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露华浓重。
清明已过,林间变得愈发喧闹,嗡嗡的夏虫乱鸣括噪的令人生烦,营帐中宁苦勉强撑开了眼,刺眼的晨光,晕沉的脑袋,刺鼻的药味,还有那异常疼痛的胸腔。
“咳咳水”宁苦勉自撑起身来声音沙哑。
“将军”一名将士听见了,马上撑住了宁苦摇摇欲坠的身子,招呼着同伴去倒水。
咕咚
宁苦缓缓地咽下一口水,一股凉意透过痛的火烧火燎的胸腔,宁苦只觉得一阵舒爽。
“呼终于是赢了”宁苦看着自家的战士开怀的笑着“倒是要分上分矮子一份军功了,啧啧那么多的西戎人,捡了个大便宜啊!”
宁苦的部队多为宁家的家生子组成,宁苦自是与他们熟的很,私下在一起也不甚严肃,开开玩笑也属平常。
但今日,
宁苦又有些纳闷。
扶着他的战士一张脸僵硬着,眼神空洞的可怕,像是藏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怎么回事。”
“没什么。”战士淡淡的说着声音却是有些颤抖。
“到底怎么了”这一声不再平静,宁苦几乎是嘶吼出来。
太平静了.....太平静了,不像是营帐,倒像是,倒像是灵堂.........
“灵堂”宁苦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声音有些颤抖,
忽然想起了那昏迷之际的绝美的焰火。
“灵堂!!!!”宁苦强忍着剧痛,窜了起来。
宁苦冲出营帐,入眼的便是一片缟素。
宁苦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将军.....”那位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将士,声音中带了些许的哭意,开始缓缓的将故事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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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名战士看着宁苦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句。
“没事”
声音突然变得很平静,很冷。
“我昏了多久了”
“快两周了,将军您受的伤太重了。”
“两周了吗.........”
那将士听出了宁苦的意思,鼻子又酸了酸“两周了,有些将士甚至都.....都......”
触到了心事,说不下去了。
“是吗,带我去吧!趁我还没有忘记.....还没有忘记”
宁苦没有回头径直的向前方走去。
墓,简简单单的墓。
没有奢华的装饰,没有高的规格,只是一处简简单单的青石墓穴,两名战士立在前,护卫着墓穴,不想要它这么快的被毁掉。青涩脸上时时露出迷茫,转瞬又是坚定。
“唉”宁苦幽幽的叹了口气。
“将军”两名小战士轻轻的唤到。
“你们是不是已经快要忘了”
“没有,怎么会!”青涩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羞恼。
宁苦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嗯!是的....”两名小战士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他们不记得这小小的墓里的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守着,甚至是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但忘记战友是很可耻的事情。
宁苦摸了摸鼻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走吧,回到自己的岗位吧!”
“啊!”两位小战士有些吃惊,更是害怕。
“唉”宁苦知道他们误会了,接着说道“走吧,让我一个人陪陪兄弟,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
“将军...”
“走吧,走吧。我想静静。”
两位小战士听见了,咬了咬唇,走了。
宁苦踉跄了一下,跌倒在了墓碑前。
到底是伤得太重了。
宁苦痛苦的叫了一声,伸手想要扶些什么。
咔
一片石屑掉落。
“哈哈”宁苦干笑了几声“宁德你这下好像是更惨了!”
说完,笑完,端坐在那墓碑前,再无话语。
宁苦坐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他没说一句话,没落下一滴泪,甚至没有喝一口酒。
宁苦就这样坐着,完全没有话语,眼睛空洞着,像是在发呆。
宁苦不是无情的人。
宁德死了,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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