襟见肘的窘迫,当然是要拼命考了,考上为止。
“考场又不是我家开的,我怎么关照你跟着我家夫子一起学倒是可以商量。”
“行,就这么办。”
沈翊看着张兴德,疑道“今天你真是特地来看我的”
“也是想看看你,整个月没见到了,确实不习惯呢。”
“还有呢”沈翊继续发问。
“不愧是兄弟,什么都瞒不住你,老孙他在古安有一笔生意没搞定,对方跟你沈家的陶瓷业有合作关系,想借你人脉一用。”张兴德挠头,不好意思道。
“老孙自己怎么不来为何扭扭捏捏的让你做中间人这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他没直接说让我帮做中间人,他就告诉我有求你帮忙,让我请你去韵聚楼喝酒,他要当面跟你说的,只是你都问了,我也知道,便先替他说了。”
“绕的乱七八糟的,我去就是了,明日叫他约好那人,午时我便到。”沈翊无奈道。
“他是不敢直接上你家请你去韵聚楼,听说上次你去了回来又被你爹骂了。”
“像我们这种人,被骂还少吗大惊小怪的。”沈翊无所谓道。
“那行,就这么定了,还有,我以后每天来你家听夫子讲课,这事也定了啊。”张兴德笑道。
“别啰嗦,一件事说两三遍,你是不是跟你娘走得太近了,婆婆妈妈的。”
两人寒暄一阵,张兴德才道了别回去。
张兴德离开后,沈翊又思考雨燕的事,想着从什么细节找找突破口,可他对雨燕真是一点也没有上心过,一直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丫鬟而已,实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细节。
第二日,午时,沈翊如约去了韵聚楼,孙启轩果然已经请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沈翊进门便笑着走向中年男子,道“程老板,好久不见了,你可是日渐俊朗啊。”
“沈公子这话,可是嘲弄我老人家了,我都是老家伙了,还能俊朗得过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说罢,众人畅笑。
三人入席而坐,按照各自的口味点了菜,嫣儿就抱着琵琶进来了,向三人行礼后优雅的走到唱台,弹起了悦耳琵琶曲。
“程老板,这位是韵聚楼的镇店法宝,嫣儿姑娘,她弹得曲子可是一绝的。”孙启轩介绍道。
“我是个粗人,除了赚点钱,那些风雅声乐我真的不懂,不过这琵琶弹奏听着倒是舒服。”程老板确实不懂这些,他今天能过来也是看沈翊的面子,沈家的生意做得广,以后还有很多可以合作的机会,也就不介意卖沈翊一个人情与孙启轩合作。
就这样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一顿饭下来,生意基本谈妥了。
待程老板准备要离开,孙启轩说送他送客栈,临出门孙启轩对沈翊道“兄弟这次多谢了,我先送程老板回客栈,一会你自己回去行吧,下次我做东,请你去试试新开的胡人酒楼尝鲜。”
“好说,去吧。”
孙启轩和程老板走后,包厢里就只剩下嫣儿和沈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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